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娇和冷依寒继续留在天台,因为,曾娇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两个人背靠着天台的栏杆,曾娇两只手又差劲口袋里,微斜着头望着左边的冷依寒。
“现在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你要再等一个月了吧。”
“当然,”冷依寒不羁的脸上浮起一丝淡淡的笑,“曾小姐既然调查过我,想必知道我跟萤火集团的恩怨。”
“当然,”曾娇耸了耸肩,锐利的目光依旧盯着他,“所以呢?”
冷依寒继续解释道。
“眼下萤火集团旗下的荧科由冷牧原的大儿子冷依风掌管,他为了追随国际炒家狙击香港,不惜将自己手上的股票抵押给银行换取更多现金。”
说到这里,他稍稍顿了顿。
“眼下的形势,香港战场谁胜谁负曾小姐应该也有判断了吧。”
曾娇点了点头,她越来越欣赏面前这个家伙,够狂,够狠,也够有眼光。
“所以,你借一亿港币就是为了这件事。”
“对,就是为了这个。”
“也就是说,一开始你就断定国际炒家会在香港折戟,所以才计划了这一切。”言至此处,曾娇笑着摇摇头,“你还真有眼光。”
“曾小姐太看得起我了,其实我只是选择相信香港可以打退国际炒家,并非基于可靠的判断,换句话说,我只是赌香港赢。”
“是吗,”曾娇淡然一笑,轻轻地吐了一口气,“不过就眼下的局势看,你赌赢了。”
冷依寒耸了耸肩,浮起一丝满不在乎的笑,回了一句:“所以,我还算幸运。”
曾娇微微扬起头,望向繁星点点的夜空,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
“对,你很幸运,不过,更幸运的是遇见了我。”
虽然这句话有玩笑的成分,却也是一个不争的事实,如果没有遇见曾娇,冷依寒恐怕很难短时间筹到一亿港币,何况这位曾大小姐还多给了两千万。
所以,从这个角度看,曾娇是他冷依寒的贵人。
之前的蓝鸢尾是这样,眼下的曾娇也是这样。
没有蓝鸢尾,秦豪恐怕不会轻易答应同friends 4合作,为他冷依寒中了人的暗算买单。
没有曾娇,他很难得到一亿港币,更不会有打击秦豪背后的财团势力的机会
别人都说命里有贵人相助,他是命里有女人相助,女贵人相助。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此刻,这句话用来形容冷依寒的计划在合适不过。
本月28日便是香港恒生指数期货8月合约的结算日,届时只要恒指未能按国际炒家预期下挫,他们便将为此蒙受巨大损失。
而与之为伍的投机者同样损失巨大,甚至倾家荡产都不止。
金融市场风起云涌,一步踏错可能便落入万劫不复之地。
冷依寒既非港府公务人员,亦非香港可以左右局势的大企业家,在这场对决中他是一个无能为力的旁观者。
有人追随国际炒家投机,有人因为恐慌选择抛售港币自保,而他冷依寒则基于自己的香港情节和冷静的判断,将目标对准了堂弟冷依风入主的萤科。
都说商场如战场,其实整个人生何尝不是一个战场呢。
有人各自为战,有人抱团取暖,有人任人宰割,有人奋起反抗……
一边是东方之珠的香港,一边是大洋彼岸的华尔街,两地时间差了十二个小时,这段时间却好像活在同一个时区。
香港,国际炒家横扫亚洲的最后一个战场,本来他们是势在必得的,开始的进展也的确如期所料。
不过,香港战场一步一步进入眼下这个局面,以黑洞基金为代表的几大做空机构也意识到大势已去,只是不甘就此认输,所以才要做最后一搏。
而追随国际炒家步伐的冷依风,却还做着起死回生,一举拿下香港的春秋大梦。
他将手上的股票抵押给银行的事不敢让父亲知道,所以他不可能向家人求助,更不可能请求萤火出手赎回股票。
所以,等待他的只有一个结果,与众多投机者一样成为国际炒家的陪葬品。
8月25日,夏城,西山高尔夫球场。
夏城的天空一片阴沉,黑压压的好像神话片里妖邪出没的场景,天气预报说今天有雷雨,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下。
秦豪带着两个跟班出来打高尔夫,本来还约了其他人,结果对方爽约了,惹得他很是不痛快。
于是,没呆多久便准备回去。
坐上高尔夫球车,刚点上一支古巴雪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现实是冷依寒打过来的。
眼下他与冷依寒的关系是心照不宣,就差最后撕破脸的那一刻,这个时候对方打电话过来不知有什么阴谋。
秦豪从跟班手上接过电话,按下接通键又抽了一口雪茄。
“喂,冷先生,在新加坡玩儿的怎么样,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秦豪说话的声音阴阳怪气的,冷依寒也不在乎,因为他已经习惯了,比起之前给他提鞋的样子这根本算不得什么。
“秦先生,我有个消息想透露给你。”
“你有消息想透露给我,真是笑话,我秦豪什么时候要靠一个后生仔透露消息了,不过,既然是你,那不妨说说看。”
“我知道秦先生跟冷牧原之间也有些过节,如果有机会狙击萤火集团,我想秦先生一定不会拒绝。”
“我跟冷牧原之间有没有过节与你无关,你同这位叔叔势同水火则是人尽皆知的事,你该不会想利用我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