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命令谁?”闲染也有逆鳞,儒笑不见。
‘送自己上楼之后再废话不行?’乌嫣冷恻着音,窝在闲染怀中,气息是冰冻三尺的疏离,眼还未睁。
真当自己是大爷?闲染心中窜出火,死丫头,又发什么神经!
“姑娘,要不让小舍抱你,公子这手怕是麻了吧。”夙灯终于,言语中有了乌嫣这个人,她的音量控制的很好。懂事的关怀备至,拿自己当那持家有方的女主人定位。
‘都叫小舍了’就不该让弟弟提前回来,想象不到自己不在这几天舍纪被下了什么mí_hún汤,拈花五指之间戒指环有金有银,指头动,摩挲着咔咔金属声,一旁的舍纪听音头皮发麻。
突然,舍纪瞳孔晃动,看见乌嫣的手,神色剧变,暴露瞬移,抓住对方的手臂,将夙灯姑娘拽到安全位置。
拈花瞧着,勾唇冷笑,这亲弟弟怎么不死一死。
“年老色衰也就罢了,没眼力见还妄当主子,我——刚才和你说话了吗?”乌嫣眼都没睁,右手凝聚的空气无痕轰然摔地。
拈花媚眼轻蹙,警惕整个大厅黑毯上的轻微浮动。
舍纪在乌嫣动手之前,已将夙灯姑娘扶上木桌,怕对方有了什么闪失,他嗔目微怒,夙灯姑娘又没怎么样,这乌嫣算哪跟葱,居然一言不合就用凝聚空气为刃这一招,主子抱人养出胆子了是吧,不能下地,双腿瘫痪了最好!
“跟她说话给我客气点。”闲染凤眸弥上一缕戾气,发怒不全是因为夙灯差点受伤,而是乌嫣举止这反复无常叫他微微有点抓狂。
“客气!”窝在男人怀中,一直紧阖杏仁眼的乌嫣松开眼皮,凝视闲染线条流畅的侧脸,“她,算个什么东西!我说让你抱我回屋,你刚才还悄悄松开手指是吧。”要不是闲染刚才松手,她会用凝聚空气这一招制止?她配得上?
女人的心思乌嫣一贯不猜,身份她更加没兴趣,这位年老色衰从开始到刚才,彰显所有权,一而再,再而三炫耀在闲染心中的与众不同,哦,然后呢?
可一而再,再而三目的是让闲染放自己下地,就没然后。
对方不懂事,她凭什么给闲染面子。
“姑娘,你误会了——”夙灯揪着心口,又气又怕,站在桌面上俯视,已经煞白了整张脸。
“还不闭嘴。!”拈花强忍不动手,这人精夙灯,平时装白莲花那就算了,现在难道不长眼,看不清楚形势。
“你——”怎么都欺负自己,她满怀欢喜,等了整整一年,看一眼,就出现个陌生少女,年老色衰?不就是年纪比自己小几岁。
夙灯吊着口心,胸口气得喘不上气。
舍纪终于看出姐姐态度的改变,怎么可以帮个外人,他赶紧从怀里掏出药瓶,给夙灯姑娘递上。
乌嫣左手桃木簪由下至上抵在闲染下颚,倒没杀气,簪尖凹陷男人的皮肤,从闲染的下颚划到修长的脖颈,停在凸出的男性象征喉结处,伴随自己身体隐晦的疼痛,她知道这男人不可靠,虽然师傅交道对方照顾自己。
她清楚师傅一言一行,从来不虚。交代自己告诉对方,别爱上自己,师傅这次真的太多心。
‘爱——’?
亲情有情本就是投入了爱,才产生的欲。
唯独爱情,直接点题,告诉世人相濡以沫的两人,那份执子之手,夹着亲,裹着友,核心包住爱,永白头。
三情融合唯一,爱人?是世间最复杂的事,不过她不用操这份‘心’。
“送夙姑娘休息!”闲染错在先,但不会道歉,他转身往右侧楼梯上走,拈花盯着弟弟,用力冷哼了一声,一同上楼。
“这——”夙灯这才死后重生摔坐桌面。
闲染刚才一转身,脚步一动,拈花坊大厅地面上的所有黑毯已成浮动的黑絮。
舍纪蹲身一摸,更是震惊,乌嫣刚才那无痕的一招,破坏这样大面积的毛毯,上一次她与那骷髅架子对打,还没现在的实力,而且刚才右手还能继续动。
舍纪起身微笑,“夙灯姑娘不怕,你也知道我掌柜的刚才剁了一脚。这事可不能外传呀。”不忘提醒。
夙灯心怯的点点头,扶着舍纪的手臂走下桌面,苍白的面色终于维持起笑意,“公子本就是能人。”
“我们回府?”舍纪有点怕乌嫣与夙灯面对面,那就是个疯子。
“可我才看到公子一眼,来,你把粥喝了,陪我等公子。”闲染对乌嫣的态度,夙灯更加不敢继续错过,才一年,公子对自己明显不如以前。
“那进屋吃,让人打扫打扫这大厅。”
舍纪与夙灯进了二楼舍纪的屋子。
陆续出来的伙计们在惊愕中,迅速清理大厅,换上一模一样的毛毯。
“我要和拈花美人儿睡。”乌嫣要进拈花的屋。
“我是你老板,不是你奴才。”闲染嘴上不客气,但立刻掉转了方向。乌嫣的气息怎么虚弱不少。
进了拈花五层楼最大的厢房,闲染将乌嫣放在床榻上,右手的衣袖却被乌嫣蛮力拽掉,“多谢,掌柜的你可以走了。”
翻脸无情,说的就是这种人,闲染还想说更多,拈花媚眼拢起,赶忙抓着闲染往门外推,怪不得,不能下地。
“拈花,谁是你主子?”闲染凤眼睁大,却被拈花硬拱出房门,反了天了!
“哎呀,您是我主子呀,她可是您妹妹。”拈花赶着进屋。
“你给起开。”闲染一脚踏入门槛,他看见被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