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他现在也拿不出这些金塔伦来。更没有代表马其顿王国进行谈判的权利,签订协议什么的他一个人做不了主。他担当不起这个责任,最关键是他从收到消息为起始日期,只有半个月的时间完成任务。
他还是当面给了使者回答:“如此甚好。不过三天之内,你们要先行撤一部分军队出城。”
“这个我可以做主,就这么决定了。将军不要再进逼塞克,我们双方都留有一个余地。”
“好!”
佐伊罗斯口头上答应了,但是心里觉得蹊跷。如此爽快的答应撤兵,怕是其中有诈。他倒是想看看帕提亚人在耍什么花招。他下令全军就地驻军三天,派出了侦查部队去刺探城中和港口的情况。
侦查兵来到预定地点,只见城镇内一天没动静,两天没动静。到了第三天早上,城门打开,从城内出现一队人马,穿着军装,但是看起来身体柔弱,而且行李繁杂零散,大包小包不知装的什么。后来,观察港口的哨兵看出来上船的帕提亚兵中有女兵,难不成帕提亚有用女兵的习俗?他们感到不解,但还是及时通报了将军看到的情况。
其实,这边撤出的都是城中年轻的女子,多为军士们的家眷。而塞克守将大流士·哈马丹就混在这群人中。他们会乘船撤离塞克,回到帕提亚本土阿萨基亚。大流士最终还是决定,保留塞克的一部分居民。即战士们的妻儿家人,当然还有他自己的性命。他想活着以后为将士们报仇,而留下的守军则性命难保了。
帕提亚人也不是虚的,塞克守军绝不撤离,要坚守城镇战斗到最后的一兵一卒。大流士能为士兵们做的,就是解决他们中一部分人的后顾之忧。此外,帮他们拖延几天时间,汇集少部分就近的援兵。
佐伊罗斯听闻消息后,知道此事蹊跷,他立刻下令全军火速前进,往塞克进发。路上他又接到报告,从城中的“军队”确已坐船离开,但是从周边地区赶来了不少弓骑兵,往城中赶去。
佐伊罗斯心里明白了,原来这是大流士·哈马丹的缓兵之计,他在争取时间调集增援。那城中撤出的定然是妇孺伤残之类的后勤人员,看来塞克守军要拼死守城。但是佐伊罗斯并不担心,就凭塞克这个荒野贫瘠的地方,任凭哈马丹有什么本事也纠集不出能与他泰里斯军团抗衡的军队。他早已事前了解过这里的情况,人烟稀少,人口有限,除了从本土运兵敌人别无他援。攻下塞克不是能不能的问题,而只是时间问题。
马其顿军队来到塞克城外,城门紧闭,木城墙安装有箭塔,守军都已在城内列队,似乎要发动突围战。佐伊罗斯下令靠近城门,先让步弓手向城内放箭。几轮打击后,城内军队忽然旌旗晃晃,人头攒动,只见三边城门同时打开,帕提亚弓骑兵奔腾而出。
佐伊罗斯见状立即纠集了马其顿轻骑兵,分为左右两批,正对面前的大门。待敌人正面的弓骑兵出城一半时,佐伊罗斯果断下令出击。左右两队骑兵突然如决堤河水涌向敌兵。帕提亚的弓骑兵箭都没来得及放两支,队形不整得挤在门口,马其顿轻骑兵冲将上来,大肆劈砍捅刺敌人。
正如欧昂诺斯所料,帕提亚的弓骑兵近战能力近乎没有,人手一把短匕首身无护甲。这个时候,城里边的弓骑兵往外涌,而外面的人大遭马其顿骑兵屠杀回又回不得城,进退两难。帕提亚副将弗拉瓦提见正面已交锋,知道情况不妙连忙从旁门赶来。
两边过来的弓骑兵毕竟只是少量,他们见到主力部队几近被消灭十分气馁。只站在远处向这边放箭,但是马其顿步弓手快步赶上,把两边的弓骑兵射住,这时雇佣弓骑兵上来了,这些来自西徐亚的弓骑兵一边前进一边射箭,箭无虚发。帕提亚弓骑兵不通肉搏战,怯战了,见这边弓箭又猛烈,遂从两边退回城里。
弗拉瓦提带着卫队冲过来,他本意对付步弓手,但是马其顿步兵反应迅速,弓箭兵和方阵兵前队变后队,长枪兵护住了弓箭手。但是东方的将军卫队可是了得,几十人的骑兵队冲过来势不可挡。先是分散两边,投掷了三轮重标枪,然后集合,直接从正面就冲入了长枪方阵中,凭借良好护甲把步兵们顶开分散,挥刀挥棒砍杀。
这种铁棒并非普通的棒槌,而是外头粗大往后越细,除了手柄握抓的几寸其余铁棒上布满了铁刺。这是东方的兵器,狼牙棒。单单是看一眼就让人觉得浑身不自在,挨上一下就不只有多恐怖了。这些重骑兵个个武艺精湛,近距离都有机会出手掷标而且出标必中。他们面对长枪兵都毫无惧色,差点冲散了这对方阵。旁边的一个方阵过来支援,他们将骑兵包在中间,两边夹击。这一下敌人重骑兵受不了了,好几人中枪落马。
弗拉瓦提见情况不妙,下令突围。他的重骑兵一齐同时奋力向前,彻底冲透了拦在前面的那个方阵,然后纷纷抽身撤往城中。紧跟出来的东方步兵适时支援上来,为他们的将军断后。但是这些东方步兵就实在太差劲了,面对马其顿步兵方阵几乎是一触即溃,狼狈的散乱逃走。
这时,正面的大门被关上。连同在外面的少量弓骑兵也被关在外面了,很快就被消灭。佐伊罗斯鸣金收兵,他下令回营建造攻城器,一经造好立即攻城。
帕提亚的守城主力已经折损大半,可知他们必然失守城池。马其顿军队后来攻城十分迅猛,帕提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