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留暗道中计,本以为有高手藏在暗处偷袭,哪知对方离得还远,若是方才众人快速逃跑,这名黑衣汉子则不得不露面,再由自己挡住他也就是了,何必死那么多人。
“想不到‘听雨读剑楼’的人功夫一般,逃命的本事却有独到之处。”黑衣汉子不紧不慢,缓缓走来。
“你把他们都杀了?”两名杀手其中一人忽然问道。
“没有,那么麻烦的事我怎么会自己都揽下,我只杀了看得见的十二个人,其他人大概会死在庄老三的剑下。”黑衣汉子道。
“好,这笔账我替楼主记下了。”杀手道。
“好啊,那不妨再多记两笔。”黑衣汉子轻蔑一笑,两名杀手身后的树上立时飘落下两片叶子。
两名杀手剑光一闪,将树叶稳稳平托在剑上。“只有这样的手段,你未免将‘听雨读剑楼’的人忒也小瞧了。”一名杀手道。
“嗯,多谢你的提醒。去吧。”一声去吧,黑衣汉子又向前迈上两步,他身后的两片柳叶晃晃悠悠向两名杀手飘去,此时双方相距尚有百步之遥。
两名杀手挥剑砍去,‘嗡’的一声长剑一颤,几乎脱手,与此同时先前两片树叶暗劲爆发,‘铮’然一声响,两人长剑断折。倏忽间,又是两片柳叶飞来,速度之快更胜过离弦之箭,不留身形一闪,双手‘拈花指’一拿,将两片柳叶拿在指尖。正待说话,忽然‘噗通,噗通’两声,两名‘谭门’弟子手捂着脖子栽倒在血泊之中,又有两片柳叶割断他们的颈侧的血管余势未衰硬生生嵌入两颗大树之中。
“‘飞花摘叶伤人立死’的内力修为和‘八面来风无影无踪’的鬼手暗器,这是‘天虎道长’的绝技你是大内老四酆无常?”虽早听说过这号人物,也料想得到今日可能会遇上,不过真正对敌宗老还是忍不住脸色变了,不是因为打不过,而是因为据说无论对敌多少,敌人功夫多高,只要与酆无常为敌没有一个不栽在其手下的,这个人不是最厉害的却是最麻烦的,放眼天下唯有盖摩天这种不正常的人能与之相比。几年前,漠北有两位绝顶高手,任何一人的武功,内力,招数,经验,武器,装备都在他之上,两人联手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将酆无常打得不成人形,可笑的是最后两人居然生生被他打退,这两位高手身受重伤,一路从‘天门关’跑回了大漠,又穿过大漠跑到了漠北番邦,酆无常比他们伤得更重,却依旧不依不饶,连保护皇上的差事也不管了,一路追到了番邦,最终将两人击杀。人如其名,他就如无常鬼一般,不论你是谁,有多大能力,只要碰到了无常鬼那就再也甩不掉。
酆无常,‘龙禁卫’最年轻,最变态的高手,当今最难缠的人物,号称死战无敌。这是江湖上对酆无常的评价,宗老不怕死,可世上谁愿意没事干天天被人追杀,更可气的是,你杀不了这个人,这个人却随时可以杀你,到那个时候才能真正体会武功低也是有好处的,起码死的痛快。
“‘金风未动蝉先觉,暗送无常死不知。’,正是无常。宗老头,当年你发誓不报甘半步的一掌之仇誓不为人,怎么现在又屁颠屁颠跑回来替他报起仇来了?”
“老夫岂是你们这等只知功利不知道义的小人所能猜透的?徳临纵有小过,不失大义,徒侄如此我这个当师叔的难道还能纠缠过去不放么?”
“嗯,不错,你说服我了。要是你的武功能有口才那么好本大人一定不是你的对手。”
宗老:......
“酆无常,和尚与你打个赌如何?你我单打独斗,若是你赢,我们任你处置,若是你输,即刻罢手。”不留口中说话脚下去向酆无常迎去。
“不!”酆无常又向前几步。“我知道,你是不留和尚,自从被‘中州禅宗’逐出门墙后就像开了外挂一样,人挡杀人,佛挡杀佛,从来没有输过,我一定打不过你。”
“那你是不打了?”不留负着手再向他走近几步。
“不,打赌这么有趣的事怎么能拒绝,我是说,赌可以,只不过即便是打输了我也会跟着你们,缠着你们,然后一个一个把你们杀掉。”酆无常道。
“哼,好大的口气,你杀得了么?”‘谭门’又有人死在这人手下,谭兴德这好脾气的人也有些动怒,伸手探入怀中,不留手指在背后摆了摆,谭兴德又缓缓将手抽出。
“一天杀不了就用一个月,一个月杀不了就用一年,一年杀不了就用十年,本大人反正死不了,时间还不有的是?再说一下杀死多没意思,还是慢慢来好玩。”酆无常声音冰冷,却‘嘿’然一笑似是一本正经的说话有些憋不住了。
“大师,咱们一起动手不信他能挡得住。”胤苍狼道。
“你们先走。”前无去路,后有追兵,不留一看酆无常油盐不进,不接赌局,当下不敢再拖延,话出口,足踏大地,真气灌注全身,决定速战速决。眼见两人相距越来越近,不留毫不客气,一出手便是‘大力金刚掌’,外行阳刚之力,内含阴柔之劲,一掌向酆无常劈去。
酆无常不与不留硬接,足下一动,身形一转,避开不留一掌,他身后柳叶随之飘起,向不留割去。不留变掌为爪,反手一记‘龙爪手’抓去,对飘来的柳叶毫不避让,酆无常足下一动飘身绕到不留身后,那柳叶受到气流的牵引如千百柄钢刀在不留脖颈、手肘、膝弯、等处次第割过,又卷动着环绕在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