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认为她现在这副模样会有人认得,她的幻术是利用仙气幻化,连华老这样快晋升到筑基后期的修士都没办法看破,除非是元婴期的修士,元婴期以下的修士,都不可能识破她的幻术,但若是没有识破,那人出于什么原因盯上她?
若是因为她拍下的宝贝,没道理现在盯上她,毕竟,拍得的丝帕已经留在了更衣室,除非……安晨夕想到一种可能,自己从拍卖会现场出来的时候,就一直被人盯上了,若真是如此,想着自己之前竟然一直没有警觉到,安晨夕心中一凉,那种不安感又浮现出来。
压下不安,西服男已经出了酒店,不敢多想,安晨夕继续追了出去。
那西服男径直朝着酒店对面的一辆黑色劳斯莱斯走去,安晨夕看了眼西服男手中的锦盒,发现就算出了酒店,酒店外人来人往,也不是动手的好时机。
安晨夕心里暗暗焦急,不能让西服男就这么拿着锦盒离开,眼看西服男距离车子越来越近,安晨夕心思一闪,运气,正待出手,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极其强大的气息,感觉到气息逼近,安晨夕下意识一闪,不想那气息却不是对准她,而是对准前面的西服男,气息擦着她的肩膀而过,径直击中了西服男的膝盖,只听“嘭”的一声,西服男结结实实的摔了一跤,手中的锦盒便飞了出去。
这一切发生的极快,且拿到气息来得突然无声息,普通人自然发现不了,只有安晨夕这样敏锐的修士才发现西服男是被气息击中摔到,普通人却只当西服男是不小心摔了一跤,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摔到的西服男身上,没人注意到,就在眨眼之间,摔落在地上的锦盒不见了,然而,这一异样不过一瞬,再看去时,锦盒依然好端端的躺在地上。
不待好心人询问西服男的情况,西服男已经迅速的爬了起来,捡起地上的锦盒,继续朝着车子走去。
安晨夕看着西服男手中的锦盒,却是目光闪了闪,锦盒被掉包了,就在刚才眨眼的一瞬间,这是有道门中人,直接当着她的面,截胡?!
截胡的人用了术法,将真正装了丹药的锦盒包裹在了那丝击中西服男的气息中,隐去了痕迹,在一般人眼中,地上是空空如也,并没有发现异常,但安晨夕却发现那装了丹药的锦盒还静静的躺在地上。
准确的瞄到地上被隐藏的锦盒,安晨夕面上微凝,没想到有人竟然先于她一步,用这样的方式截胡,举目四顾,这次,安晨夕发现身后酒店二楼处,有一个穿了灰色衣服的男人朝着她看来,明明那人隔得不远,但安晨夕却发现竟然看不清那人的长相。
隐颜术!
那人使用了隐颜术!
所谓隐颜术就是用术法模糊了长相,人们能看见这人,但无法看清这人的长相,仿佛这人脸上似乎蒙了一层薄纱,朦胧看不真切。
安晨夕看着那人眯了眯眼,筑基后期,难道,这人就是c区4号包间跟她竞拍宝贝的人!
心中正猜疑,有风擦着她的面颊而过,安晨夕细细一感受,发现那人明目张胆的收回了放出的气息,随着气息收回,那包裹在气息中装了丹药的锦盒也落在了他手中,那人冲安晨夕摇了摇手中的锦盒,目光看向安晨夕,露出了几分轻蔑和挑衅之意。
安晨夕看了那锦盒一眼,凉凉一笑,理也不理那人,直接转身走人。
本来安晨夕想从靳云枭手中夺得锦盒,就是怕他把丹药拿回丹宗,如今既然有“程咬金”杀出来夺了锦盒,她也没必要拿那锦盒。
那人没想到安晨夕就这么走了,目光一时冰冷,看向安晨夕的目光露出了杀意。
“不识好歹!我给了你两次机会,既然你如此不识趣,休怪我……”那人冷声低喃了一句,身形一动,出了酒店。
……
靳云枭看着空无一物的锦盒,面上一寒,眼神犀利的瞥向一旁战战兢兢的西服男,凉声问道,“怎么回事?”
“这……少爷,我也不知道,我取了并没有打开盒子……”西服男也没想到他谨慎又谨慎最后到手的却是一个空盒,目光落在锦盒上看了又看,西服男觉得有点不对劲,这个盒子好像不是最初从结算处拿的那个,西服男心中闪过什么,面上一惊,赶紧又道,“少爷,这盒子好像不对!”
“说!”
“我记得刚拿到盒子的时候,密封盒子的胶带没这么宽,还有这盒子的颜色也要深一些,可是,盒子一直在我手上,没道理被人掉包啊?”西服男一时不解。
“你摔了一跤。”说着,似想到什么,靳云枭往车窗外看了一眼,目光细细打量,并没有发现异常之人,他蹙眉,目露冷光。
闻言,西服男更加不解了,“难道是那个时候被人掉包?怎么可能?那么短的时候,我一直看着的,而且,我周围没有人,怎么可能眨眼的功夫就被掉包了?”
“没什么不可能!”靳云枭语气不好。
觉察到自家少爷的怒意,西服男抖了抖,“少爷,这周围有监控,要不我去调监控看看?”
“不用,就算调取了监控,你也发现不了什么。”
“是我大意了!请少爷责罚!”西服男抿唇,一脸愧疚,说起来他很少有栽跟头的时候,不想第一次遇上这么诡异的事,但错了就是错了,他自甘认罚。
靳云枭看了眼西服男,没说话。
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