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术不以为忤,反而走下席来,躬身拍拍高干的肩膀,呵呵笑了两声,一脸笃定的说道:“当年秦失其政、王莽篡逆,天下群雄皆纷起而争取之。方今世事纷扰,赤县复有瓦解之势,此实乃英杰有为、各择良主之时。尔等与我袁氏姻亲既结,同气连枝,实为我家心膂,若是看得清时势,必然奋力而为,岂有束手无视的道理?你说呢?”
上了袁氏的船,自当一体同休,哪有同享福、不共受难的道理?
只是他这番话直白的让高干心底发寒,短短两天的接触,高干深刻的见识到了袁术与袁绍之间的差别。袁绍是深沉有心计,表面上温文尔雅,其实心里自有一套算计权衡,无论做什么脏事,都能做到干干净净,就像是不得已而接受韩馥的献土,最后至少还会留点颜面而袁术则截然相反,手段大开大合,只要能攫取利益,他完全可以将虚名踩在脚下。
就像是这一次,袁术毫不遮掩的话语,让高干首次感觉到了惧怕。
“明公”在袁术的灼灼逼视、阎象的漠然相对之下,高干不得不作出表态:“蜀地遥远,在下不敢妄言,料族叔办事老道、从弟自小聪慧,见天下大势如此,理应有明智之举。”
袁术满意的点了点头,一手负于背后,颇有气势的说道:“如此最好。”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