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很欣赏他啊。”
萧真笑眯眯的看着街上这颇有人气的景象,乱世中还能把都城治理得井井有条,一来是归功于魏家百年的善举,二来也是魏琛治理有方:“每个朝代的更替,世家要么倾全力帮忙,要么就沦为牺牲的工具,这很正常。”
喜丫似懂非懂,不过夫人也这么说,那一定是这样的。
两人边说着边进了一家金饰店。
“那两孩子一个三岁,另一个也应该两岁了吧?”
萧真看着柜中的好些金饰问喜丫。
“是啊,这个时候一定特别可爱。”
喜丫嘻嘻一笑。
此时,店小二见一名夫人和侍女正在看着小儿的金手镯,赶紧过来招呼:“这位夫人,您眼光真好,这两金镯子今早上才的出来,而且是时下最好的款式,您看看。”
萧真接过店小二给的镯子,沉甸甸,光下又带着厚重的透亮,是个好镯子,待她在上面再做个祝福的小结界,那真是完美了。
“还有别的镯子吗?
我要两个。”
萧真道。
“有,有,夫人这边请。”
店小二带着萧真走到另一侧的柜子上。
正好有两名妇人走进了店里,其中一名妇人一脸叹息的说:“司徒大人是出了名的英勇,帮着魏大人打着这天下,哪会想到出这样的事啊?”
“可不就是,好好的一个孩子竟然被魏大人给踢死了,哎。”
“司徒家就这么一个嫡子,平常当个宝贝似的,就这么没了。”
“你说以后司徒大人和魏大人该怎么相处才好?”
“这心结很难打开吧。”
萧真放下手中正看着的金镯子,走到那两妇人面前紧声问道:“两位大姐,你们方才说的事可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了。”
那妇人见萧真是个小娘子,长相平易近人的,也就和蔼的道:“那孩子只有三岁,我远远见过,长得可好看了,哎,真不知道司徒大人得多痛心。”
“喜丫,走。”
萧真拉着喜丫出了铺子,赶紧朝司徒府去。
好好的一个孩子,怎么会被魏琛踢死?
这也太不寻常了。
司徒家没有换过住址,依然是大门大院,只不过此时的大门口披挂着白布,就连门口那两大石狮上也悬挂着白纱。
“好好的,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喜丫哽咽:“司徒家也太遭难了,阿秀姑娘死了还不到四年,如今阿南族长的孩子又出了事。”
正吊唁的人看到一名十七八岁的小娘子和侍女走了进来,不认识的人以为是司徒家的亲戚,认识的人赶紧匆匆进去禀报族长了。
司徒南踉跄的从里面跑出来,看到萧真的那瞬间不顾众人异样的视线扑通一声跪在了她的面前:“姑婆,求你救救孩子,求你救救孩子,他才三岁,他那么的可爱,那么的懂事。”
“你先起来。”
萧真去扶司徒南。
司徒南不肯起来:“姑婆,求求你救救孩子,求求你了。”
“起来。”
萧真一声厉喝。
司徒南只好起身。
萧真和喜丫匆匆进了灵堂,那小孩就躺在板床上,就如铺子里遇到的妇人所讲,孩子长得非常可爱,虎头虎脑的,能想像到睁开眼晴时那股子活泼的劲。
萧真看到孩子旁跪着的魏琛,魏琛下巴上布满了青丝,他的目光没有因为她的出现而所有动作,自始自终都以不敢置信的样子望在孩子身上。
她能感觉出魏琛那份对孩子的痛楚和疼爱。
“姑婆,姑婆,您一定要救救孩子,求你了。”
司徒南再次跪在萧真的面前苦苦哀求:“父亲也好,我也好,从未求过您什么,只求您这次救救孩子,姑婆,姑婆?”
司徒南每一声姑婆,萧真的心就痛一分,深吸了口气,一手轻抚上孩子的额头,以灵力试探这孩子的魂魄,这一探只觉全身冰冷。
“姑婆?”
“我没有办法,这孩子的魂魄都被震碎了。”
司徒南和魏琛都怔愣的望着萧真,对他们来说,这句话好似明白又有些不太懂。
“人死都有魂,这孩子不仅身死,魂也死。”
萧真艰难的说出这一句话。
“不可能的。”
司徒南喃喃。
“怎么可能呢?”
魏琛到现在也不敢相信,他明明是在城楼上与刺客博斗,为何娃儿会突然跑出来,他那一脚就落在了孩子的身上,那是他的义子,是他从小抱到大的孩子,他视为亲生,痛心不比南兄的少,如今听到姑婆说什么孩子的魂也死了,怎么可能呢?
萧真又想起了姒天说过的话,楼家有人被仙人夺舍:“孩子死时,可有楼家的人在?”
“什么意思?”
司徒南不解姑婆怎么突然问起楼家来。
“没有。”
魏琛想了想当时的情况:“孩子是她的乳娘带出来玩的,那乳娘并非楼家人。”
“不管楼家人有多恨我,也不可能伤害孩子的。”
司徒南不信:“还有,楼家人在一年前因为做乱被赶出了城。”
没有楼家人,孩子是乳娘带出去玩的,不用说,魏琛也不可能去害孩子,听起来一切都是巧合,萧真看着魏琛:“你将发生的事详细的说给我听。”
魏琛一一道来,他正在城楼巡兵,发现刺客,在和刺客打斗时,孩子突然跑上了楼,他刚一脚踢向刺客,看到孩子时已经收不住脚。
“是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