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头很茫然的看着夜大夫:“跟你一样没有一点头绪,陈家人的脉象弱了一点应该是很久没有吃饱饭的缘故,他们每天饱受的折磨真的很多,天天都在这种紧张的环境中生活,还是要赶紧找到解决的办法才行,这是活生生的人命。”
夜大夫决定请隔壁镇上的大夫来一趟。
“我觉得陈家人的病症有些难,遇到这种疑难杂症能多几个人一起商量着来是最好不过的,等会我就捎信让隔壁镇上的大夫过来,还有写信让秦家的几位大夫也走一趟,大家一起商议一下,说不定就找到办法了,好在陈家人虽然吃不下东西,但喝水还是能喝,我让他们熬煮鸡汤暂时喝着。”
陈家人喝水没问题,喝汤应该也没问题,只是吃不了别的食物,因为一吃就呕吐出来,只能暂时用这个办法。
林紫芙也知道这事情不能耽搁,能请更多的大夫一起来商量解决是最好不过的。
再者,县城的李大夫他们医术都很好,大伙都来一起解决最好不过。
很赞同道:“目前看来只能这样了。”
夜大夫很疲惫的靠着车壁:“我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难下结论的病症,以前我听我爷爷和我爹说过,这世上有很多病症都是特殊的,或许有些大夫一辈子都难遇到一位身患疑难杂症的病人,我运气也算好,居然遇到了一家人,只是不才,什么都为他们做不了。”
这才是最让人颓废的事情,明明想要帮助那些人,到头来却发现什么都做不了,这是最让人难受的。
林紫芙害怕夜大夫情绪受到影响,拍了拍夜大夫的肩膀安慰道:“别多想了,请另外几位大夫也来看看,说不定大家一起商量就找出了解决之法。”
两人回到了药堂,彼此间的情绪都不是很高。
当归瞧出了两人的不对劲,什么话都不敢说。
而林紫芙才坐下没多久,月儿就和一位身穿蓝色布衣的年轻男人走了进来。
月儿的眼眶有些红,而那男人一副生气的样子。
一进药堂,林紫芙和夜大夫还没招呼,男人就劈头盖脸的对着林紫芙骂起来:“小娘皮,你究竟给我娘子说了什么,为什么我娘子回来要做出那些奇怪的举动。”
男人便是月儿的相公曹丙。
月儿很委屈的看了一眼曹丙,鼓足勇气道:“林大夫也是想要治好我们的病啊。”
曹丙闷哼一声,夹了夹腿,有些没底气道:“我们有什么病,我们什么病都没有。”
他很难受,很痒忍不住想要用手去抓,但不能在林紫芙和夜大夫面前这样啊。
再者,林紫芙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懂得怎么治病?还是那上面的病,虽然听月儿说得很有道理的样子,但还是忍不住质疑,剃光了毛发就能治病?还有月儿像发疯一样回去就把衣物和被子都拆下来清洗蒸煮,弄得一家人都不得安宁,他越想心中就越气。
月儿祈求的看着曹丙,希望曹丙不要说下去。
夜大夫似乎明白了什么,站了起来黑着脸道:“你是上门来闹事的?”
他不允许曹丙对着林紫芙大呼小叫,已经忍了曹丙对林紫芙出言不逊一次了。
曹丙平时在家里挺嚣张的,在村子里面也是嚣张惯了的,但在夜大夫面前却不敢那么嚣张。
说到底他还是有病的。
刚才对着林紫芙声音还很大,但对夜大夫声音不由小了许多:“夜大夫你误会了,只是那丫头昨日对我娘子不知道说了什么,弄得我们家乌烟瘴气的,我心中气不过来质问而已。”
林紫芙从曹丙的话中听出了关键,再看一眼眼眶红肿,很焦急的月儿,更是心疼起月儿来,曹丙长得并不好看,甚至有些丑,那一口龅牙很显眼。
而月儿眉清目秀的,嫁给曹丙真的是吃亏了。
曹丙说他心中气不过,而林紫芙也并没有多气得过。
淡淡的看了一眼曹丙道:“我如何弄得你家乌烟瘴气了,你现在忍耐着不去抓挠是不是很难受,是不是觉得那上面如同几百只蚂蚁在上面爬动着。”
她很不喜曹丙这种人,就跟李秀花那种人差不多啊,自以为是,还沾沾自喜的模样真的惹人讨厌。
而且月儿这么好的姑娘,嫁给他也不知道珍惜,居然还出去寻花问柳,听麻姑说,月儿家日子过得并不是很好,甚至可以说有些贫穷。
曹丙有点好吃懒做,游手好闲,家里的农活多数都是月儿在做,一空闲下来月儿还要绣花贴补家用。
而曹丙呢,什么都不做,每天都想着玩不说,还经常走路去县城寻花问柳,拿着月儿绣花赚来的银钱去找女人。
更可恨的是,染病了之后还回来把病传染给月儿。
月儿好不容易鼓足勇气来治疗,而曹丙还找上门来质问。
看月儿红肿的眼睛,在家里一定跟曹丙争吵过了吧,但依旧拦不住曹丙。
这样一想对曹丙更是鄙夷,没好气的瞪了一眼曹丙,嘲讽道:“本来这种事情我也不想管的,昨个麻姑带着月儿来,我是心疼月儿这姑娘,居然被你这混账玩意给害成这样,你倒是说说我哪点瞧病瞧错了?”
她可不是好欺负的,曹丙一来就语气不善的各种质疑和找麻烦。
她真要好说话那就怪了,是人都有三分脾气,更何况是对曹丙这种渣渣,更别说什么好脾气了。
曹丙白了一眼林紫芙,一副有理有据的模样道:“你瞧病怎么会没瞧错,我们根本就没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