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窑子逛多了,不学好,只学坏。搞得你如今只喜欢女人,都不喜欢男人了,爹爹跟你说,你这是病,得治!”
“啥呀爹爹!”程让这就不服了:“这跟逛窑子没关系,我只是喜欢上的人恰好是女人罢了,若清越是男人,我也会喜欢的!”
程恩翻了个白眼,显然不信。他又想起之前各位名医对程让的诊断和给出的方子……
看来……那三鞭炖的汤还是得喝啊……还有,得开始准备几位美男,让这丫头开一开窍了啊……
程恩摸了摸胡子:“这样吧,过几日你就开始相亲,爹帮你张罗张罗,把全城有名的美男都叫过来,你若有看得上眼的,就跟爹爹说,没有看得上眼的也没关系。你现在婚姻自主,爹爹不逼你。
“啊?”程让目瞪口呆。
她被清越伤透了心,如今哪还有心思去相亲?
她正要开口反驳,却见程恩脸一板:“此事没得谈。”
丢下这一句话,扬长而去。只剩程让一个人风中凌乱。
***
在遇到清越之后,程让的生活只有一个目标,就是娶清越。
如今清越彻底没了音信,程让心情消沉,对什么都没了兴趣。但好在,人生低落之时,她还有两个狐朋好友乐意哄她开心。
齐杭感同身受地拍了拍程让的肩:“没事,同是天涯沦落人,风华就这么被许给了三皇子,我也只能干看着。”
程让叹了口气:“最难受的不是单相思,而是自己掏心掏肺,对方却从未坦诚过。”
她顿了一顿,又道:“这么多天都没能寻到清越……我觉得,是因为清越瞒了我很多东西。”
卢兴元皱眉:“你怎么知道的?”
“模样、声音、身形、家世……这些东西,清越从不曾在我面前坦诚过。”
“那姑娘不是个哑巴吗?腿瘸了只能坐轮椅,而且那姑娘自己也说了,她的家乡在江南,未成亲前不能把容颜展露在外人之前呀……”
程让语气苦涩,似笑非笑:“怕的就是,这些都是假话。我这些天查遍了江南的风俗典籍,并未有此说法。”
“什么?”齐杭和卢兴元都愣了:“不会吧,那她为何要说假话?”
“谁知道呢?”程让摇了摇头:“说不定也是有苦衷。”
三人沉默了一会儿。齐杭忽然异想天开地道:“程让兄弟,那清越姑娘,该不会是个男人吧?”
“怎么可能?!”程让眼睛一瞪:“清越的眼睛那般美,皮肤那般白,怎么可能是男人?”
齐杭咽了咽口水,他没说出来,群芳会那日他看到了清越的手,虽然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可却大得很,并不像是女子的手啊……
卢兴元倒是想到了别的:“对了程兄弟,考功名之事,你打算何时开始准备?”
他这么一提醒,程让终于活了过来了!
对啊!她怎么忘了,她可是要考功名的人啊!
乡试在八月份,已经只剩一个多月了,她得打起精神,抓紧准备才行。可不能再伤春悲秋浪费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