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看门下人瞧见乌嫣包袱上的木剑,估计是客,急忙下来迎人:“二位请出示一下推荐信?”
乌嫣瞟了一眼闫诀,站着看戏呀,还不快拿推荐信。
大婶握住乌嫣的手掌,目光柔和的注视小姑娘青涩的脸,轻轻拍打少女的柔荑和气道:“事情结束,就问门前有木棉树的房子,那是大婶家,一定要来找我。”
乌嫣点头答应,她一定会去的,目送大婶手持菜篮离去。
闫诀也收好推荐信,斜眼回敬,“死丫头,你还不快点跟上来?”
乌嫣抬头见对方那张倒胃口的黑脸,脸上挂着的笑容立即消失,声音冷淡道:“烦死人了,我这不就来了!”
嘿,你这死丫头还两幅面孔蛤!
闫诀暗骂自己就不该多嘴,这丫头刚才靠近大婶也不知套到多少情报。
两位下人带路,迎面正好遇见送客的下人。
前后交错,背道而驰。陌生人就没必要打招呼,乌嫣无视对方继续前行。
闫诀倒是上心,与这穿着不错的客人微笑点头,说不定是他未来的客户呢。
穿过第二道门终于走进正厅,乌嫣四顾环绕简洁干净,异常冷清的大厅。
“安膳香?”闫诀嗅着鼻子,大厅不见烧香的痕迹,但空气中的香味没有完全散去。
“安神的香料。”乌嫣疑惑喃语,与闫诀互视一眼,两人意会,这安膳香有安神的作用,还有除尸臭味的效果!
“死男人,舍管家出门前没有对你交代其他的?”乌嫣瞅着俩下人离开才问对方。
“没有,就给了刚才的那封推荐信,说我一人就能解决,带你这丫头只是开开眼界。还有,你要么叫我名字,要么就喊我哥哥,死男人是你能喊得!”闫诀不爽。
“喊你哥哥我能赚钱。”乌嫣白眼瞧着。
“别狂,小心爷忍不住揍你!”闫诀从袖子里掏出掌心大小的铜制八卦盘,来回走动,这大厅没有发现异样。
“你没瞧见鬼?”闫诀自觉,从袖口内拿出一文钱。
“这里没有鬼。”乌嫣立刻将钱收走。
“二位就是宛水城来的驱鬼师吧!”脚步声响,两位丫鬟搀扶着一位中年人进大厅,这中年男人年过五十而已,却双鬓泛白,不知是不是患有隐疾还是其他,脸色发青及其难看。
“您是绉村的村长?”闫诀再一次掏出推荐信。
村长缓缓坐下,对着闫诀只是摆手:“事情都告诉你们那姓舍的管事了,二百两白银,只要除去害死我绉村新婚夫妻的厉鬼,一次性给你们!”已经来过几批失败逃走的驱鬼师,绉村长不愿再重复痛苦的回忆。
‘该死的舍纪’乌嫣和闫诀眼角挑高,都知道自己被坑了。
三位举着托盘的丫鬟撩开布,白晃晃的银锭子闪得两位年轻驱鬼师眼里倒映光彩。
“绉村长你放心,我们驱鬼一定成功。”乌嫣信誓当当。
绉村长黯淡的眼神没有回应,这话每个驱鬼师都这样说,结果不都是失败了。
“那我俩就出去调查了。”乌嫣打断闫诀想继续询问的意图,示意对方可以走了。
闫诀虽然疑惑但还是跟着乌嫣告别村长,两人快速离开。
村边一颗苍天大树下,林荫遮身,闫诀盯着乌嫣。
“合作吧。”乌嫣拔出头上的桃木簪子,青丝泻下,木簪子绕着青丝一圈圈重新束发。
“怕了!”闫诀冷笑,这丫头精神抖擞,怎么突然这么有斗志?
“当然害怕,你说一村子一年能赚多少钱!区区村长就花二百两巨款请人抓鬼,这鬼不是轻易就能够对付掉的!”乌嫣爱钱,但格外惜命。
她是不是知道什么?闫诀挑眉,怀疑对方因为看见鬼才找自己合作,可刚才罗盘没有异样呀,“给了当铺消息费,剩下的钱你我五五开。”
“不给,一文钱都不给,没打死那舍纪是姑娘我脾气好,你傻呀,没听村长说事情都告诉你们管事的,舍纪那混蛋故意隐瞒没让他赔钱是我客气。”
“不给!咱们住在人家当铺,活也是人家给的,以后要给咱俩穿小鞋怎么办?”闫诀脚踢一颗石子,舍纪难道不知道准确的消息,对于驱鬼师的重要性,严重点会死人的。
“咱们是住在老板的当铺,那舍纪也不过是个打工的,再横能逾越老板,玩阴的而已我也不是吃素的人。”乌嫣拍了拍肩膀,一脸的安慰,“你我分头打探消息,一个时辰后在这汇合。”
闫诀凝视乌嫣快速消失的背影,噙笑着,这死丫头下命令倒是挺快。
一个半时辰后。
闫诀与乌嫣坐在绉村主干街道,路边的凉茶摊位上。
按照商量好的,乌嫣对着闫诀点点头,示意可以开始了。
闫诀突然满脸惊讶,有些夸张的大声聊侃道,“死丫头,你说这绉村邪不邪门,七个月内死了七位才成亲的夫妻,不是男死女死,就是夫妻二人一起暴毙身亡,咱们这活不简单呀!”。
果然,闫诀这话喊出去,行人脚步停止,大街在所有路人警惕的目光下,四周逐渐安静。
这死男人能不能再假一点,乌嫣垂眸,触摸茶碗的白边,和刚进村一样,只是这次路人商贩们的脸色从好奇直接变厌恶。死人的事大家都知道,避讳不谈却都当没发生过。也对,死的不是自己,谁在乎死别人的事情。
闫诀期待有人上前质问,可没想到,路人们从刚才的沉寂中苏醒,脚步加快有种全部撤退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