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意见。” 吴志恒摆了摆手,心说,可不敢有意见,我这要是不去,岂不就剩下这丫头和那个曾云一路了?这还成何体统! 只要一想到林如何要和这小白脸一路朝夕相处,吴志恒心里就堵的难受。
“多谢各位出手相帮,在下代当地百姓感激不尽。” 曾云起身拱手抱拳。
“曾将军不必多礼,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我等当尽微薄之力。” 林清也拱手回礼,“那就先散了吧,叶儿随我到后院,我和你娘有话要嘱咐你。志恒也跟过来吧。准备一下你们明天一早就出发。”
到了后院,林夫人已经等在那里了。林夫人拿来一柄其貌不扬的刀,木色的刀柄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这柄刀,名叫‘断水’,乃海内十二件神兵利器之一,足以斩断普通的刀剑兵器。”
林夫人把这把刀递给了吴志恒。林大人开口说道,“这把刀是以前手下人找来给我玩的。给我这种归隐的富贵闲人实在是糟践了。志恒,你试试看。”
这刀比普通的刀重得多,刀鞘看不出任何光芒。吴志恒拔刀出鞘,刀刃口只露出半尺,就以见寒光激射而出。待那刀刃拔出鞘来,只见刃锋至尖处略上翘,真真是把锋锐宝刀。
吴志恒手腕一转,舍了他那一身懒骨头,迎风站的笔直,连劈出几刀,刀法泼辣,刀风凌厉,招沉力猛,走的正是阳刚路。
如此无情的一把刀,不仅能断水,也能断了所有情丝往事。
这刀自是比不上上古神器芦刀,但在这凡人世界,怕也是难逢敌手了。
“好刀,” 吴志恒正色道,“多谢师兄割爱。”
“不妨事,是我不配这么好的刀。” 林清夫妇看了吴志恒的几招刀法,愈发放心把女儿托付给他,“这一路必不太平。我和叶儿娘都不放心她,只是孩子大了总不能一直放在羽翼之下,还烦请志恒兄多多看顾。”
林如何虽然知道父母是好心,可她哪里不能让人放心了?她活了成百上千年,才头一回感受到了别人的担心。
吴志恒当然是愿意照顾林如何的,“师兄放心,我自会照顾叶儿的,但凡有我,就不能让叶儿被别人欺负了去。” 可不是嘛,轮不到别人,我自己还欺负不过来呐。
少装大辈儿!谁让你叫我叶儿了!林如何深吸一口气,然后斜睨了他一眼,这眼神比断水还可怕。
吴志恒对上林如何仇恨的眼神,竟是一脸无辜真诚。“叶儿可需要什么兵器?”
“不需要,我用眼神就能杀人。”
“少胡说,出门在外不要逞强,万万记得安全第一。这是我在西北旧部的名单,你记住之后就烧了,不可告诉别人,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去打扰他们。” 林清顿住,犹豫了一刻说道,“另外,人心难测,虽说这些都是最可靠的部下,但是毕竟我已经隐退了,凡事先试探再说。”
“女儿记住了。”
其他诸多嘱咐暂且不表。第二日一早天光大亮之时,林如何一行已经到了城外十里。
“林姑娘休息一下吧。” 曾云是个对女人很温柔有礼的君子。
“无妨,趁现在路好走多走些,进山之后就慢了。” 林如何回头朝曾云笑了笑,“我不累。”
这一笑就把曾云笑的耳根有些发红。只见这个姑娘骑在马背上,面晕浅春,颉眼流视,高高束起的乌黑发髻,为方便赶路,林如何特意换上了一身深色的戎装,趁的背影格外娇小可爱。
吴志恒内心叹了一声,虎视眈眈的盯着骑在前面的二人。这一路简直内忧外患,先别管外面有什么妖魔鬼怪,队伍里面就有饿狼啊。赶了一天的路,傍晚,一行人马在路边找了一个驿站住了下来。
林如何觉得浑身脏兮兮的不想去吃饭,于是她就和众人告辞先回房洗澡了。曾云想跟过去看看有什么可帮忙的,可是被吴志恒拦了下来。
“曾将军啊,坐下来喝杯酒,我们一路同行,可要好好聊聊。” 曾云是一个君子,君子自然没法子拒绝这种请求。
曾云只有坐下来,面带微笑的说,“是要给吴少侠敬一杯酒的。”
“不错,我当然也会敬你酒,但是因为你是君子,所以才会让你先敬我。” 吴志恒给两人倒上酒。俩人你一杯我一盏,推来换去不亦乐乎。
林如何从房里出来的时候就听到曾云问道,“吴少侠可有婚配?”
“尚无,不过我一直觉得我以前有喜欢过一个人。不过有点分不清是在梦里还是真的就有那么个人。若是真的,那我肯定是失忆了。”
“哦,怎么会分不清是不是真的?” 曾云觉得有些奇怪。
“嗯,似乎是在梦里见过的人。”
“那她对你好吗?”
“好,她对我实在很好,坚持要想法子报答我。” 吴志恒笑的越来越深。
曾云也吃吃地笑了起来,“报答你?她要怎么样报答你?”
“她要用一把锋利的刀,一刀捅向我的心。”
“这种报答的法子也太特别了,吴兄,你定是在梦里梦到的。”
“是很特别,只可惜在下的心并不大多,所以只好婉言谢绝了。” 吴志恒叹息道。
曾云戏谑地说,“那么她岂非一定很失望?”
“那在下就不知道了,在下猜,她不会甘心的。”
林如何见下面没了声音,就走了出来,冷着脸说,“明天还赶路呢,喝这么多干什么。” 曾云摆摆手,“姑娘莫要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