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绫然不知道的是,他此次准备充分,他不能不娶绫然,相反的,绫然只有嫁给他才能保命。
这话有些矛盾,不可思议,但是却是句句在理,更是保命的最佳办法。
宴席开始没多久,绫然便悄悄离开。
奚崔眉头微挑,不知为何有一种绫然引诱他跟上去感觉,他勾了勾唇,迈去长腿跟了上去。
绫然不紧不慢的走到后花园。
此刻所有人都在前殿,这里倒是格外安静。
绫然转身看向奚崔,冷漠疏远,“你什么意思?”
奚崔挑了挑眉,眼中依旧风淡云轻,反问道:“我什么意思你不知道么?”
“好啊,那我来猜猜。”绫然不怒反笑,“这些年,无涯阁保持立中状态,不过先阵子我杀了正道几位德高望重的长老,他们损失惨重,有不死不休之势。”
绫然看着奚崔的眼睛,似是想找出破绽来。
“所以?”奚崔走近一步,神色自若,藏的极深。
“利益之上的无涯阁,却选择这时候站队,原因只有一个,无涯阁接到了什么消息,才会出此下策。”
绫然一语成谶,奚崔无奈的抚了抚额。
他终于知道为何父亲当初告诫他,就是娶个残疾,也不能娶聪明的女人。
“你很聪明。”奚崔说完,突然伸手将绫然拥入怀里。
绫然一惊,第一反应是退款推开他。
“年轻人就是精力旺盛。”一个老者的声音传了过来。
绫然想转头看看,结果奚崔将绫然的脑袋死死摁在怀里,头顶响起低沉邪魅的声音:“我夫人闹脾气,总是要哄哄。”
绫然气的伸手狠狠在奚崔腰上捏了一下。
奚崔吃痛,闷哼一声,大掌覆盖在绫然的手上,轻轻的拍了拍。
“夫人别闹。”语气宠溺,好似真的在安慰自己妻子一般。
老者笑了笑,“金童玉女,金童玉女。”
他连连说了两遍,绫然听出他的声音,心下一惊。
此人是教主的父亲,平时就喜在花园里走走。
直到老者慢腾腾的离开,奚崔才放开绫然。
“金童玉女?我们这么般配?”奚崔摸着下巴,锁眉思考。
“哼。”绫然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奚崔伸手拉住绫然,语气严肃认真,“跟你说件事。”
绫然甩开奚崔的手,没好气,“说。”
“真实情况你猜对了,消息就是仓海派连合众多门派对付无涯阁,他们将无涯阁收入囊中之后,第一件事便是讨伐魔教。”
绫然眉头一皱,无涯阁实力雄厚,若是合并,魔教寡不敌众,恐怕……
“凭什么信你?说不定只是空穴来风。”绫然并不完全相信。
“空穴来风未必无因,你也说了,此时站队对无涯阁没有好处,我又为何要娶你?”
奚崔耐着性子解释,趁着绫然走神之时,将绫然打横抱起。
“然儿是聪明人,宁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再者嫁给我,对魔教没有坏处。”
“那我呢?”绫然锁着眉头,“你我之间并无感情,在一起不就是遭罪?”
奚崔一愣,他淡淡道:“日久生情。”
“呵,你倒是想得开。”绫然苦笑,以利益为前提,是玩先婚后爱么?
“招亲什么的太麻烦,待会,然儿可要配合我。”奚崔道。
“你要直接提亲?”绫然看了一眼装饰金碧辉煌的房屋。
奚崔这么抱着她,说关系单纯估计都不会有人信。
“嗯。”奚崔应声。
绫然心中苦笑,她的婚姻注定是给魔教铺路,不能自主。
“怎么,嫁给我就这么委屈?”奚崔察觉绫然的异样,漂亮的眸子闪过一丝戏谑。他们的身份,看似众星拱月,实则狼狈到自己的人生都不能自主,他们到底是同类人。
“还是,你心中已有人?与他私定终身了?”奚崔猛的停了下来,眸中闪过一丝连他自己都未发觉的紧张。
绫然眉头一皱,眸子微冷,“我是教主之女,岂会被荒谬的儿女情长拖了后腿?”
荒谬?那魔头都给这丫头灌输了什么思想?
奚崔看着怀里那张白嫩的小脸,他依旧笑的如沐春风,“你不过才十几岁,对这情字了解多少?如此早下了定义,岂不是少了乐趣?”
“乐趣?”绫然疑惑的看向奚崔,“情字伤人伤己,世间那么多痴男怨女,哪里来的乐趣?”
奚崔心中有些复杂,却又无法说出口,他笑了笑,随后邪魅道:“想知道?待我们成亲后,我们慢慢体会。”
“哦?可惜义父不会同意这门亲事。”绫然在教主身边多年,多多少少了解教主的性子,语气极其肯定。
教主宁肯只身迎战,也不会相信他人,奚崔的话,教主又会相信几个字?且教主对她的婚事可谓处心积虑,甚至放在与他生辰一起。若说是单纯的父爱,她绫然绝不会相信。
教主性子张扬高傲,心机深沉,野心勃勃。联姻这种利益极高,风险最小的合作,教主自然不会草草了事。想必事先已经在心里列了一个名单,不容偏移。
“这倒不一定,方才那位老人,应是教主的父亲吧?”奚崔眸中闪着意味不明。
绫然皱着眉头,想在奚崔脸上找出异样,却一无所获,“是又怎样,你想做什么?”
“你跟他老人家关系应该挺好的。”奚崔似笑非笑,人老了就会自然而然的将注意力放在子孙身上,教主膝下无子,只有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