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九倾?!

这种声音,这种对话,这种腔调,除了他几乎不会有谁!

我差点惊喜得脱口叫出来,但眼对上前面一脸莫名的各位,蓦然惊醒过来。

不对,不可能是南城九倾。他把魂奎收回去了,在没有溯身过来的情况下更不可能与我有什么意念联结。

呵呵,没什么,脚底板痒

为了不让大家觉得我有病没吃药,只得抬起脚故意往碎石板路面上蹭了蹭。

众人无语地转过头去继续往前走,白越深深地瞅过来一眼后凑在花苓耳边嘀咕了几句,花苓点点头就放慢脚步跟我并肩走。

别离我太远。她作势碰了碰我的手。

我不明所以地紧跟在她身边,隐约感到一丝丝暖意渗入泛冷的魂体。

不愧是阳兽,周身阳气凛然,立即趋走周围不明状的阴霾。

把你满脑子乱七八糟的怨念快清空,要不然会被这里的阴物利用。她转眼见我还是头顶乌云的样子,就压低声音正色警告,魂体最容易吸引阴物,你的怨恨和怒意是它们最想吸纳的力量。为了这个,它们会不择手段利用你心中所想的作怪。

原来如此,我悻悻然。

白越骂得实在太对了,特么本姑娘就是一个春心糊脑的傻冒******。

想点开心的事吧?花苓大概发觉我头顶郁结的乌云更浓了,连忙拽住我的衣摆,跟牵幼儿园小朋友似的。

我勉强地扯开嘴角冲她笑:没事。真是太麻烦你了。

花苓摇摇头,牵住我一步不离地走,还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起来,估计是想借此分散我的注意力。她本不是个喜欢多管闲事的阳兽,平日里总一幅公事公办的职业高冷状,会这样细致地照顾我必定是受了白越的指示。

一时间,真有点滋味杂陈。

村口延伸进村里的青石板路很快断掉了,接下来全是泥径,走得很吃力。幸好拍摄地点不远,就在离村口不远的一座破败的三层飞檐雕花木楼,看样子应该是以前有钱人家的小别墅,楼外还有围着一圈不低的黑瓦砖墙。

经年失修,现在已有大半垮倒在爬藤植物的魔爪下,看着有点凄凉。

走进院子才发现木楼居然保存还不错,没有特别触目惊心的危楼感,甚至正墙上还装着两扇看上去挺有年代感的镂花木门。

不知道怎么的,总觉得这楼有种奇怪的即视感,似乎在哪里见过,甚至当前这幅场景。

树影摇曳,老楼静伏,窗前或会有人影掠过。

这楼经过道具组师傅简单的修缮,临拍前还让人来整理过的,否则根本就没办法进去拍摄,什么东西都烂得差不多了。大概见我们都是一脸不可思议的惊叹,和王维成一起来接我们的男生很有眼色地介绍了一下。

王维成已经奔进去帮我们打招呼。很快,一位穿着导演马甲的中年大汉奔了出来,后面还跟着我在剧组会议上见过的制片主任,穿着戏装的筱恬跟在他后面,笑眯眯地冲我们挥小手。这中年大汉应该就是正顶着林导班的张副导了,我在学校的选角课上就见过他。

白越,幸好你来了!张副导有点老泪纵横状,伸出手使劲跟白越握了握,还跟白越身后的花苓和杨纪握,一点也没架子,看着就是个勤于工作性格坦荡的实在人。

我有点怕他也来握,只能惴惴地躲到花苓身后,继续努力争当背景板。

幸好张副导没怎么注意我,就拉过白越去一边说话,而杨纪又和制片主任聊上了。花苓也得忙,她得跟筱恬打招呼,估计也是要打听什么事。

刚才接我们来的两个助理男生早就跑开忙活其他事情去了,看着场内场外热热闹闹的好几十号人,可我还得躲他们远远的,还得注意不要磕碰到他们。

真是感觉万分寂寥,有点被整个世间的人类都无视和抛弃的失落。

喝水吗?我正怏怏如一只瘟鸡,旁边伸过来一支矿泉水瓶。

是王维成,他有点不好意思地晃了晃水瓶,示意我赶快拿着。

谢谢。我努力挤出和善的微笑,试图让刚才的尴尬尽快揭过去。

小心地接过水瓶,想拧开盖喝一口发觉却不容易。

不是我娇气,而魂体的力气比常人小很多,一个简单用劲的动作做起来都会像是拼尽全力。

看我呲牙咧嘴地拧瓶盖,王维成看不下去了,连忙从我手里再取回水瓶帮着拧开了盖。

谢谢

我热了脸皮再次接过水瓶,觉得自己就像故意要和人家男生撒娇的白莲花,整身泛着矫情的酸腐味。

王维成倒毫不为意,只是指向场中间正在互对台词的一老一少,语气向往:柳小姐,你认识许鞍山老师吗?我好喜欢他,做梦都想拜他为师学表演。

我顺着他的指头望过去,穿一身黑绸大马褂的老人果然是许鞍山。

先前在演职表中看见过这个名字,本以为有名望的老演员不一定会愿意到这荒郊野外来拍戏,想不到这么早就来了。

许鞍山是国家一级演员,在同辈演员中也是非常有威望,绝对称得上德高望重的老戏骨。

想我一个三流艺校的******哪来途径认识这种高人哪。

不认识。我只能摇头,顺便提醒他,别叫我柳小姐,怪别扭的,叫柳妙就行了。我比你小,现在还大二呢。

还有刚才的事我不是故意的。我这人有严重的洁癖,不太会跟别人直接接触,你千万别放心里去好不?

我可怜巴巴地瞧着他。直觉


状态提示:第110章 荫中诡骨--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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