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真一跃而到了断桥之上,另一头的桥上还有许多的人站着,都不敢动一下,生怕一动这桥都断,而她下面的桥一直在下沉,很多人浮在水面上,也有的人渐渐在下沉,竟有二十来人,凭她人一人是绝对
救不了的。 ̄︶︺
“生了什么事?”韩子然与车非明量匆匆的下楼。
“桥断了,桥上的人都掉进了河里。”九皇子拧眉,目光直锁着站在河中飘浮着的桥残木上的面具男子,斧头?是斧头吗?
“那戴面具的,是影卫营的人吗?”车非明量也看到了面具男子。
韩子然目光一动,视线紧紧落在那男子身上半响,喊道:“来人。”
随身仆人赶紧走了过来:“大人有何吩咐?”
“拿我的令牌去京机卫里叫人前来救人。”韩子然从怀中拿出令牌给仆人。
“是。”
就在此时,一道火光突然冲天,正是那面具男子放出。
“烟信筒?”车非明量这话刚落,就见半空中跃下了十几个戴着白色面具的影卫。
“参见上影大人。”前来的影卫一个个都落在了河上飘荡着的那些桥的碎木上,轻功之高,令人瞠舌。
“救人。”萧真一声令下。
瞬间无数黑衣白面具的黑衣人纷纷施展轻功将河里扑腾着的人儿提了上来,一起一跃,一跃便是一个,度之快,让河边上的老百姓看得目瞪口呆。
“孩子,我的孩子在哪里?”一名妇人匆匆在被救的行人中找着她的孩子。
“禀上影,”一名暗影过来道:“河上的百姓都已救了上来。”
“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不见了。”那妇人踉跄的在河边哭喊:“这位大人,求您找找我的孩子吧,他方才也是上了桥的。”暗影们相互望了眼,再看向萧真,黑漆漆的护城河,就算二旁灯火通明,可如今雪势这般大,天又黑,河内根本看不清是否有人沉了下去,哪怕下河去找人多数是找不着的,再者,这么长时间,就算
救上来恐怕也……
“都愣着做什么,下河找人。”萧真冷声下令。
“是。”
就在暗影们要下河之时,一道激动的稚声在岸上不远处喊起:“娘,我在这儿,我在这儿。”“孩子,是我的孩子,是我的孩子。”那母亲看到十几步外的小男孩时,激动的跑了过去,一把就抱住孩子痛哭,一会,使劲的打起孩子的屁股来:“臭小子,让你乱跑,我让你乱跑,我非打死你不可。
”
萧真和暗影们:“……”同时公了口气,这么冷的天,还下着雪,至少不用跳进河里了。
因引起了老百姓的注意,萧真自然也不能就这么直接去了九皇子那里,再者,她也注意到,不远处韩子然的目光似乎也一直在她身上。
如来时那般,暗影们瞬间又消失了个干净。
老百姓看着他们的目光就像在看着神一般,不知是谁说了句:“那是影卫们。”瞬间,所有人都目露崇敬之情。
这一场雪,直到后半夜才停。
萧真守在宫门口阴暗处,看到九皇子安全进了宫才放心的前去自己的屋,今晚九皇子应该会在木贵妃那守夜,她便不用值勤。
正当萧真脱下微湿的外衣时,门突然被打开,一身酒气的司徒走了进来。
萧真也不见惊讶,毕竟这种事也不是一次二次了,不着痕迹的将衣裳穿上,她转过头看着沉默的坐在自个床上的司徒呈,也坐了下来:“还有酒吗?”
“喝完了。”司徒呈沉闷的道。
“她已经死了很多年了,你是打算一直这样活下去吗?”每年欧阳熙儿的忌日,还有大年夜,司徒便会大醉一场,但这些年,他似乎越喝越清醒,越是清醒便越是痛楚。
司徒抬起陀红的脸痛苦的看着萧真。
“把她休了吧。”萧真叹了口气:“再娶个,至少不会看着那么心烦。”
“她与熙儿长得很像。”说完这句话,司徒转身离去。
萧真拧拧眉,看到欧阳点儿既痛苦,却又因为她与已死的欧阳熙儿长得相似而放不开,做为挚友,她也不知道如何开导她。
一夜睡到天明。
大年夜还大雪飘舞,这大年初一却是个晴好的天气。
按往年来看,这天是最为轻松的一日,不想萧真刚起床,就有暗影过来道:“上影,大将军请您去一趟。”
“什么事?”
“属下不清楚。九皇子那已经替您去说过了。”
“知道了。”
萧真看了眼桌上的侍卫服与宫女服,选了侍卫服穿上,拿着令牌便出了宫。
宫内宫外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唯一的差别就是宫内早已清扫干净,宫外起得早的老百姓还在清扫着积雪。
萧真一进入老将军府,便觉得气氛有些怪,隐在暗处的影卫们似乎都有些紧张。
“斧头上影,你可来了。”带风从屋内走了出来,见到萧真时赶紧行礼。
“怎么回事?”萧真问道。
“您进来就知道了。”
萧真一进恩师的房间,闻到了一股子浓郁草药的气味,心一沉,果然,进了内屋就看到恩师躺在床上,眼晴紧闭,脸色苍白,竟是昏迷着。“老将军昨天受了重伤,到现在还昏迷不醒。”带风说着从怀里摸出了一块令牌来交到萧真怀里:“昏过去前,老将军命我将这块兵符交给你,说这兵符不仅能调动二十万司家军,也能调动整个影卫营,
还让你一定要护九皇子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