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年前的韩国新郑内,紫兰轩出现。
所为的目标很简单,蓄势而代,以报先代之仇,近两百年前,韩国将郑国所灭,举族囚禁在冷宫,世代为奴隶之人。
对于郑国王室后裔,极尽凌.辱,极尽羞辱,可是……身为郑庄公的后裔,他们终究还是绵延到了今日。
韩国加持在郑国身上的国仇,终究需要偿还的。
原本一切就绪,本以为坐看夜幕静静的将韩国引向灭亡,不曾想,韩非出现了,他的出现是一个变数,是一个异数。
而且……韩非虽不清楚自己和庄的来历,但庄身为鬼谷纵横的传人,出现在新郑,本身就是一件不同寻常的事情。
所以……后来有了流沙。
那是庄的妥协,也是庄的认同,更是庄的欣赏,韩非或许有能力将韩国逆改大势,或许他们会在一起建立一个崭新的……国度。
因为……诸夏大势在上,纵然自己和庄灭亡了韩国,恢复了郑国,面对秦国浩然大势,也不能够拦阻。
流沙出现了。
它的出现是为了韩国,也是为了郑国,也是为了山东诸国。
奈何……,数年之辛劳,一切成空。
韩国还是沦亡了。
韩王被囚禁,……还是死在庄的手中。
韩非殒身于新郑之前,临死之前,将红莲交给自己,交给庄。
子房前往桑海。
自己和庄几经周转来到了兰陵,重建紫兰轩。
然……往昔诸般事情了解,他们的将来又在何方?
自己身上的恩怨,已经了结,当年主母身上受的欺辱也都不存,自己操持紫兰轩,生存于乱世之中,足可。
庄呢?
他是鬼谷纵横的弟子,师兄盖聂正在秦国大展所学,而且庄向来不是一个甘于平凡的人,向来不是一个甘于认输的人。
鬼谷传人,最后只有一个才能成为鬼谷子,才能够延续鬼谷的传承。
一直困局在兰陵之城并非庄所愿意的。
还有红莲!
她……国破家亡,亲人尽去,只剩她一人了。
乱世之中,她将来又待如何?
“路?”
“天地间从没有路的存在。”
“路……,都是走出来的。”
黑衣男子,冷然一语。
上无天子,下无方伯,力攻争强,胜者为右,那是鬼谷的道,也是鬼谷的路,却非鬼谷唯一的路。
万事当先,圆方门户,欲动,须有中枢之位,须有立于不败之地。
“你在等……?”
和庄待在一起这么久了,自然知晓庄的意思。
秀雅的眉目微动,妖娆的身姿而转,看向静室内的庄。
当初在韩国新郑的时候,庄就是在等一个机会,后来那个机会落在韩非身上。
如今,仍旧是要寻找合适之机,切入其内,方有施展之所。
可无论如何等,庄所谋定然同盖聂脱离不了干系,因为盖聂也是鬼谷弟子,如今的盖聂是秦廷重臣,可参知政事。
那么,庄是在等一个可以抗秦的机会?
亦或者其它?
否则,如何与盖聂争锋。
脆音语落,黑衣男子没有多言,目光仍旧紧紧落在面前的竹简上。
“唯有如此了。”
紫衣女子无奈,只得如此。
再次抬头看了一下外面的骄阳,辰时中段了,也该处理紫兰轩的一些事情了。
每一日,紫兰轩虽获利颇丰,却也得承受相当大的压力,好在比起当初在新郑承受的压力,已经够小了。
嗡!
忽而,条案之上,鲨齿灵性而起,本能颤动。
“鲨齿?”
正欲离去的紫衣女子感此,美眸径直落在鲨齿剑上,那柄剑被庄握在手中多年,又以本源之力洗刷,自然生有灵性。
而今,怎会自动震颤。
且,剑体自生玄光,似是感应到了什么不一样的事物。
“嗯?”
与此同时,相距紫兰轩一里开外的一处简陋酒肆之中,同样的一柄剑器震颤,观之,正饮茶的一位白衣男子眉目一挑,单手持之,真元涌入其内。
数息之后,归于平缓。
“渊虹怎会如此?”
手握渊虹并不久,但渊虹这般的异象还是第一次,细细感知渊虹的震颤,未几,视线看向虚空,灵觉有感,看向某一处。
“罢了,先去将这些东西交给天明公子吧。”
简单吃了一点东西,扔下几枚刀币,拿起一个包裹,持剑离开酒肆,根据自己所得消息,天明公子此刻应该在城中春秋书馆的。
那里是赵国陉城书馆弟子残剑等人所立,当然,对于白衣男子来说,并没有什么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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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书馆!
坐落于兰陵城的东城区域,相较之繁闹不已的南北城区,东城区显得安静一些,至于西城区,则是官府与诸多行署所在。
书馆的规模不算大,较之往昔的陉城书馆差了不少,虽如此,能够在繁华的兰陵城占据一处区域,开设书馆,也是一个极大的花费了。
上首四个楚国文字烙印木板之上,悬挂门楣,以为昭显。
“师兄,你们要快去快回。”
今日,乃是残剑带着十位师弟、师妹,还有一些侍从,带着从兰陵采买的诸夏锦缎、丝绸、药草等物,前往陇西以西之时。
谋划多日,行进路线也都商议定下,从楚国而出,跨入秦国南郡等四郡,从蜀郡北上,进入陇西郡,跨入河西两郡,进入西域诸国。
一去数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