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袁绍古色古香的府邸内,灯火通明,一群人聚集在了府内大堂之中。
“今日之事,都怪沮别驾多言。如若不是别架信口开河,主公也不会遭受今日这般耻辱!”原本沉寂的大堂,许久之后才有一道尖细的喊声发出。
袁绍麾下谋士之一的郭图,正刁难着沮授。
“公则之言不无道理,还请主公责罚沮授,以昭显主公恩威。”一旁的许攸附议着,赞同郭图所说的话。
“这事错不在沮授,还请主公明察!”一旁的田丰替身旁好友求着情,还不忘拉一拉沮授的衣袖,示意他给主公赔罪一番。
自觉自己无罪的沮授,并没有理会几人的争辩,坦然的端坐在原位上,没有丝毫动作。
袁绍冷眼看着沮授,脸色变冷。
不过想到自己还只是初步掌控冀州,沮授又是冀州名士,不能轻易斩杀,便将那一分刚愎藏于心中,大声替沮授解围道:“此事都因我袁本初之过,错不在别驾。众位无需多言。”
被袁绍劝下,郭图、许攸等人才不再刁难沮授。
“谢主公信任。”沮授向袁绍行了一礼,却没有注意到袁绍眼中那一丝冻人骨髓的冷意。
田丰心知袁绍的为人,明白他的好友田丰已经被袁绍所记恨,日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
田丰心中盘算着该怎么替好友抹除袁绍心中的那点不快,袁绍就在这时向众人开口询问:“那些异人实在可恶。可如今情势下,时不我待,必须与他们联,共抗大敌。如今,我等接下来该怎么办?如何将议定的联合之事完成?”
袁绍问着手下的一众谋士,有出言用财帛交好的,有出列建议袁绍封官的,有谋士打算用美人计的……
众多谋士提出了一个个主意,供袁绍挑拣。这些主意,有好有坏,有的甚至是让人嗤之以鼻的馊主意。
面对几十个办法,袁绍的选择恐惧症又犯了。听着手下们不断说出的建议,他一会儿同意这个,一会儿又同意另一个截然相反的。
搞得一众谋士,都不知道自家主公中意的主意,到底是哪一个了,这该怎么办?
场中田丰摇着头,在他看来,这里众多谋士提出的建言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馊主意。如果真的按照他们所说之言对付异人,这事定会办砸了。
自己心中倒是有个主意,只是这主意怕会引起袁绍心中的不满。田丰犹豫着,正想找个合适的机会开口。
一旁的沮授也想到了田丰心中的办法,他可没有田丰心中的顾忌,直接出列,向袁绍禀报着。
“主公,异人之所以百般推脱联合之事,不过是为了多得一些好处。我等可主动让出盟主之位,众异人必欣然接受我等联合共抗燕国之计……”
沮授的话只说到一半,场下田丰、许攸等少数同样想到这一办法的谋士,无不无奈的摇着头。
袁绍极好面子,让他让出盟主之位,是万万不能随意提出的。没有合适的时机,只会将他惹恼!
果然,一听沮授的话,袁绍的脸色变了,原本白净的脸庞开始发黑,脸上正酝酿着一股庞大的暴风雨。
沮授像是没看见袁绍变黑的脸,依然挺直着身子站在堂下,等待着袁绍同意他的建言。
在沮授看来,联盟盟主不过是个虚名,主公如今的声名早已经冠绝天下。一个暂时联合的联军盟主身份,让出去也无关痛痒。
袁绍的心中可不会这么想,盟主之位他非得不可。
见袁绍要翻脸了,田丰急忙出列同时劝说着:“主公,当此之时,应以大局为重。些许威名无足轻重,让于异人也难以让他们翻出浪花来。主公如此做,还能彰显主公之胸怀博大。”
在田丰的劝说下,袁绍的脸色好了一些,只是依然没有想要放过沮授的意思。
堂下坐着的许攸眼珠一转,暗道此时是个机会,他出列向袁绍禀报道:“先前宴会之时,异人冲撞主公之事天下皆知。如今主公若是不弃前嫌,将盟主之位相让,必能在天下人心中得一个仁义的美名!”
许攸所说的名声正中袁绍的软肋。他的脸色由阴转晴,发出一声爽朗的笑声:“哈哈哈,沮授之言正和本王心意!联合异人之事就按沮授之言行事吧。”
“诺!”
大堂内一众谋士松了口气,刚才的气氛太紧张了,好在安然无事。
袁绍说完对着许攸点了点头。事情商议完,众人散去。
此时场中,最得意的就要数许攸了,他不仅得到了袁绍的认可,还有着相助田丰、沮授之情。
在大堂内众多谋士之中,风头一时无两。更重要的是,他从众人之中脱颖而出了。
袁绍好谋,畜养的谋士众多。可袁绍却有个选择恐惧症在身,并不能合理运用谋士提出的计谋。
在他的手下,就是才学极的高也很难出头,可如果懂得袁绍的心意,出头便是一族而就的事。
如若论才学,众人之中当属田丰、沮授两人为最。可目前,两人也依然只是袁绍麾下的众多谋士之一罢了,并没有受到特别重视。
就因袁绍任人唯亲不重视人才,许多大才之人早早的便远离了这潭阿谀奉承的浑水,荀彧、郭嘉等人就是如此。
众人散去,自然有人前往玩家公会那边,去当说客。
袁绍让出了盟主之位,以示诚意。玩家公会一方,他们的目的也达到了。两方的联合便是顺理成章的事。
邺城校场内,大批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