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宁失眠一夜,看着门外的拓跋彦的身影,更是痛苦纠结。
等到青奴来伺候更衣上朝时,薇宁问道:“走了吗?”
“回禀公主,青奴进门的时候刚走。”
薇宁不再说话,对于是谁透露出降旨消息的,她也不打算追究和责问。
上朝后,她的视线扫过众大臣,发现拓跋彦也赶了回来。她第一次觉得难以将注意力集中。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薇宁说道。
王宰相站了出来道:“启禀皇上,启禀公主,明年科举应选出总负责人了。”
薇宁没意见,所以说道:“宰相说得不错,众爱卿,有何人选推荐?”
“臣等,推荐王宰相掌管此事。”有一小半官员跪地对薇宁说道。
另一小半官员跪地,不输气势道:“臣等,推荐陆御史掌管此事。”
薇宁冷笑一声,“王宰相和陆御史都是尽职尽责的好官,这可让本宫该如何选择呢?”
王宰相又站了出来,对薇宁道:“公主殿下,老臣在朝多年,科举之事也负责过多届,经验丰富,若能掌管此次科举,力保无过无错。”
薇宁点了点头,王进的话说得好听,她辅政后的第一届科举,定不能有什么过错,保险点的人选是该选他。
陆晓绅也站了出来,“启禀公主,若说经验,微臣也有过负责经验。可今年还有武举,这事微臣和王宰相要说有经验,可就有点勉强了。”
薇宁叹了口气,问道:“那众爱卿有何建议?”
一旦掌管了科举,考题虽不能说出,但也能让聪明人知道趋势。至于怎么知道趋势,就得选择做主考官的门生靠近开始。若是做了门生,那不就是变相的结党营私、招揽团伙?
想到这儿,薇宁有意要让自己成为主考官。“既然众爱卿无推荐,那本宫就……”
“启禀公主,本将有话要说。”拓跋彦站了出来。
“……将军请说。”薇宁知道他不是个说话不算数的人,可与他说话时,已经无法忽视先皇赐婚的那件事。
“本将可以负责武举之事。至于科举,本将觉得魏延安魏大人可以担此重任。”拓跋彦说道。
薇宁听后从各个角度都放松了,他的建议一说完,并无人敢站出反对。
“既然如此,就按大将军的提议做吧。”
退朝后,薇宁困意席卷而来,一回到公主院就准备就寝。
而她才刚躺下,知晴就要来找她。
薇宁告诉青奴:“不见,这段时间都给本宫推回去。”
青奴得令出去周旋,薇宁那时脑子已经有些迷糊了,伴随着给知晴承诺的后悔,渐渐坠入梦境当中。
等醒来的时候殿内已经点上了宫灯,她饿着肚子起身,没想到青奴来侍奉她是还是说道:“公主,知晴小姐还在偏殿里等着。”
“还在?”薇宁有些诧异。
青奴点了点头:“说见不到公主就不走了。”
薇宁有些气愤,“放肆!敢威胁本宫?!”
青奴劝道:“公主息怒!知晴小姐的固执您又不是第一次见识,婚姻大事她视为比生命还要重要的事情,等不到公主的下旨,她着急也是情理之中的。”
事实上青奴只知道,今日公主并未按计划,对大将军先斩后奏。但是具体是什么原因才让公主改变心意,她并不清楚。只是隐约感觉,这与昨晚大将军深夜来访有关。
薇宁冷静下来一想,也觉得理亏的是自己。知晴想要嫁给拓跋彦没错,错的是她才是和拓跋彦有婚约的人。
这件事很难办,但是以知晴的性格来说,就这么无了了之是不可能的。
于是薇宁跟青奴道:“去偏殿。”
薇宁刚进偏殿,知晴就迎了上来。
“公主!知晴等候多时,只想同公主问问……问问……”知晴虽是心急,但真正要说出问下旨的事情时,还是掩藏不了羞怯的神情。
“姐姐,事有变化,你容我先说说。”薇宁皱眉说道。
知晴一见她蹙眉头,便预感并不顺利,可还是抱有希望地点了点头。
“姐姐,本宫不该那么早就下定论,所幸原本计划只有我们几人知情,只要我们闭口不谈,无人会提起。姐姐放心,本宫会留意皇族子弟,找到合适的人选保护姐姐。”
知晴听到这儿的时候后退了一步,失望的神情自眼神蔓延至全身,手脚冰凉,似乎在地龙很旺的这屋里,都像冰天雪地携着暴风雪席卷而来。
薇宁确实抱歉,但是除此之外她毫无选择。
“知晴……只想知道一件事。”她红着眼眶紧盯着薇宁。
薇宁说:“姐姐说吧,本宫尽量回答。”
“知晴不知该如何面对,若公主是我,会如何做?”
薇宁心酸,她何尝不是如此?知晴还可以同她诉苦,可她要同谁诉苦去?
“姐姐,没有如果。”薇宁苦笑,无奈说道。
这句话是对知晴说的,也是对她自己说的。
“今日还有很多奏折未处理,姐姐回去吧。”薇宁说着要和青奴回到正殿,可刚走没几步,又听到知晴的声音。
“公主!难道你不在乎自己的名誉了吗?”
“姐姐,比起大国安稳,名誉确实不值一提。本宫不求你理解,但求你体谅。”薇宁的语气有些失落,低沉地说完这话后,便带着青奴前往正殿。
这夜过后,薇宁鲜少看到知晴,又加上年末很多事情要处理,一忙起来她就将这人忘了个干净。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