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汀兰,昨天晚上,咱俩见过了,你也挺开心的啊。”
“哼,昨天晚上太开心了,没有教训你,今天自然要补回来。”
唐不器绝倒,明明昨天晚上一见面就给自己一个大拥抱,到今早就变成一个拳头,这小妮子的心思还真是难以忖度。
“好了好了,我现在让你打两拳,然后我还得出去呢。”
唐不器眼睛一闭,一副慷慨就义的样子,但是拳头并没有落到身上,微微睁眼一看,汀兰已然背着手,一蹦一跳的转身离去,极为俏皮,只是被杜若看到了,免不得又要被说教了。
“你怎么走了,要去哪里啊?”
“哼,我要去找杜若姐姐,不跟你玩了。”
唐不器莞尔,这丫头离开了京城后是越来越快活了,整天里什么礼仪都丢到了一旁,只要开心,不要约束。
现在这东南一地已经是缓缓进入了新秩序,唐不器倒是没有那么忙碌了,只是可怜新上任的郡守和刺史两家子都得住在贝伏的府里,毕竟郡守府被征用了。
说起贝伏的事情,坤典使经过一番秘密调查后,确实在绣衣营里抓到了嫌犯,只不过是个死人。
华夏的宋慈能让死人说话,那是解冤问案,现在这死人还真的是不用说话就知道,这是一场伪造出来的他杀。
虽然这位绣衣使极力营造一种打斗后,体力不支而被刺身亡的样子,但在唐不器眼里,这实在是太过于小儿科了。
不说房间里的各类碎片都是规律型的散落,单单是插在腹内的刀便已经将他暴露,在发现他的死亡时,已经过了一夜。
其右手变得僵硬,其左手却是仍然弯曲,唐不器吩咐仵作将刀柄塞入左手里,再将手扶到伤口处上下移动,刀和伤口那是丝毫不差。
这确实是个自杀案,也被唐不器一眼看穿,但是唐不器却是开心不起来,作为一个死士,他是合格的,但是却是用错了地方。
权力斗争永远都是鲜血淋漓,这样的残酷贯穿着人类的历史,唐不器无奈无语无助,也许自己将来也会学会无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