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又觉得怕,觉得恐惧。难道,我这一辈子,都好像烂泥一样的活着?没有人理睬我,就算我跟人打架死了,也没人管。以前,我真不能想象,自己会变成这种样子。”

“就在这个时候,谢涵来了。她从小,就喜欢缠着我,跟我在一起。可也许男孩子比较晚熟吧,我反而没多喜欢她。小时候,男孩子更喜欢跟同性一块儿玩。这样可以一起踢球,打架,甚至偷喝酒。她太斯文了,总是端着。我跟她,也没什么好聊。只不过好在谢涵总是安安分分,一向也不惹事儿,也没太烦人。”

“没想到,在我一团烂泥时候,她却来了。老实说,我那时候,甚至是有一点感动的。其他的朋友,好似就从来没出现在我生命一样,这两年跟我断绝来玩。唯独谢涵,时不时还发发短信,问我一下。乃至于,她居然头脑发热,离开家,书也不读了,来到了我身边。以前,她并不是我最好的朋友,可是那时候我特别的感动。就算以前,没将她放在眼里,落在心上。可人,我那时候没有什么骨气的,一根救命稻草摆在面前,从前好恶又有什么要紧,我只紧紧的抓着她。”

“我嘴里假惺惺的说,劝她回去读书,可是实则内心想要她留下来。其实,我也不是什么好人,自己烂在了泥地里,也想拉了别人陪着,不能独独我一个人。谢家千金,不是很有分量?她呆了两个星期,受不了,最后离开了。所以实则,我倒也对她从无记恨。她自以为是,我也不安好心,不用粉饰成什么所谓真情。”

所以这些烂泥一般的事情,他从来没有跟木可人讲过。

木可人喜欢的,是十二岁时候阳光一般正直的自己。也是之后跟她相遇,处于逆境却仍然自强不息的萧晟。而不是一个,烂在泥地里面,开始腐烂的苹果。有时候午夜梦回,他搂着自己怀中娇妻,忽而也是没那么自信。

如今自己,可还是木可人当年所喜爱的那个他?

如今木可人问了,他撒不了谎,还是一句句的告诉给了木可人。

再次相逢,当木可人用那个塑料伞给自己撑伞遮雨的时候,那时候的自己,究竟经历过什么。

空有一张皮囊,内心却早就已经腐烂和黑化了。

“不过那时候,我还有点良心。我没有带她去酒吧,以她姿色,若是去了,怕是被人给撕个粉碎。我也还有点良心,她睡卧室,我睡沙发。这间出租屋,真的是又脏又有味儿,一点都不整洁。谢涵她不会做饭,我们喊的外卖。她出门时候,随身带了一点钱,可是也不多。她这位千金小姐本来有卡的,可是卡也被家里面停了。没钱吃外卖的时候,我出去找人借。那天我借钱回来,随手买了两盒饭。谢涵除了早上啃了一块饼干,什么都没吃。你可以看看她,她狼吞虎咽吃盒饭的样子,她吃到了一半,忽而放声大哭,哭得很伤心。不知道怎么,我居然一点感觉都没有,是她自己要来的。对,我是没良心,我甚至没什么悲伤,还嫌她烦。一个人落在那种地步,良心?感情?没有的东西。一块地里的泥,能有什么感情。我漠然的想,大小姐什么时候会滚回去呢,是一个月还是两个月?我内心,只是心疼自己。”

“她以前,不过活在一个浪漫言情故事的梦里面。这一次谢涵归国,她甚至有些不太想看到我,见着,就觉得不自在。这也是可以理解的,她坠于贫困的时候,可谓是丑态百出。等她万千宠爱耀眼归来时候,谢家千金肯定不想让我跟她相提并论。这些人之常情,本来我处于宽容大度,对她是充分的理解的。可我没想到,她能恬不知耻,如此美化那么一段可笑的所谓私奔,居然还能够在你面前夸耀起来。当我跟以前不一样了,从底下爬起来了,衣冠楚楚人模狗样的时候,她居然能自欺欺人,加以美化。将那么一场做梦被打脸的闹剧,美化粉饰成爱情故事。”

“她难道就忘记了,出租房里难闻的味道,难道忘记不到两个星期,她怎么样落荒而逃的。那天我跟她乘坐老式的电梯出门,才开一半,电梯卡在了半空。幸好,电梯没有坠落下去。我听到了她的尖叫,可是我也很怕、很怕,怕得浑身发抖,我还吐了。你知道的,那么小空间,一个人吐了是什么样子的味儿。我没有安慰她,而她,也没安慰我。后来她叫累了,我没跟她说话,她也没有跟我说话。我们两个人,听到了对方的呼吸声,可是一句话都没有说。”

“后来,我们自然是得救了。电梯门一撬开,她顿时就匆匆而逃,快得像只兔子,没有回头看一眼。然后,她自然没再回来,从此一点消息都没有。那时候,我一身呕吐物,浑浑噩噩,我闻着自己身上的酸臭味,都觉得十分恶心。我觉得,自己真的好像是一团,垃圾——”

“那时候,我真的觉得自己什么都完了。可人,你知道吗,我恨透了自己了。我甚至想着,何必想那么多,醉生梦死,浑浑噩噩,未尝不是一种快乐。那天,我在酒吧,跟我在一起的那个好哥,神神秘秘给我一个包,里面有一些粉末。你应该也能猜得出那是什么玩意儿。不是我嗑的那些软性药品,而是真正的粉儿。我怔怔的盯着,瞪却说得理所当然,说人生苦短,玩玩儿又有什么关系。他也没理睬我,排开了一溜,拿起了塑料管吸着,很快露出了飘飘欲仙的神色。我捏着那包粉儿,扔在了一边,隐隐觉得害怕。那天我喝了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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