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一个精瘦汉子进了大堂,问道:“哪位是何先生。”
何有道与这汉子见了礼,知道他便是门达在此处的探子,道:“在下便是。”
知县在旁看了,还道这一身粗布衣裳的汉子是谁,没想到眼前的上官见了这汉子也要以“在下”相称,不由也行了个礼。
殊不知,何有道这动作其实是给京城的门达瞧的。
这密探也欠身回了礼,道:“何先生,门大人叫我与你说,若敢故意拖延,莫怪他翻脸无情。另外这张谦定知公冶和此行目的,以及他走的那条路,若你审了出来,须知会我一声。”
何有道目中杀机一闪而过,瞬间又平息了下去。那密探浑然不觉,在旁的知县更是不知。
“请回禀门大人,在下定不辱命。”何有道又行一礼。
那密探又道:“何先生好自为之,告辞。”退了去,何有道当下定了计策,与知县道:“那张谦是个有功名的,我有一计,不必动刑也能叫此人招了供。”
是夜,被软禁的张谦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心里回想着那年南宫复辟,延益公蒙冤被杀,也使得自己心灰意冷,辞官而去。不料于路上遇歹人劫持,若非巧遇公冶和,自己早已成了孤魂野鬼。
虽说公冶和实实在在犯了王法,张谦却知道这等江湖上的命案,官府也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今日听得看守闲话说连锦衣卫都上了心,说到底还是得罪了小人。
张谦越想越恼,若非牛三起了贪心,岂会生出这多事来?
忽然门外闷响,一道黑影鬼祟的推门进来。
张谦暗惊,站起来道:“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