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先前你命脉已经彻底修复了,那实力呢,实力恢复的如何了?”聊完了魂界之事顾长欢两人也还没过来,无所事事之下,墨卿染随口问道。
“恢复了一些,彻底恢复还要些时间。”宫影回答的模糊。
见此墨卿染便不继续追问,毕竟她有自知之明,宫影那个层次的实力,她别是达到了,如今连知道的资格都没有,跟她了她也没什么概念。
不过到实力,她又想到了另外一件事,那张如画的脸上扬起了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你如今倒是真的能耐了,连受神魔两界庇佑的灵缘石都逃不过你的手掌,可以作假了。”
宫影神色一僵,有些心虚的看了她一眼,犹豫了一下,终是不愿骗她。
“不是作假的。”宫影垂着眼帘闷声闷气的道。
“不是假的?”紫曜黑瞳圆睁,墨卿染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你别告诉我们早在十九年前就是夫妻了!”
宫影垂着脑袋,不做声。
看着他这模样,墨卿染还有什么不知道的,一张脸刷的一下黑了下去。
“吧,怎么回事。”墨卿染面无表情的道。
到了这个地步,宫影也不敢不交代清楚了,先是心翼翼的看了她一眼,才开口道:“是梵梧。”
当初他以神身堕魔,几欲毁灭地,也就是在那时,梵梧出现了,他告诉他,千年之后她自当回归,这才让他勉强克制住了毁灭一切的yù_wàng。
自那以后,他不是在满六界的寻找墨卿染便是缠着梵梧询问墨卿染的下落。
可那和尚是个耐得住的,每次都只用一句“机不可泄露”打发了他,他却奈何他不得。
这种情况持续了千年,直到十九年前。
“我父亲跟我提起过,梵梧在交给他那个面具的同时,还取了一滴我的心头之血,是将其供于祭坛之上可保我一生平安。”墨卿染想起来了,眸色沉沉,“实际上,是你要求他取我心头之血的?”
宫影垂着脑袋没话,算是默认了。
墨卿染简直被气笑了,一巴掌拍在他胸口:“好你个宫影!连灵缘石都验证了,你还跟我装什么纯洁,装什么你情我愿,装什么一切由得我做主!”
“你就是个大尾巴狼!”
墨卿染是真的生气了。
现在他们是幸阅两情相悦了,若不呢?
若她没有爱上宫影,若她爱上了旁人,却在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他如此霸道的刻在了他的名字之畔,与他羁绊一生,到了那时,她又情何以堪?
越想,墨卿染越是生气,平他肩头就是狠狠的咬了一口!
宫影自知理亏,垂着个脑袋一句话也不敢,只有在怕她太用力咬坏了牙的时候才故意轻哼几声。
良久,直到嘴中尝到了浓浓的腥甜气息,墨卿染才松了口,却犹自恼怒的瞪着他。
“我问你,若五年前你走火入魔之时出现在湖边的不是我,你当如何?”
若非当时那人正好是她,那此时与他们羁绊的便会是其他人,如此,他们这对名义上的夫妻又该如何面对对方?
宫影抬眸,眸光沉如夜色:“不会是别人,只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