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眉稍稍紧了一下,似乎有些不对,思量了一会儿,又慢慢舒展开来。放下书信,食指在书案上轻敲了两下:“去把乌勒唤来!”
“将军!”没一会儿,乌勒入内,行了个礼。脸上,依旧看不出太多的表情。
看了他两眼,元徽似是犹豫了一会儿,方才缓缓说道:“你在突厥的家人逃到大周境内了,不过……”
闻言,乌勒动容了,面上泛着惊喜,然见元郎君那有些难以启齿的模样,笑容一滞,不由问道:“出了什么事?”
自降服后,随元徽南下前,元徽为收其心,主动派了几个人随同几名乌勒信得过的“驭风者”前往突厥,北牙,想要将乌勒及其属下家属南迁周境。
这本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隔着数千里之遥的距离,深入敌国,引路的“驭风者”也不知究竟可信否……元徽原本也只是随手为之,事成否,只欲听天命!
去岁的大战,突厥算是伤筋动骨,于默啜而言,结果虽然苦涩,至少也顺利地登顶,接过突厥汗国的大权。
只留其弟咄悉匐在漠南“观察”,带着大部分部族力量,缩回漠北的乌德鞯山王庭。其后便开始进行一次自上而下的大清洗。
首先便将莫度父子族灭了,而此前强烈支持二人的部族也多受其打压、分化、吞并。而贺鲁亲手打造的“驭风者”,自然也在清洗范围之中……
如今,结果来了,辗转半年多,历尽了艰难,还是逃了出来。只是,乌勒的老母、女人都死了,三个儿子死了两个,两个女儿大的也被杀,只有二儿子与小女儿跟着逃出来了。
其他的“驭风者”家属,下场也差不多,能活着走出草原的,只有年轻人......
听完结果,乌勒双目中涌现出强烈的仇恨情绪,脸色难看了一阵,方才慢慢平静下来。毕竟草原人,弱肉强食,见惯了杀戮与仇恨,心理纵使艰难,也不至歇斯底里。
“现在,所有人暂时被安置在幽州境内……”元徽注意着乌勒的表现:“稍后我便去信一封,将你们的家人接到洛阳团聚!”
神色转换了几下,乌勒单膝下跪,十分郑重地拜道:“多谢将军!”
“起来吧!”摆了摆手,元徽叹道,情绪好似也显得格外低沉:“终究没能全人而归……”
“其间艰险,小人等明白的!”乌勒表示理解。
“那默啜是个野心勃勃之辈,去岁虽受重创,但绝不会甘心一直缩在漠北的,迟早有南下之日,届时当有复仇的机会……”叹了气,元徽出言小作安慰:“将此消息,告之其他人吧!”
“是!”
待乌勒退下之后,元徽又重重地叹了口气……
“徽,今后乌勒他们,可安心为你效力了,还在叹息什么?”云姑起身走到元徽身边,疑惑问道。
抬眼看了看小美人,元郎君调笑道:“你为何如此聪颖?”
给了元郎君一个轻飘飘的白眼,小脑袋思考了一阵,云姑建议着:“那些‘驭风者’,再与其娶亲安家,或可彻底收其心!”
在云姑有些讶异地的目光中,元徽摇了摇头,眼神有些冷淡,浅浅地笑着:“我所重者,仅乌勒一人,这么一个高手,能派上不小的用处。至于那些许‘驭风者’,若不是为安其心,我还不一定会接纳之。我元徽,可不缺人手使用,相比其他,我们铁手团的人,可顺手多了……”
感受着元徽的表情语气,小娘子很快反应过来。
“不过,还是让人注意着他们,眼下,我仍未放心……”想了想,元徽还是补充道一句。
“嗯!”云姑小声应道。
小打了个哈欠,元徽一只胳膊肘抵在书案上,撑着脑袋,歪着头,目光柔和地打量着小娘子,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怎么了?”见状,云姑稍讶,低头自查一番,却无异状。
嘴角咧开一点笑容,元徽眼神明亮,动作慵懒地道了句:“我的亚云,却是越发有内助之贤了。”
听其间,小娘子先是一愣,随即回过神,眼睛眯成一个月牙,心情愈好。秀眉微挑,却毫不矫揉,坦然应道:“那是自然……”
元徽是蛮喜欢云娘子那自信的可爱模样,笑了笑,突然伸手一把将小美人拉入怀中。突然的动作,云姑惊呼一声,却不忸怩,横坐在元郎君腿上,一双玉臂顺势搂着元徽的脖子。
感受着娇臀的紧致,摩擦了几下,瞬时来了感觉。白皙的面颊渐渐泛出了桃色,就近欣赏着小娘子粉面上那团自然的娇羞,一股子燥热渐渐在元郎君身体中弥漫开来。
语气中都透着求欢的yù_wàng,元徽贴着云姑的耳垂轻声,语速缓慢地朝其明示着:“我们也是许久……未亲热了,可想煞我也!”
这一路与上官美人纠缠,看得着,摸爽了,就是吃不到。元郎君可憋得紧,体内欲气旺盛,稍稍撩拨,便亢奋得不行……
元郎君之言,简直是赤裸裸的,小娘子俏脸上的红晕更甚。不待其回应,一双手早就不老实地在小美人身上动作起来。
“唔……”轻吟一声,有些无力地按着元郎君作怪的手,表示着拒绝:“不要……不要在这里……”
元府的书房中,一场郎情妾意的“纠缠”正在展开,夏日已至,房间内却似回春。
“阿姊!”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伴着一道悦耳的呼唤,门外传来了小清的动静,打扰到已经进入状态的“狗男女”。
“呀!”只探头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