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睿一直盯着他的脸,见他刚说到墨伊,脸上的表情就变得很古怪,又恨又气的,很是耐人寻味。
“她一个没爹没娘的小丫头,在岛上连个根基都没有,若是连还手都不知道了,那迟早也是个死。我倒是觉得她这次做的很对,知道正当防卫了,顶多也就是过了那么一点点。”
王睿虽然同情柳锦屏,但他好像更偏向墨伊。
桥琛瞅他一眼,“你最近跟她走的倒是挺近的,什么时候你对病人都这么关心了?”
王睿心里一咯噔,随即白他一眼,“说什么呢?我不过是就事论事罢了,我对每位病人都是一样的。”
说完不自然的咳嗽一声。
“哼,看来给你安排的工作还是太少,你居然都有闲心去关心每位病人了?从明天开始你就去办公室帮着处理岛上的事情吧,弋不在,你就帮我分担一些吧!”
撂下这句,抬腿就往外走。
王睿嗷呜一嗓子,才说要为自己辩驳几句,再一抬头,人都已经走了。
“你这个暴君就是看不得人家清闲,公报私仇,你就是看我跟伊伊关系好,嫉妒!”
他咋咋呼呼的刚说完,脑子中灵光闪过。
我的个天,他怎么就没想到这一茬呢?怪不得这几次每当遇到墨伊的事情,桥琛就急躁躁的,跟变个人似的,他怎么就没有想到自家兄弟醋了呢?
王睿这个兴奋啊!刚才的被虐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王睿又将前前后后发生的事情思索了一遍,觉得这种可能性极大,于是乐呵呵的出去寻人了。
白梦言穿着一身天蓝色的护士服,安静的坐在审讯室的长条凳上,低着头玩弄着自己圆润白皙的手指头,脸上的表情淡淡的,跟审讯室里的冷凝严肃完全不搭边,那通身的泰然就好像她现在呆的不是审讯室,而是自家的客厅呢!
桥琛推门进去的时候,看到的恰巧就是这样一幕。
他先是一愣,随即神情变得冷漠起来。
眼前的这个小姑娘,看着柔弱可亲,可实际却不像外表那么简单,她可是杀伐果决的白家三小姐,未来白家家主的人选之一,这样的人能简单的了吗?
听见开门声,白梦言慢慢的抬起头来,清纯无辜的眸子平淡如水,就那样静静的看向门口站着的桥琛。
一时间房间里很安静。
“桥少这是打算就跟我这样看下去?我反正很欢喜,就是不知道桥少是不是同我一样?”
声音淡淡的,软软的,明明是不正经的挑逗却又表现的那么清纯无辜。
桥琛皱了一下眉头,那小丫头可能就是被她这副无辜的表情给骗的。
“收起你对付男人的那一套,在我这不管用。”冰冷的声音响起,审讯室的空气都有些凝固。
“哦?在你这不管用吗?那什么管用?”白梦言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甜甜的,但语气却轻佻的可以。
“啊!”
一阵惊呼过后,白梦言雪白的脸蛋上留下淡淡的刮痕,但在她身后的墙壁上却扎着一把锋利的小刀。
原来刚才桥琛用行动表达了他内心的不悦。
“我可不敢保证回回都有这么好的准头。”桥琛就像嗜血的魔鬼,阴森森的盯着她。
白梦言不自觉的攥紧拳头,极力稳住身上的颤抖,脸颊上传来阵阵尖锐的疼痛。
这个男人还真是不好对付,三句话不到就暴力出手了,跟她查到的资料出入不小啊!
“桥少就是这么对待女人的吗?你的绅士风度在哪里?”白梦言确实不了解桥琛,都这时候了还跟他讲绅士风度?
“对待品行端庄的淑女,我自然会有最好的绅士风度,可若是对待你这样的女人,你觉得你配吗?”浓浓的嘲讽和鄙夷扑面而来。
白梦言小脸变得煞白,眼中闪过阴霾。
长这么大,不论走到哪里都是被人众星捧月似的,何时受过这样的侮辱?
既然装柔弱不行,那她何苦在委屈自己?
想到这里白梦言身上的气息也为之一变,一股子凌厉和高傲瞬间出现。
“你难道不知道我的身份?”白梦言将头一昂,气势凌人的质问。
“呵呵!”
“知道你的身份又怎样?有区别吗?”**裸的无视,“在我的地盘上随便伤人,你胆儿挺肥的。相不相信就算我现在杀了你,都没人敢放个屁?”
桥琛说的轻巧,可白梦言却被吓的一哆嗦,直勾勾的盯着他看了半天,确信他不是在开玩笑,才慢慢收起身上傲慢。
“柳锦屏出事跟我没关系,我没有设计她,是你岛上的小学员干的,你不要诬赖人。”
白梦言也不转弯抹角了,直奔主题。
“有什么证据不是你做的?她一个瘸子会自己跑到男教员的住宿楼?难道不是你推她过去的?另外,你一直陪她复健,她的行踪你最清楚,是不是你将她的行踪泄给别人?”桥琛咄咄逼人,一句比一句凌厉。
白梦言怎么也想不到桥琛会这样倒打一耙,有些愤怒的叫嚣,“你不能因为要袒护她,就将所有的责任推到我的身上?这不公平。”
“公平?哼!你刚才还不是将所有的责任全都推到了别人的身上?你还有脸跟我说公平?简直不知羞耻二字!”
桥琛的话一句比一句恶毒,慢慢的白梦言的脸色变得异常苍白。
“我承认在这件事上钻了空子,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