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另外一人存在,看到秦力的这幅状态后,必定为之惊讶。
他的右臂颜色,黯淡毫无光泽,很明显的发现,比之以往,怕是病情又加剧了许多。
倒是秦力身上其他处的肌肤表面,被五毒之物咬伤的位置,已经渐渐恢复如初,这么明显的对比,着实太过匪夷。
不难想象,如此可以断定,秦力肌肉萎缩的右臂,病情已进入膏盲,怕是无力回天了。
只不过,造成现如今这幅局面的,依旧是之前他身上所浸入残留的五毒之毒。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着,昏倒的秦力身边,小黑鹰呼扇着翅膀,帮着秦力驱赶走蚊虫。
不多时,一直留着秦力身边的小黑鹰,突然止住了双翅,一双鹰眼,仿佛看到了令它恐惧的场景,急剧的瞪得滚圆。
别无他因,秦力的右臂,发生了肉眼可见的裂口。
没错,就仿若干旱的土地裂口似得,他的整条手臂,干瘪黝黑的肌肤,渐渐碎裂开来。
……
夜已深,晚上十点半。
市井繁华已停止宣泄的安城市,现在除了ktv等夜店还灯光通透之外,似乎一切都变得安静起来。
然而,就在安城市西北护城河路段,一处地下停车中,却是积蓄了安城市,近乎所有的大佬。
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走到已被查封的地下拳场门口,众人心头,都有了一口难言。
“据可靠消息,那个叫力王的小子,有个什么力王军团,这才一天的时间,已经在迎宾街道疯狂了起来。”
“我也听说了,力王军团中,有男有女,都是个狠角啊。”
“看他们的趋势,有一股要一统安城市财权势力的苗头啊。”
“不妙,不妙啊。”
不少人都唏嘘起来。
无奈,这两天以来,自从地下拳场一夜覆灭后,那个叫力王的人,就很快被宣扬了出去。
当时那一晚,在场众人,可都是精心打探过的。
一名光头老者,身旁簇拥着不少彪悍小伙,他嘴角留着一撮白胡子,声若雷鸣,在空旷的地下停车中,声音响彻开来:“邱天霸的地下拳场,一夜倾倒,那个叫力王的年轻人,来者不善啊。”
“哼!力王?那小子好大的口气,初出茅庐便如此张狂,想要在安城市占得一席之地,不可能!”一位六旬老太太,穿金戴玉的,身子骨有些佝偻,拄着拐棍,语气却异常霸气,分明是看不起力王想要崛起的路。
现场众人,在光头老者和六旬老太各自一句话后,全都变得沉默起来。
“茅老爷子,纪四娘,依您二老看,那个自称力王的小子,我们是诛而杀之,还是招抚安之呢?”一位矮小身材,但五官尽显肃杀之气的中年男子,跻身走来问道。
“招抚安之!”
“诛而杀之!”
光头老者茅言烈,有心要收为己用。
而六旬老太纪佩珍,却是言辞犀利,当即决定对力王实施诛杀。
两人彼此凝视,现场气氛也是尤为的寂静。
茅言烈,可是安城市老一辈的大佬,年轻时一副血腥,中年之后才收敛的脾性,建立了自己的商业帝国。
现在他的地位,在安城市来说,那可是前三之列。
他的一句话,安城市大小喽啰,每人敢不听劝。
但,六旬老太纪佩珍,也是一个十足的狠角。
兄弟姐妹四人,她是老小,一言不合就开杀,依仗着年少时的年轻貌美,不少势力大佬,可都拜倒在了她的石榴裙下。
地位尊崇,和茅言烈相比,不分伯仲。
她开口一言,众人自知,谁反驳,那就是主动找死。
“茅老头子,你什么意思,当真要和我对着干?”纪佩珍掂量着拐棍,语气森然。
“纪四娘,年轻一辈的事,我们干预太多,你不觉得很累么?”茅言烈淡声问道。
纪佩珍当即冷笑,道:“你不想管,最好,那就收回你之前那番话。”
“不可能。”茅言烈摸了把光头脑门,脸色露出了一丝淡笑,语重心长的说道:“邱天霸掌管的地下拳场,弑杀成性,丧尽天良的东西,按我之意,早就该被取缔了,新崛起的力王小子,我觉得没做出什么。”、
“荒唐!简直岂有此理!”纪佩珍身体一颤,冷言喝道:“茅老头子,你这话我可以认定,以后的路,你我泾渭分明了么?”
“我无心争夺什么权力,只要做到心中无愧,对得起自己,对得起安城市的老百姓,足矣。”茅言烈说罢,转身冲着在场众人严肃的说道:“我意已决,认同我的意见的,随我走。”
言毕,茅言烈大手一挥,朝着停车场出口走去。
他知道,他此次的决定,绝对错不了。
在安城市混了那么多年,他知道他年岁已大,有时候那么固执的认定老一辈的思想,以后的路,很难在安城市立足。
而纪佩珍心中的执念,却是有些冥顽不化了,年轻一代有强者出现,那就要适合大潮流,才能生存下去。
否则,哪一天在睡梦中被抹杀死去,这事,怕是也极有可能。
因为力王军队的出现,茅言烈深知,这绝非偶然。
他心中在推侧,在力王军团的背后,会不会有个什么大人物,子啊主导这一切呢?
当然,他自认刚才这那句话的背后,在场众人,最少有三分之一的势力,会认同他的观点,跟随他而去。
结果,显然在他意料之中。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