,换百余条命,而二老还能得一个大公无私的名声,这是稳赚不赔的卖卖。”

“大义灭亲?大公无私?”两位老先生听完,都冷冷地笑了。

何安邦盘腿坐在泥土地上:“你们有何证据,证明我徒儿和北川王真的刺杀了皇上?”

“皇上亲口叫的人救命,这还能有假?”白尚书声音提高了许多。

雷定国大踏步走了过来,他重重一拍白尚书的肩膀,白尚书觉得骨头都要碎了,他龇牙咧嘴地想叫出声,但又不敢叫得太大声,最后只如拉屎拉不出来一般,“恩”地哼了几下。

“你们就没有想过,是皇后和三皇子在栽赃?又或者,是皇帝,想要害北川王?”雷定国打雷般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

此话一出,众臣额头上的汗哗哗直淌!

前面这个说法还有一定的可信度,但不是也没证据嘛……

至于后面这个说法,实在太天方夜谭了。

难道是皇上捅了自己一刀,嫁祸给北川王?

不可能不可能!

这般大逆不道的话,也就眼前这两位开国老臣敢堂而皇之地说出来了。

毕竟,以他俩现在的地位,就算是皇帝见了他们,也是该毕恭毕敬的。

“嘿嘿,二位前辈,这个笑话可不好笑啊……”白尚书一边擦着汗,一边打着圆场。

雷定国却是毫不在乎,他牛一般的眼睛恶狠狠地一瞪:“你们年纪还太小,很多事情都不清楚,皇帝小儿是什么德行,我们两个是最清楚的,我俩现在话就撂在这里,你们若敢动我们的徒儿和徒婿,我定会请出圣祖赐我的斩王斧!”

圣祖的斩王斧?

下可斩逆臣,上可斩昏君的斩王斧?

众臣立时腿一软,忙哆嗦着跪倒在地上:“还请二位前辈恕罪,是晚辈们糊涂了,晚辈们也是心忧啊……如果不按照皇后说的话办,她就、就会在宫中大开杀戒啊!”

何安邦拔起花圃中的一株小草:“明明有棵草在你们面前等着你们拔,你们为何非要去拔那大树呢?”

几人一愣,仔细回味了一遍这句话,还是参不透其中的意思,忙拱手道:“还请前辈点明。”

“你们啊,真是蠢!”何安邦恨铁不成钢地甩了他们一眼,叹了一口气,道:“救三皇子,杀北川王夫妇,同杀皇后相比,你们觉得哪个更简单?”

他这一问,众臣都惊了一下,旋即有所领悟了。

当然是杀皇后更容易!只是,杀皇后,那不就成造反了吗?

他们可不想当反贼。

“你们觉得,皇帝倒下,北川王被安上行刺造反的罪名,谁获益最大?”

“皇后与三皇子!”众臣又是一惊。难道……

真正的反贼,不是北川王夫妇,而是……皇后!

是了是了,听说当时,是三皇子带着人围住雪阁的,这之前发生过什么,谁知道呢!

这个猜测太过惊人,众人都久久难以回过神来。

何安邦露出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现在的情形,只要你们将反贼的帽子扣在她的头上,她便再无资格坐在后位之上。你们再想做点什么,还不是手到擒来?”

众臣心领神会,都有了打算,当即互相对视一眼,拱手谢过何安邦与雷定国,便告了辞。

他们走后,雷定国看着远方天际翻滚的风云:“听说,过年前,皇帝小儿把秦家最后一点清扫干净了。秦氏这次,再无任何靠山了。”

“这十年,也是苦了他了。”

“你说,皇帝小儿这次的这一招,算不算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要我说……”何安邦站起身来,拍了拍屁股上的泥土,将手背在身后:“是置之死地而后生。”

二人对视一眼,皆是仰头大笑。

※※※

皇后已经一天一夜未眠了。

她每每刚浅浅入睡,就会被噩梦惊醒。

她梦到乾儿的头被巍国人斩掉,梦见雪妃吊死了,却睁着眼看着她,像是在说都是报应,都是报应。

她还梦见五岁的李越,端着她给他的那碗银耳汤,咕咚咕咚地咽下去。

她更梦见老皇帝走了,牵着他最爱的那个女人,走了,连头也不回。

她便惊醒了。

惊醒后的她,会飞奔到皇帝的榻前,探到他的呼吸后,才松下一口气来。

那些不堪的回忆却又漫上脑海,挥之不去。

她记得,她派人去调查那个女人的身世,她想要杀了她的亲人,让她也尝尝失去最爱的人的痛苦,却意外地发现,她居然是灵族中人。

灵族妖女。难怪能把男人魅惑成那样!

她恨透了这个妖女,她想要不择一切手段报复她,让她一辈子都活在痛苦之中!

她搜集了所有与灵族有关的秘辛,她了解到,灵境外有一层巨大的结界,它阻挡了凡世与仙境,普通人,永远无法踏足那块神秘的仙境。

而开启那结界的钥匙,是灵族中人的血。

一个庞大的计划,在她的心里生成。

她又一次去了雪阁,以狐媚皇帝为由,用鞭子狠狠地抽打了她。

又用帕子将那沾了血的鞭子细细擦拭。

然后……她将那条帕子交给弟弟,令他送去大仪。

灵族那么丰富的宝藏、草药,哪个国家会不觊觎呢?

那就把这个便宜,让给大仪吧。

果然,灵族被灭了。

她胜利了。

那天,她去了雪阁,喝了一杯妖女沏的香茶,把血帕子的事,状似无意实则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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