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萧真现皇帝二个字已经在她心里激不起半点的涟漪了。
“这样,您也不后悔吗?”
萧真淡淡一笑,反问:“后悔什么?”
“皇上先前或许对您并不好,可现在他已经变了,他很思念您。”
“所以,我就该原谅他吗?就该当什么也没有生过?”
喜丫紧咬着下唇不语。
她若原谅皇帝,就对不起那些死在他手中的兄弟们,她与他之间已经回不去了,他们不管是想法,还是做法,连政见都大不相同,在一起只会受尽折磨。
“喜丫,你不再是宫女了,既然离开了皇宫,那里所有的一切都与你不再有关系,同样,也与我不再有关系。明白我的意思吗?”
好一片刻,喜丫才点点头,低低说了句:“明白。”
萧真心里松了口气。这应该是说通了吧?真是不容易啊,说了这么多天才听进。
“所以,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会做,你别再来帮我做了。”萧真说着,从喜丫的衣篮子里拿出自个家的几件衣裳。
将脏衣放进木盆子端着往外走时,见喜丫还站在那里,脸庞极度的失落,萧真叫了声:“喜丫,走了,洗衣服去。”
“噢。”喜丫应了声,可脚步像是迈不动似的。
二人走向池塘的路上又加进了几名也同样要去洗衣的妇人。 喜丫目光愣愣的望着走在妇人堆中的萧真,曾经的皇后娘娘此时同这些村妇说笑着,不管村妇们说什么样的话题,娘娘总是能顺上,有时也还会咀一些舌根,引得其
余的村妇纷纷符合着。 喜丫深深叹了口气,此时,她的耳朵一动,只因话题突然说到了皇后娘娘要成亲的事上。她听父母嫂嫂说起过,那位丞相大人外出时遇到了强盗,被找回来时丢失了
记忆,完全不认得娘娘了,因此他们决定在几天之后再成一次亲。 前头的几位妇人都在说着那大人对娘娘有多好,她想应该是真的,毕竟这几天她也一直注意着,那位大人对娘娘的体贴,确实让她相当的惊讶,这世上会给女人做饭
烧菜的男人可是不多的。
这会是娘娘不要皇上的原因吗?
成亲的日子是越来越近。
当秦家小娘子将绣好的喜服和枕套送到萧真手中时,萧真讶异于这针线手工活,丝毫不比宫里的绣娘绣起来的差,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面对萧真的赞美,李苗儿有些不好意思:“哪有姐姐说得这般好。”
“就是这般好。”这绣活是真的很精致,萧真说道:“上次你说想做点小生意,我觉得你可以去开个绣坊。”
“我平常就是绣绣帕子,这做衣裳,也不常做,其实并不怎么熟练。”
“不熟练会做得这般好?”萧真看着手中的喜服,她不擅长夸人,让她夸的必然是不错的。
李苗儿脸一红:“我就只想着多做点绣活赚点银子,绣坊什么的可不敢想。”她就算绣活好,奈何没有银子租铺子不说,就算租下了,家里人也没个人会管理的。 萧真知道平常李苗儿都是有空的时候绣个几块帕子,再由村子里的人带去镇上卖上几个铜板贴补家用,秦家待她是真的不错,如今加上喜丫这关系,她寻思着晚上跟
子然说说这事,看看能不能帮点什么忙。
今天韩子然回来的很晚,直到夜幕落下,星星铺满了天空,才看到韩子然的身影出现在村口。
见妻子站在村口等自己,韩子然忙将自己的外杉脱下披到妻子身上:“天凉,怎么不多加件衣裳出来?”
“我不冷。”快6月了,虽然天气偶有那么几天骤降,但她身体向来好,并不会怕冷。
“女子忌寒,就算不冷也要穿得暖和一些。”韩子然牵过萧真的手,她的手暖暖的,确实不冷,
心里这才放心。
“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私塾里有些事耽搁了。”
“饿了吧?”
“路上吃过你让我带着的干粮,还不饿。倒是你们,吴印和望临这会估计饿得前胸贴后背了。”韩子然笑说。
“望临今天上山采药去了,要到明天早上才回来,村长家添了孙子,我让吴印代表我们一家子出席。”今天家里就她一个人。
“你怎么不早说,咱们快点回家,我给你做好吃的。”韩子然拉着她快步往家里去。 到了家里,韩子然正要拿出早上刚买的菜时,现木橱里竟然什么也没有,不过放了一张纸,只见纸上写着:家里的菜我藏起来了,家姐向来夸你无所不能,不知道
今晚你会煮什么给我姐吃呢?哼哼。
一看就知道是小神医写的,韩子然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怎么了?”萧真走过来:“菜就在里面。”
韩子然迅将信收回,关上了橱门,笑看着萧真说道:“今晚咱们不吃饭。”
“那吃什么?”
“葱油拌面,能去外面给我摘些葱吗?”
萧真点点头:“好。”听话的出去摘葱了。 当她拿着葱回来时,就见韩子然在擀面,卷起袖子露出了白晰的手臂,修长的手指正在搅和着面粉,配着这一身飘逸的深杉,在这样一个粗糙的灶房里,硬是变成了
一如唯美的画。
萧真索性就坐在小凳子上静静的欣赏着韩子然给她做面的过程。
“看着我做什么?”见妻子拿了条凳子坐到一旁,目不转量的盯着自己,韩子然觉得这样的妻子很可爱。
“相公,看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