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径直往儿子房间走,他和妻子早就分开居住了,反正他每回回来也挺累,拿了钱就走,自是从来不去为这同不同房的事情纠结,房门没有带锁,所以只是这么一转动一开,便打开了门,可进了屋,他却有些发愣,开着灯的房间里头挺明亮,可这里头却一个人都没。
喻一浩皱着眉头环视了一圈,没找着人,可忽然,他的眼神亮了起来,位于床铺和衣柜的夹角地板上,此刻掉落着一个头朝下的小小玩偶,看不出是什么,只能看到那玩偶手上还拿着个棒子。
“到底去哪儿了呢?”喻一浩带着笑,一步接着一步地靠近了衣柜,然后一把掀开衣柜,冲着里面正在一边发抖一边拿衣服蒙在自己头上的孩子拉开了一个巨大的笑容,他伸出手,就像提一只小猫小狗一样,一把把那孩子抓了出来。
“嘿,找到你了。”
喻言泽的手紧紧地抓在蒙在头上的衣服上,被提到半空中的他脖子被吊得很疼,脚下意识地跟着扑腾,可即便是如此,他也不愿意放开那件衣服,只要看不到就好了,他要躲起来,只有没有被人发现的黑暗,才最要他安心。
“小兔崽子,还藏,你还真当我找不着你了是吧?”喻一浩笑了笑,看着被自己抓在手上的小东西不断扑腾着,像是个什么丑陋的青蛙之类的玩意,他撇了撇嘴,这小兔崽子越长越大,现在抓起来还得用点力气,可不像当初随便一甩就能被丢得老远,不过打起来倒是挺得劲。
他直接将那孩子重重地丢在了床上,便看着那孩子迅速地蜷缩了起来,就像是一只弯曲着的虾米,头抵着床铺,用手和脚紧紧地护住脑袋,这姿势让他笑出了声:“哟哟,又准备好了是吧,那准备好了我可要动手了,就像是以前一样,叫大声点,不叫出声,我可要多打打你。”他这话音一落,那小崽子就抖得不行,哆嗦起来不带停的,让他更觉得有趣。
只是喝醉了酒手脚没有从前利索,单单从那衣柜里头把衣架扯下来都要了他一点功夫,衣架和上头固定住的铁棍磨蹭发出了挺难听的声音,这铁棍之前也是能取下来的,只是有一次他取下来砸了这娃一下,那臭表子就偷偷地把它焊了起来,若不是找不到衣架他就拿更狠的工具,他没准那表子还能把家里的衣架都拿出去卖了。
想到从前妻子反抗他的种种举措,喻一浩就越来越不满,他的这媳妇就和娶错了一样,见天地就和他作对,现在胆子大了,非得要好好地教训教训不成,否则以后,可要怎么办?
他回过身,看向那孩子,到现在那哆嗦还没停,他张开嘴,隐隐约约露出的口腔的红色似乎都带着血色,他高高提起衣架就要往下砸:“现在开始了,小崽子,这是第一下。”
他的衣架还没落到那孩子身上,喻言泽终于是崩溃地哭喊了出来,孩童的声音很尖利,几乎要刺破人的耳膜:“妈妈!妈妈!妈妈!”
刚刚还叫喻言泽要叫出声的喻一浩又开始不满,厌烦这孩子叫得大声,害得他也被吓了一顿,果然是兔崽子,胆子小得可怜,估计他真打下去都能吓破胆:“闭嘴,叫得让老子烦得很!”他说完就要往下,可这回拦住他的不是那孩子继续尖利的叫声,而是背后飞快冲来的脚步声,酒精麻木的听觉似乎在这一刻完全复苏,他拿着衣架回过身,反而失笑。
哟,正主来了。
单静秋扯着袋子几乎是用狂奔的速度回了家,才到家门口,她便听到里头来自于喻言泽凄厉的叫声,要她加速冲了进去,她狠狠地推搡了喻一浩一把,只听一声巨响,对方重重地摔在了衣柜上头,她一把把正在床上哭喊的孩子抱在了怀里,把那颗小虾米搂在了自己的怀中:“没事了,没事了。”
被妻子推倒的喻一浩怒极了,他站起了身,一把堵在了门口:“臭表子,你现在胆子肥了是吧,带着你那个小杂种想要对老子动手动脚是吧?我告诉你,老子以后是要赚钱的,我就是养条狗,我回家还要对我摇摇尾巴呢!你们呢?你们会干嘛?”
“捂住耳朵,不要听,也不要看。”单静秋冲着受惊后到现在都恢复不过来的喻言泽便说,那孩子立即把手捂在了耳朵上头,然后静静地埋在了母亲的肩头,她伸出一只手护住孩子的头,径直转身看向身后那个一米八的壮实汉子,明明是个男人,却不像是个东西。
“这句话我送给你,你这条靠我出钱才能活命,才能去赌的狗,怎么不对我摇摇尾巴,怎么不对我汪汪叫了?”单静秋站直了身体眼神狠厉地看向了喻一浩,“你个孬种,你比狗还不如。”
喻一浩被单静秋的话气得失去了理智,扑了上来,拿衣架就要挡,可这衣架却被单静秋空闲的手直接裆下,明明是直接砸到她的手,甚至凹了进去,可对方却丝毫不叫痛,然后反手一脚,直接踢到了喻一浩的脚上。
喻一浩吃痛的跪下,看着对面的女人陡然觉得陌生了起来,那女人的眼神里带着狠厉和疯狂,这样的眼神他上回看过,上一回这女人就是这样看完他后,偷偷报警叫警察把她送了进去。
他又是往那女人身上用力一砸,这回直接冲着她环在怀里的孩子身上去,他知道这臭表子最是怕儿子受伤,这女人他打惯了,不就是反抗反抗吗?他不怕!
单静秋背过身对着他,直接吃下了这一衣架,由于喻一浩太用力,她又直接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