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不是因我而死嘛，我就单方面的与师兄们割断同门情分了。”乌嫣注视着独邬说这话。/p
空洞的窟窿眼内黑渊无底。/p
她看不见对方的眼神，更看不清独邬这具灵魂。/p
“也对，你毕竟要离开栩伏，这里的一切都会与你无关。”独邬视线不移，连着隐痛的第一根肋骨处，灵魂不舒服的感觉越放越大。/p
“是啊，离开栩伏这一切就与我无关。”没反驳这种笃定，移开脸乌嫣睇看湖面神情平静重复道。/p
“你不疼？”邪祟噬毒聚在她整个掌心，之前入侵一条就疼成那样，过于平静的乌嫣，他都忘记那黑乎乎的可是邪祟啊！/p
“当然疼呀，不过你说好端端的人怎么就变成这副怪物模样？”再疼也比失去意识陷入那虚无之境好。真是不断刷新的经历，让她明白疼痛根本不算什么，有时候疼痛还能救命。/p
“怪物？”向前审视结界破洞的独邬对这词本就敏感。刺了一下陈旧的神经，他扭动头颅灵魂瞪着乌嫣。/p
左手抓住右手臂，将漆黑的右掌摆放膝盖上，乌嫣无辜笑道：“好端端的一个人变成这副模样不是怪物是什么？”又不是说他是怪物，对自己气息这么凌冽干嘛！/p
“我讨厌这词。”因为对方是乌嫣，独邬说出不成对外界讲过的警告。以前不警告，因为说出怪物二字，他就会弄死！/p
“干嘛讨厌，他变成怪物是事实。你对怪物这称呼很有偏见噢！”/p
“你——！”独邬袖下五指已经握拳。/p
“你歧视我？”乌嫣委屈嚷嚷。/p
“谁会歧视你！”她居然比自己委屈。/p
拍着自己的小胸膛，乌嫣嘟嘴道：“我可是怪物，你一直讨厌我对吧。”/p
“你怎么可能是怪物，就是不太正常，别瞎想。”乌嫣这是突然唱哪一出戏。/p
乌嫣曲膝，下巴耷拉着。/p
她眯眼瞧着赤红湖面幽幽笑开：“现状就是事实，就咱们俩何必还骗着彼此。/p
邪祟是被人害成的怪物，我是自己作成的怪物，你天生就是怪物。成为怪物的理由不同，但大家都是怪物，别瞧我不是天生的，就搞歧视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