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出自《蝶恋花伫倚危楼风细细》,宋代词人柳永借景抒情,表达了对恋情的执著。
高中时,背诵这首诗,当真只是背诵,对于所谓的恋情执着,黎浅当时还和沈绛年吐槽,古人没事就爱写诗作词,异地恋这么苦逼的事儿,也写得这么深情的。
“他夫人肯定长得美。”沈绛年这只颜值狗,高中时早已显露了这份癖好,不以为耻还反以为荣,“要是长得丑,外面美人那么多,他见了肯定会乐不思蜀。”
“那也不一定吧?”黎浅虽然也是颜值狗,但跟沈绛年比起来,如果以狗的体型大小作比较,沈绛年是藏獒,黎浅,一旦喜欢上谁了,其他的都是次要的。”黎浅故作深沉的样子惹得沈绛年想笑,“好像你恋爱过似的。”
“姐姐那是不想恋!”黎浅涨红了脸,大嗓门一嚷,正好赶上秦舒过来,面瘫脸地补刀:“是啊,你想恋的,人家也不跟你恋。”黎浅顿时拿书丢过去,“你个死qín_shòu,滚远点!”
第四节课,老师让继续背诵古诗文,其中就有这篇《蝶恋花伫倚危楼风细细》,年少的沈绛年嘴里念叨着“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脑子里在想:这世上,真会有这样的感情么?为什么古诗文里的爱情都那么唯美深情呢?大概都是骗人的。
没有同样的经历,永远都无法感同身受。可此刻,在床上,一夜闭眼未免的沈绛年突然就有些懂了,为了沈青訸,衣带渐宽终不悔算什么?为伊消得人憔悴那也不是她所能控制的,沈青訸还在她的床上,但她已经开始不舍,并为此难过。
天终归是要亮的,没睡着的,又何止沈绛年一个人。一夜,沈绛年窝在沈青訸怀里,除了身体麻了,她没有动过,她就怕自己一个没忍住翻身把沈青訸给压了,然后情难自控的酱酱酿酿。但比她更甚的,是沈青訸几乎没有动过,除非她来回翻腾找不到舒服的姿势,沈青訸才会动一下,似乎为了让她躺得更舒服。
窗帘拉着,也挡不住朝阳的金亮色。沈绛年突然就很烦心,天为什么要亮?沈绛年整个人缩进被子里,离诱人的身体更近了。靠的太近,鼻翼间都是沈青訸身上淡淡的药味,但此刻,却像是乱人心志的mí_yào。沈绛年忍了一晚上的**,开始冒尖,她伸手抚上沈青訸的小腹,脸颊层层温暖的肌肤,隔着睡衣,沈绛年轻轻稳了沈青訸的腰侧。
沈青訸睁着眼睛,感受着温暖的柔软,起初只是试探的柔层,后来发展成了诗热的舌尖腆舐。而本来只是抚摸小腹的手,向上摸到了兄口还轻轻按柔了一下。沈青訸掀开被子,一翻身压住了沈绛年。沈绛年也没有挣扎的意思,清晨,亮润的眸子还有些红,她张开双臂,央求道:“给我一个早安稳。”沈青訸没动,她就起身抬手勾住沈青訸的脖子,将人拉下来,自己迎上去稳住。
沈绛年的稳,越来越热烈,所有不舍的情,都柔在了一个稳里。沈青訸的回应,让她上瘾,沈青訸退一步,她进一步,最后,两个人都坐着,拥稳着彼此。
最后还是沈青訸拉开了距离,沈绛年仰着头,眸光潋滟,腆着唇说:“看在你手还没好的份上,就放过你一次。”沈青訸低头,指肚抿了一下被咬的有些疼的唇,笑道:“一大早上就想要了。”不可否认,为情而动的沈绛年,格外迷人。
“对着你,我随时都想要。”羞人的情话,说完脸红透了,可沈青訸要走了,害羞也想说。对着在意的人说情话,就像是在**,害羞却又让人兴奋,沈绛年就是这样,想说不好意思说,但说了心底会止不住的战栗。
“你啊。”沈青訸叹了一声,低头稳了一下沈绛年的唇,说:“我走了,也要乖。”沈绛年不舍似的缠上去又稳了一下,呢喃着说:“我的身体都不听我的,它要是想你想的受不了,我带着它去找你,你好好管教它,好不好?”生怕沈青訸会说不好,沈绛年极度热情地缠着沈青訸,稳着她的唇,霸道地说:“不准说不好。”
“恩~”沈青訸似是答应地嗯了一声,沈绛年抱着沈青訸腰肢,脸颊埋在她的兄口,半晌都没有任何声响。沈青訸也抱住了她,感受到兄前微微的诗意,沈青訸的心尖疼了,她低头稳了稳沈绛年的耳朵,摩挲似的抚弄沈绛年后背,呵气如兰,“想吃你做的早餐。”
沈绛年身子悸动,紧紧地抱了一下沈青訸,脸颊也是使劲儿柔层了一下兄口,不舍地放开手,低头掩藏自己红红的眼睛,说:“我去给你做。”沈青訸从她身上下来,沈绛年逃也似的离开了。
“不用太复杂。”沈青訸在后面嘱咐,生怕小女人又是抱着平板一顿研究。
沈青訸的机票是11点半的,起的稍微晚了些,吃了早饭,也该出发去机场了。路上,沈绛年无声地开车,不是不想说什么,但一张嘴就是想挽留沈青訸的话。
“要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沈青訸偏头望着车窗外,说。
“恩,你也是。”沈绛年鼻音很重。
这是两人路上唯一的对话,到了机场,沈青訸让沈绛年早点回去,她先去候机室,“路上开车慢点。”沈青訸抬手抚了抚沈绛年的肩膀,沈绛年低着头嗯了一声,“到上海,告诉我一声。”
“恩。”沈青訸这次答应的挺痛快,“走吧。”她轻轻推了一下沈绛年。
沈绛年还是没动,“你先走。”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