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回忆了一下当时的场景,他有些不确定道:“虽然县里的人都说他是个大善人,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对这个人始终没有好感,我总觉得他那双眼睛里藏着太多东西!!”
“嗯?为何这么说?”
谢家的宅子很大,谢锦年身为谢家唯一的少爷,待遇自然是最好的,他所住的院子甚至比起他爹谢员外所居住的主院还要气派一些,齐飞所住的便是谢锦年院子里的客房。
推开齐飞的房间,谢锦年率先走了进去:“第一次见到他时,那只是一种感觉,不过后来我听说了一些事情,就更加肯定了心中的猜测。”
在齐飞疑惑地目光中,谢锦年悠悠道:“我听说当年他和张昌斌张秀才同时喜欢上了一个女子,为了追求那女子,阮红延费了很大的心思,不过到最后,那女子却是选择了有功名在身的张昌斌,为了这事儿,阮红延曾经和张昌斌绝交了两年,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两人又开始走动了。”
“为了女人啊……”
齐飞眯着眼睛低低呢喃一句,这个年代的男人之间若起战争,绝大部分因素是为了钱财和权势,毕竟女人在这个时代的地位实在算不上太高。在大环境的驱使下,女人在男人们心目中的地位比普通的商品高贵不到哪里去。
可,还是有那么一小部分人是为了女人而活的。
见齐飞沉吟着不说话,谢锦年继续爆料道:“张秀才死后的一段时间里,阮红延曾经把张秀才的父母照顾的比自己的亲生父母还好!不过……”
眸子里划过了一抹别样的光芒,他摇头叹了口气,见状,齐飞的脑子里飞快地划过了什么,大胆猜测道:“难道,他是为了张夫人?”
谢锦年眯缝起来的眼睛里划过一抹赞赏的神色,可惜因为他的眼睛实在是睁不开,齐飞并未看到他的赞赏。
“当年张夫人死后,其实我爹他们的圈子里一直都有猜测,猜测着这张夫人的死与阮红延脱不开关系,可惜大家都没有证据!况且……哎!都说树倒猢狲散,当年大家亲近张家人,不过是因为张秀才的才华,张秀才一死,张家人的事情也就跟大家没有关系了,所以圈子里的人便渐渐不再谈论起张家的事情。”
齐飞有些意外,他原本以为谢大公子除了比武和泡妞以外就什么都不会了,却没想到他玩世不恭的外表下还藏着一双洞若观火的眼睛。
“飞兄,你怎么看?”
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都说了出来,谢锦年转头看向齐飞,眯缝成了一条线的眼睛里满是希冀的神色。
齐飞翻了个白眼儿,根本就不被他充满希冀的目光所打动:“这些事情都只是猜测,在没有确切的证据之前,我们谁也不能肯定凶手就是阮红延!”
“飞兄……”
谢锦年很幽怨,他本以为自己说了这么多,齐飞就能肯定下来凶手就是阮红延,如此一来,他明天就可以套上个头套出现在段捕快面前邀功了,岂料齐飞却毫不留情地给他泼了一盆冷水!
“县衙里的捕快已经在调查阮红延了,他身边的人和事都不会被放过,如果他真有问题,一定难逃段捕快的法眼,你就放心吧!”
谢锦年对齐飞这样的宽慰并不买账,见齐飞进了房间便开始收拾床铺,似是马上就要睡觉,他识趣地退了出去。
走到门外,谢大公子摩挲着下巴想了想,肿胀的脸上突然浮现出一抹兴奋的神色:“就凭县衙里那群捕快能查出什么秘辛来?这种事情还是本公子在行啊嘿嘿嘿……”
谢锦年走后,齐飞洗了个澡便准备休息了。
刘惜珍狭长的眼眸毫无预兆地浮现在脑海中,齐飞沉吟片刻,一闪身进了空间,他挖了四株灵芝,又采了些金银花藤晾晒好,这才出了空间。
他原本打算将银灵虫留在空间里,但是小家伙死活不继续留在冷冷清清的空间,齐飞想了想,反正如今空间里也没有需要翻新的土地,小家伙也不必非得回空间不可,他便带着小家伙一起回到了外界。
一夜无话。
第二天齐飞起了个大早,洗漱完毕便出准备出门,砖得运,梁木也得搬,目测他今天的日子不会过的太轻松了。不过,在去搬运砖和梁木之前,他得先去一趟医馆,毕竟昨天买石灰和水泥花了不少钱。
“老爷的寿辰快到了,不知道今年少爷会准备什么寿礼?”
“今年少爷所在的队伍赢得了县里大比的第一名,给咱们谢家长了脸,我想啊,就算少爷送给老爷一根儿草老爷也会高兴的!”
“就是就是!平时人们都说咱们家少爷除了打架以外就没什么本事了,还总拿他们家读书读的好的公子跟咱家比!今年咱们少爷武选直接打进了府里去,我看他们还能不能得瑟了!”
谢宅的下人们早已经起来忙碌了,平时谢宅中没有主人居住,这些下人就养成了一边干活儿一边聊天的习惯,所讨论的话题自然也绕不开东家常西家短的,不过身为谢宅的下人,他们的眼界比普通人高出了一些,这“东家”和“西家”的身份,自然也比普通人高出许多。
齐飞走路的声音很轻,这些下人还没感觉到齐飞靠近的时候,齐飞已经将他们谈论的内容都听进耳中并记进了脑子里。
“谢老爷的寿辰?寿礼?”
齐飞眸子里划过一抹亮光,原本准备着尽快赶到医馆去将灵芝出手对他,却因为听到这个消息而改变了主意,转而又回到了谢锦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