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锦年看了自家老爹一眼,又瞅瞅齐飞,咬了一下下唇,神色凝重到:“我听说,他们从阮红延的书房里搜出了他和马燕山的山贼来往的信件!”
“什么?马燕山山贼?”
谢道温重重一皱眉,谢夫人则是惊呼了一声。
齐飞疑惑地看了反应激烈的几人一眼,挠头:“马燕山山贼?马燕山是哪儿?”
原谅他的无知吧,自打穿越过来,他每天不是忙着升级系统,就是忙着对抗坑儿子坑孙子的齐老爷子,再不然就是比试,很少能腾出时间来了解玄宋王朝的情况。
见他一脸茫然的神色,谢锦年解释道:“飞兄没出过高阳县,不知道马燕山山贼也是很正常的!”
马燕山是位于高阳县和定保府中间地带的一座山脉,不算高,占地面积也不算宽广,却足以容纳下一伙山贼占地为王了。
马燕山距离通往定保府的官道不远,专门抢劫过路往来的富户,偶尔兴致上来,还会抢劫几个良家妇女上山当压寨夫人。
据说,那山寨头子最喜欢的,就是大、胸美女。
“自打这群山贼在马燕山上安家之后,府中也组织了几次规模不小的清缴活动,不过无一例外的失败了!别看马燕山不大,但那些山贼很是会扎寨的地方,他们的老窝位于半山腰,入口狭窄,易守难攻!”
谢道温不愧是高阳县数一数二的大人物,说起这些秘辛来头头是道,寻常百姓只知道定保府组织的清扫山贼的活动失败了,却根本不知道原因,只当是那些山贼一个厉害无比,因此一听说就连朝廷组织的清剿行动都告以失败,便一个个吓破了胆子。
而谢道温却知道这失败背后的原因,以及高阳县的人,尤其是他们这些大商绅的无奈:“自打最后一次围剿过后,定保府便放弃了对马燕山山贼的管、制,这些年来,山贼们更加有恃无恐!
齐飞小兄弟不知道,我们县里的商绅,基本上所有的富户都着过那些山贼的道儿!就连我,如果不是从小习武,身边又养了不少高手,怕是也不能在那些山贼的手中讨了好去!”
山贼!富户!
这些词语看起来与齐飞没什么关系,但是谢锦年却蹙起了眉:“爹,那些山贼胆大包天,你说这次我们去定保府参加大选,那些山贼会不会……”
谢道温闻言也是重重一皱眉头:“这件事还真说不准!”说到这里,他瞬间起身,朝着门外走去:“你这么一说还真是提醒我了,我得去跟知县大人商量一下,到时候派人送你们去定保府!虽然这两年来那些山贼的小动作收敛了些,但谁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因为仇视官府而对你们下手!”
谢道温走后,谢锦年看着齐飞无奈地耸了耸肩:“那阮红延逃到马燕山去了,看来一时半会儿是没办法将他缉拿归案了!”
说完,他也转身出屋,齐飞一愣:“你要去哪里?”
谢锦年道:“段捕快肯定很难过,我要去安慰她!”
若不是为了换下沾血的衣服,他刚刚才舍不得错过这个安慰佳人的机会呢!
转眼间,房间内只剩下了齐飞和谢夫人,谢夫人保养得宜的脸上划过一抹歉意地笑容:“小飞,我家老爷和年儿都是急性子,你不要见怪!”
齐飞摸了摸鼻子:“怎么会?!”
一面说着,他却一面在心中思忖着,如今县衙死了一人伤了两人,段捕快不知道在经历怎样的惊惧和悲伤,他要不要去安慰一下?
只是,一想到谢锦年提起段捕快来那兴奋的神情,他就在心中重重一叹,罢了,朋友妻不可欺!他就当一次恶人吧,甭管段捕快是将他当成了流、氓也好,还是负心汉也罢,所有的罪名就让他来担着!
想到这里,他对着谢夫人一抱拳:“伯母,我原本准备和谢兄亲自道别一下,但眼下看来是没机会了,只能十天之后再见!待到谢兄回来,麻烦您帮我跟他道个歉!”
谢夫人保养得宜的脸划过一抹愣怔之色:“小飞现在就要走吗?”
齐飞点头:“是啊,我从来没有离家这么久过,家中的父母怕是早就挂念了!”
其实他是担心齐老爷子那一家子奇葩又去找麻烦,齐有田太过老实,齐孟氏虽然有主见,但是顾忌着齐有田的感受,所以每次不被逼到极限都不会反抗,天知道他不在家的这段时间,如果齐老爷子真去找麻烦,他们会受多大的委屈!
谢夫人羡慕地叹了口气:“小飞真是孝顺呢!若是年儿有你一半的顾家,我这当娘的也能省心许多!”
一面说着,她一面招呼着下人进来,吩咐下人去府库了拿了些布帛和好酒,又命人从自己的房间里拿出了一些金银首饰,谢夫人对齐飞道:“小飞你救了年儿的命,我也没什么可以报答的,这些布帛都是上好的段锦,酒是老爷珍藏的好酒,首饰也是我刚刚买回来、没有用过的,你拿回去给你爹娘,就当是我的一份心意!”
齐飞看着满满当当摆了一桌子的东西,傻眼了:“伯母,不是我想拒绝,这么多东西,我拿不了啊!”
事实上,他有系统在身,就算谢夫人给她再多的东西他也可以轻而易举地带走,只是,他总不能当着谢夫人的面将东西收进空间吧!
谢夫人抿唇一笑,白皙又富态的笑容很是好看,两颊不自觉形成的小酒窝令她成熟风韵的气质平添了几分可爱与俏皮:“这有什么,骑马不就好了~!”
说完,她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