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有口水啊。”
杜若晲了一眼那个唐芒柳,“是没有口水了,我们走吧。”说罢,挽起了唐不器的胳膊。
“好啊,那咱们去求个卦吧。”
唐不器嘴角含笑,护着杜若打算往白塔那边走去。
“咦,这位小娘子好不晓礼,在下既然诚心诚意的发问了,你难道不该大发慈悲的告诉小生吗,怎么就走了呢?”
没想到这位唐芒柳没有丝毫放弃的样子,绕到两人前面,张口质问。
“哦?你是哪位?”
唐不器看着眼前这位长得獐头鼠目,一撮小胡子稀稀拉拉,偏偏傅粉熏香,衣饰浓艳的‘妖人’,故作出刚看到的样子,惊讶的问道。
“哼,既然你诚心诚意的发问啦,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吧,我乃是皇室后裔唐芒柳,见这位小姐与我有缘,实是惊神泣鬼,缘悭一面,心生喜欢,希望能够认识一下,跟我回家,你这个下仆就去一边吧,不然,哼哼哼。”
獐头鼠目的男子歪着嘴,看向躲在唐不器身后的杜若,吸溜一声,然后义正言辞的说了一番只有‘心生喜欢’用对了的话。
唐不器和杜若差点儿笑了出来,这玩意儿能是皇室后裔,穿上龙袍长得也不像太子啊,更何况就现在这身锦衣绣缎,玉带环佩穿他身上都是糟蹋,这情况就是李鬼遇李逵,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
唐不器微笑的面容下有一丝怒意,这得亏是自己遇到了,他若是仗着这番话能祸害多少百姓,多少冤情,丢的都是皇室的脸面,所以不管他是不是真的皇室后裔,这件事必须要管了。
本来刚听到这个人的叫喊时,唐不器和杜若也未曾理会,毕竟人家虽长的不堪入目,但言辞有礼,但是后面直接暴露了本性,直接想用权势压人,那就变了性质了。
“敢问你是哪位夏皇后裔呢?”
唐不器平静地问道,只是一只手却是摸在了腰间的长剑之上。
“我乃大夏夏八世玄宗四子。”
唐芒柳得意洋洋,昂首挺胸,活像一只花枝招展的大公鸡。
唐不器听完更觉生气,这夏八世夏玄宗乃是自己的祖父,也就是先皇,唐芒柳竟然说自己是当今圣上的兄弟,也就是自己的叔父了,真是婶可忍,叔不可忍!
唐不器深吸口气,淡淡的说道。
“当今夏皇乃是沐字辈的,此事天下皆知,你说你是当今圣上的兄弟,不怕身死族灭吗!”
唐芒柳猛一下顿住了,支棱的羽翼好像都收了起来,好像被唐不器的气势吓到了一般,但是却没见服软,反而显得有那么些沉稳的样子。
獐头鼠目的脸上硬挤出几滴眼泪,面带悲色,痛陈道,
“我岂会不知,岂能不知,但我真是皇室子弟啊,只不过不敢回家罢了!”
唐不器咯噔一声,心里有点悬乎,这是什么情况,别说自己真的遇到了自己的叔父吧,不过要真是遇到这违法乱纪的叔父,那也必须严惩不贷!
“唐芒柳,你看这是什么。”
唐不器毕竟是没有见过自己的叔父,此刻有些踌躇,便从腰间拿出了一个玉牌。
唐芒柳摸了摸脸,本来厚厚的粉变得纵横交错,显得更为油腻了,
“啊,我看下。”
唐芒柳小眼一看,眼中闪过一丝震惊,但很快便平复了下来。
“哦,这是什么啊?”
唐芒柳一脸疑惑,看不出破绽,
“算了,既然你不信,那我就不打扰小娘子了,改日再聊,改日再聊!”说罢,便拔腿跑了。
唐不器正欲去追,却发现这男子竟是蜕凡期的高手,顿时止下步伐,满脸震惊的看着已经不见人影的方向,摩挲着玉牌,心里充满了震怒。
“齐唐,大家都在看这边呢。”
杜若扯了扯唐不器的衣袖,让唐不器回过神来。
“他是个蜕凡期的强者,在这小小的白石镇内竟有这么强的人。”
唐不器拉着杜若的手向白塔那边走去,心里面却是在思索着。
“而且冒充皇室子弟,进行骗色,还是说早有预谋,只是来找自己的?”
“但为何见到自己的玉牌便跑了,难道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想不透啊,唐不器有点儿沮丧,毕竟让一个化神期的抓住蜕凡期确实有些困难,即便那位蜕凡不过初入,那也是不一样的武力压制。
“齐唐,还在想那个人吗?”
“是啊,你说他到底是谁呢?”
唐不器和着杜若在人潮中走着,轻声回道。
杜若微微一笑,“他绝对不是郑王和卫王之一!”
“为何?”
“很简单啊,你看陛下和殿下没有一个长的那样,再看看你,他完全不像好吧。”
杜若的猜测虽然有点儿扯,但好歹也是一个思路,毕竟陛下虽然长得粗壮些,但也是英伟之人,龙生九子,子子不同,也不能成獐头鼠目的样子吧。
唐不器摇了摇头,自己还是先陪着杜若在这白塔里逛逛吧,至于其他回去向绣衣营说一声,在这白塔镇,若是真存在这么个冒充皇室子弟的,不用自己动手,绣衣使的存在可不是吃干饭的。
“我回来啦,可真是吓着我了。”
哪位自称唐芒柳的男子往椅子上一瘫,在脸上抹了抹,把那些粉底去掉,虽然还是獐头鼠目,但看起来顺眼多了。
“这小子是唐世子!”
咕嘟咕嘟的灌了口茶,唐芒柳心有余悸的说道。
“那你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