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来的总会来,盗贼们偷盗抢掠了白岳村几乎所有的人家,却独独留下了周家,而且周致昨夜还听到那盗贼们说不能抢掠周家,周致就预感到会有事情生。
事出反常必有妖,事情太过蹊跷了。周致暗暗想到这定然是有人在祸害周家。
周家虽然没有盗贼的光顾,可能比盗贼光顾受到的损失还要大。
因为恍惚有了这样的心理准备,此时周致倒是心情冷静。他面色平和的看着众乡民,说道,“大家有话就说吧!”
不得不说“冷面人屠”的绰号很有些威力,刚才还叽叽喳喳,叫嚣不止的乡民听到周致这冷峻的声音,一时雅雀无声了。众人齐齐朝正站在人群里一脸的得意的陈灯看过去。
上一次作为陈家的管家,陈灯来周家为陈家的长子陈文安提亲,吃了好大一个瘪,从而也领略到了周致的厉害。他怀恨在心,早已想着有朝一日要周致好看。
此时众人齐齐的朝他看过去,陈灯却不禁的浑身颤抖了一下,但随后就面色阴寒的徐徐走出人群。
在他的身后是陈家的五六个家奴,此时家奴们也是一脸冷漠。
陈灯没有当即说话,像是略略思忖了一下,才拱手道,“周致小子,呵呵!既然大家都让老朽说说,那我不妨就带个头,为白岳村的众多穷苦乡民问个明白,讨要一个说法。
老夫问你,数日以来,白岳村家家招贼,昨日那贼盗们来的更是凶猛,杀人放火。你周家为何这些日子一直平安无恙?
你可不要说你周致狠辣,那贼盗惹不起你呀!哼哼!那群贼盗昨日去陈家偷盗抢掠了不少东西,老朽可是亲眼见到贼人们猖狂至极。
在老朽看来,你周致小子虽说有些道道,那些贼盗也不会怕了你。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你和他们有勾结!”
“是呀,你定然和他们是勾结在一起的,是你将贼盗们引来了我们白岳村!”有胆大的乡民立即随声附和道。
周致眼见陈灯第一个出面,暗暗想到,陈家的报复终于来了,原来是用了这一招。特么的!这一招可是够狠,说我和盗贼们有勾结,这显然是要将我送入庆都大牢啊!
行!
这是要置我周致于死地的节奏。
心下这样想着,但却面色平和,朝大家拱手说道,“众位乡邻,我周致在白岳村的为人大家都是知道的,小子虽说有些胆气,但我周家也是穷苦庄稼人,老实本分。如何和盗贼们勾结在一起了,这盗贼从何而来小子一无所知,如何就是小子招引来的?
这定然是别有用心之人想祸害我周家,想祸害我周致,才有此一说,大家可不能偏听偏信,妄自揣测!”
周致的话说到了这里,突然声音激昂,面色也随之冷冽了很多,一双星目迸射出两道寒芒,直接看向陈灯。
不得不说此时的周致很有气势,陈灯几乎能感受到周致身上散出来的那股冷气,不自禁的稍稍后退了两步。
不过他旋即便镇定下来,说道,“众位乡邻们,难道你们会相信这小子刚才说的话吗?哼哼!以为我们百姓都是孩子么?是那么好骗的吗?”
虽说没有人附和着他说话,但大家却甚是愤怒憎恶的看过来。
感受着乡民们冷漠的眼神,周致不为所动。
他知道,事情的确有些不合理,此时的解释确实有些苍白无力。
周致略微想了想,朝众人拱手道,“众位乡邻,周致想尽办法,几日之后就给大家一个交代。”
周致想的是依靠刘惠等那些混混们,定会打听到那些匪盗的来历。刘惠虽说和匪盗们没有来往,但作为混混,白岳村这些日子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他们应该是很容易查清楚的。
“交代,你能给百姓们一个什么交代?事情明摆在这儿,你周家丝毫无损,就是和盗贼有勾结。难道这还会有假吗?
周致小子,莫要以为你读了几天书,就能巧舌如簧欺骗百姓。难道把百姓们都当成傻子吗?”一个十分和缓的声音传过来,但那声音却是极具鼓动性。
说话的是那个“青云道人”李顺。
这家伙显然刚刚赶到,听到了周致说话,立刻就站在了周致跟前,颐指气使的说道。
他说完,甩了一下拂尘,微微眯起双目,掐指算了一下,又接着说道,“周致小子,你刚才说要几日就给大家一个说法,本道刚刚算过,狗屁!你给大家一个狗屁说法,你这分明是想趁着这几日的功夫逃了,然后和那恶贼们去瓜分从白岳村抢掠走的东西。”
看到了李顺,周致恨的牙根痒痒。
特么的!这杂毛又出现了,招摇撞骗,却是能唬住很多人。尤其是白岳村这些穷苦百姓,更是容易相信这家伙说的鬼话。
周致越来越明白了,这次定然是李顺从背后搞的鬼。
心下虽十分确定,但却没有半点儿证据,周致此时还真是说不出什么来。
李顺自然把握住了周致的心思,他甚是得意,乜斜了一眼周致,转身朝身后诸人说道,“大家看见了吗?周致小子身边那人是个小贼,周致若是和贼盗们没有勾结,如何家里就养了贼。”
“周致,你还我们东西,还我们东西,贼都是你招来的,你和贼是一伙的。”在李顺的怂恿忽悠下,乡民们齐齐呼喊起来。
周致身旁的齐彦武气的不知所措,一脸无辜的看着周致,怯懦道,“我不是贼,我和他们不是一伙的。”
周致轻声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