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真收回了一把剑,对着时彦说道:我想,你肯定有话要问他。
时彦冲到了黑衣人的面前,颤抖着手摘下了黑衣人的面巾,是族里的人,虽然喊不出名字,但他曾见过:大祭司在哪里?
我不会说的。
大祭司在哪里?时彦涨红了眼晴吼道。
你杀了我吧。
你们为什么要助纣为虐?为什么要把好好的一个家园弄得四分五裂,为什么要那样对圣女?说到自己的姐姐,时彦的声音失去了平静,充满了痛苦。
圣女嫁给大祭司,这是天意,也是圣女的意思。可身为族长的你,竟然无视天意,就该杀。
天意?你可知道圣女中了大祭司的祝由术才会同意嫁给大祭司,后来她摆脱了祝由术,清醒了过来,才会自杀。
不可能,是圣女亲自对我们所说,这是天意,是她邻听了上天的旨意才做出的决定。
看着黑衣人异于常人的神情,时彦骇然的退后了一步:他中了祝由术,他也中了祝由术。
萧真与韩子然面面相视,都拧起了眉。
不会吧?小神医走到那黑衣人身边,奇怪的看着黑衣人的神情,很正常啊,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阿真姐,放了他吧。时彦神情痛楚。
你不再问他祭司的下落吗?萧真问。
时彦摇摇头:他不会说的。
祝由术没法解吗?
祝由术的清醒完全是靠意志来定,被施术者意志或是坚定,醒来便可恢复,他这模样,入术已深。
萧真点点头,解开了黑衣人的穴位,黑衣人一自由,踉跄的跑开。
我去看看周围是否还有埋伏。萧真说着进入了林子,一进林子,轻功一跃,人已在了被放了跑出许远的黑衣人面前。
黑衣人黑眸惊恐的睁大,看到萧真脸上的杀气时,惧道:族,族长已经说放了我。
是的,但你必须死。死字一说完,黑衣人已经倒下,睁大着眼晴瞪着萧真,死不冥目。
萧真连尸体都没处理就离开,这样的深山老林自有野兽来清理。时彦单纯,但这样的人必须杀之,若不然,会让大家都置在危险之中。
黑衣人的事之后,时彦的心情一直很沉重。
一路上,都不再开心的和小神医说话,不管小神医怎么逗,都是有气无力的样子。
要备充路上的干粮时,萧真会找到几家猎户,给他们一点钱,分头帮他们去买东西,夜里则是宿在猎户家中。
清晨。
萧真正从屋里出来,便见到一名十六七岁的少女在羞涩的和韩子然说着话,韩子然清冷的神情并未吓跑少女,相反,少女虽羞涩但灵动的黑眸极为大胆的看着韩子然。
萧真已经习惯这一路上丞相大人被女孩子们爱慕,每每看到少女们含羞带怯的模样,她沉寂的心也会有了一些朝气,因此这种情景时,她便含笑看着。
看着看着,萧真的眸光微凝了起来,焦点在少女髻的一枝步摇上,随着少女不时的动着,那步摇轻微摇动,在清晨的晨光中会闪过一道道亮光。
很熟悉的步摇,在很多年前,当她带着兄弟们打了胜仗时,吴印和赵介兴冲冲的拉着她各买了一枝步摇,说等不打仗了,就拿这步摇送媳妇,当时她还笑这二兄弟媳妇都不知道在哪个角落呢。
少女头上戴的这枝步摇跟吴印所买的很像。
怎么了?见萧真走过来,目光始终落在小姑娘的髻上,韩子然问。
少女眼晴一眨,从头上将步摇摘下递给她:你在看这个吗?好奇的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女子,不知为何,她可以跟其他几个人无拘无束的说话,可在这位姐姐面前,她就有点小心翼翼。
这是你买来的吗?萧真问,跟吴印的一模一样。
少女摇摇头:一年半前的样子,有二个哥哥在我们家里住宿,他们临走时放了这步摇在这里。
是不是高高瘦瘦的样子,其中一个人脖子上还有道疤?小神医激动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少女转身,讶异的看着他:你怎么知道?
萧真与韩子然欣喜的互望了眼,萧真道:姑娘,你能细细说一下当时的情景吗?
那天我和爹娘上山砍柴,看到二个受了重伤的哥哥躺在地上,那模样应该是从上面的悬崖坠下来的。少女将那天的事一点一点说来。
小神医边听眼眶已经红了。
萧真也是沉默不语。
少女说完时,已经过去了一柱香的时间:就是这样的。姐姐,那二位哥哥是你们的熟人吗?
他们是我的弟弟。萧真说道:谢谢你们救了他们,可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少女摇摇头:二位哥哥伤都没有养好,他们说怕拖累我和爹娘就走了,走时非要留下这根步摇答谢我们。
萧真点点头:应该的。
他们是朝着北方走的,可具体走的哪一条路,我就不知道了。
萧真心里松了口气,至少有了他们的消息,而不是音讯全无。
告别了猎户一家,萧真几人继续朝着北方走,买了马车之后,一切都快了起来。
时彦的心情也算是恢复了一些,只要不提起时氏一族的事,他就像以往那般,还能和小神医说说笑笑。
一路走的还是山林,只要看到镇,小神医就会乔装进镇看看情况,看看皇帝是否还是在找着他们,答案是肯定的。
趁着大家都在休息,小神医拉过时彦到一旁悄悄问:这都过去好十多天了,你现在可以卜卦了吧?
你又要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