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琛离开的时候已经半夜了,本来墨伊是不打算让他走的,但是桥琛想着有些事情未免夜长梦多应该是越快解决越好,于是跟她狠狠的腻歪了一会儿之后,还是咬咬牙坐车离开了。
他离开之后,墨伊没有立即休息,而是打开了电脑,将红衣和粟弋的老底狠狠的查了查。
这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想不到红衣居然还是向六爷的私生女,而且到现在都不被向夫人接受。向六爷又不敢明着跟夫人闹,所以到现在红衣在向家都是一个尴尬的存在。
了解了这些之后,将来万一碰上了,她也好见招拆招了。
再说粟弋开车从墨伊这里离开之后,越想越郁闷,越想越憋屈。明明想好的是要给她个下马威的,想不到最后吃瘪的居然是自己,而且他还觉的分外的丢人。
红衣坐在副驾驶上,看他自打上车就没个好脸色,阴森森的,让人看着就害怕。
犹豫再三,红衣还是小心翼翼的开了口,“弋,你看那个墨伊牙尖嘴利的,半点不饶人,你说她会不会将今天我们去的事情告诉阿琛啊?”
粟弋听了这话,脸色变得更难看,闷闷着好半天冒出一句,“现在你知道害怕了,早先干什么了?不让你跟着你偏要凑热闹,现在害怕有用吗?”
冷嘲热讽的几句话,差点没把红衣噎过去,张着嘴瞪着眼好半天都没说出一句话来。
车厢里顿时就有些压抑起来。
快到桥家老宅了,粟弋猛地刹住车,然后一脸寒霜的看向她,“如果不想给自己惹事,让人不痛快,那你今天回去之后就闭紧嘴巴,权当没发生今天的事情,知道吗?”
他的眼神太冰冷,神情太嗜血,红衣吓得连话也不敢说了,只是一连的点头。
从她的眼神里,粟弋看到了她的害怕,但是他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冷漠的扭过身子,一踩油门,车子又蹿了出去。
等到了桥家老宅后,粟弋没有送她进去,她刚一下车,车子立即就开走了。
看着远去的车影,原本温和的脸庞瞬间变得狰狞而又扭曲。
原先他们对她那是多好,多体贴,可是现在再看看,一个娶了老婆变成了老婆奴,其他女人就再也入不了眼,另外一个对她也是不冷不热,不咸不淡的。
不过这一切都难不倒她,她也绝对不会退缩。
红衣深吸了几口气,好好的平复了一下心情,觉得没有破绽了,然后才笑盈盈的推门进去。
刚一进门,桥老老爷子和老太太的话正好传进耳朵里。
“老头子,你也别太犟,要是阿琛实在不乐意,你也不要勉强他,儿孙自有儿孙福,咱们做长辈的不要干涉太多。”
红衣一听这话,心里就是一咯噔,拿在手里的钥匙一个没留神,啪嗒一下落在了地上。
声音虽然不大,但是还是打断了客厅里二人的谈话。
随即老太太慈祥的面容出现在眼前。
“红衣啊,回来了,有没有吃饭?”
老太太十分平和的跟她打着招呼,丝毫看不出刚才发生了什么。
红衣觉得脸上的表情肯定僵硬,于是故意咧咧嘴,乖巧的开口,“奶奶,我在外面吃过了。”说着低头将脚下的钥匙串拿了起来。
老太太看她两眼,眼中闪过精光,随即慈祥的开口,“既然已经吃了饭,那就到客厅里坐坐,管家今天买的水果很新鲜,正好刚切好端上来,你也吃些。”
说着笑盈盈的转身往回走。
红衣的神情在她转身的瞬间巨变,但很快就恢复如初。
老爷子见红衣跟着进来了,眼中闪过审视,但很快消失。
“红衣啊,坐下来吃点水果,我正好有事跟你说。”
红衣听他这么说,心中警铃大作,生怕是要她放弃桥琛的话,但又不敢表现出来,只能乖巧在他对面的沙发坐下。
“你这孩子跟在桥琛身边这么些年,对他的好我们都看在眼里,我和你奶奶也打心眼里希望你跟他能有个好结果。”
红衣一听这话头,就觉得不对,心道,难道老爷子是同意老太太的话,要成全桥琛和墨伊那贱女人了?
只要想到有这种可能,她这脑袋壳嗡一下就大了,整个人都有些懵懵的,瞪着一双无辜的眸子,眼泪不自觉的就流了出来。
“哎呦,你看你这孩子怎么平白无故的哭起来了?你爷爷也没说什么。”
老太太见她哭了,登时就站了起来,很快来到她身边,无比心疼的将她揽到了身边。
老太太不这么做还好,现在她这么做了,红衣的眼泪更止不住了,就跟开闸的洪水一般,喷涌而下。
桥老爷子确实想说说她俩的婚事,但可没想要让桥琛娶墨伊。可是现在红衣这么一哭,反倒让他生了反感之心,就好像他出尔反尔欺负人似的,让他有一种深深的负罪感,这种感觉让他很不爽。
“红衣啊,我这还没说什么呢?你哭什么啊?难道我让你觉得委屈了?”老爷子说这话时,身上的威压不自觉的碾压过来。
红衣噙着泪,跟摇头娃娃似的晃着脑袋。
“既然你不委屈,那就先把泪擦了,我看不了这个。”
“爷爷,您误会了,我不是觉得委屈,我就是有点害怕。”说完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老太太见她哭了,先是嗔怒的瞪了一眼老伴,然后才轻声慢语的安慰她。
好不容易红衣止了哭,老爷子这才继续说,“虽然你的出身不高,但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