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9月1日。晴。
难得的晴天,因为开学了。这一天24小时,我可以有将近一半的时间在学校度过,对我来说应该是最大的幸事。
只是开学后,我再接受不了自己的身边是一个男同桌了。我很含蓄地去求了老师,她似乎是看在父亲的面子上,同意了这件事。
我真是难以想象,到现在我居然还要靠着父亲的身份,才能做到一件事。
恶心,我对自己感到恶心。
我时常站在镜子面前,看着光溜溜的自己。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印记,有些是因为毒打,而有些,则是他刻意留下的,彰显他所有权的痕迹。
这个学期开始,我穿上了长衣长裤。虽然已经入秋了,但是夏季的燥热还没有褪去。空气不够流通的教室更是像蒸笼一样。我看着那些穿着短袖的同学,羡慕不已,可是我羡慕的又何止这一点呢?
我不敢再那么穿了,我身上斑驳的伤痕,只会给父亲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而那样的结果,是我更加的生不如死。
老师问过我,也让我搪塞了过去。她大概不那么相信,不过没再追问,这样也就够了。
毕竟,我从来也不是个会撒谎的人。
最近想起母亲的时候越来越少了。说起来,我有一些恨她,因为她的离开,我才陷入这水深火热的生活,我才成为了父亲手里的一个玩具,我才失去了我曾经拥有的一切。
但我也知道,我这样的想法很自私。
因为以前,母亲还在的时候,是她在替我承担这一切。
我终于明白母亲的恐惧从何而来,我也终于知道,她为何会选择以自杀的方式,离开我,离开这个世界了。
我来了初潮,昨天。
站在淋浴下,我看见红色的血从下面流出来。第一次,我竟然不觉得慌张,甚至看着鲜红的血液滴到水里,被慢慢稀释,最后淡到没有颜色,竟然还有隐隐的快感。
腹部很痛,拧着的疼痛,但是也只有这样的疼痛,才能让我感受到自己的存在。
我没有垫任何东西,我就仍是穿着白色的短裤,躺在床上。父亲来的时候,我身下已经是一片血色。他立刻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他和我说,很温柔地,“沐沐,你肚子难受么?要不要爸爸给你去冲些红糖水。”
而我只是望着他。
他似乎也习惯了我这样的沉默,没说什么便离开了。我听到大门开关的声音,许久后,他又出现在我的床头,手里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水,旁边还放着一个塑料袋。
“来,起来喝了。”
他将我扶起来,强硬地把水放在我手里,很烫,洒出来一些,皮肤上立刻红了一块。
我一点点喝着,像个听话懂事的乖乖女。
“沐沐,你第一次,爸爸给你换。”他的每一句话都是陈述句,我没有任何反驳的余地。
他买的是棒状的,异物塞进去的感觉很难受,我却看见他的眼神,在黑夜里渐渐发亮。后来他怎么欺身上来的,我已经不记得了。
反正已经很痛了,再痛一点,我也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