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脑海中被无数疑问搅成了一团乱麻,只能又问那两个汉子对乌云观了解多少。
两个汉子一同摇头。
仍旧是较爱说话的那个汉子说道:“我们只知道乌云观里住着一位乌云道长,听说他法术高明,能够降妖除煞!当然这都是传说,从前在山里的时候我们信这些,如今出了山,接触的信息多了,也就不信这些了!”
他说着说着将话题扯远了。
高凌凯忍不住插口问道:“既然乌云道长本领高强,你们更应该时常去乌云观烧香拜神才是,为什么你们会对乌云观一无所知呢?”
“因为我们想去拜神,可乌云道长不接外客呀!他是真的有些本事,从前我们山里有人被鬼迷住……可能你们这些城里人不相信鬼神,但有时候……不能不信!”
他又说两句题外话,这才接着往下说。
“我们山里有人被鬼迷住了,难免会去求乌云道长解救,但乌云道长从不出观,只会让他徒弟随我们走一趟……对了!”
他突然一句“对了”,倒把我跟高凌凯吓了一跳。
高凌凯脱口问他怎么了,那汉子说道:“从前我们家附近有一个小孩儿被鬼上身,整天胡言乱语,他们家求到乌云道长面前,结果就是乌云道长的一个徒弟跟着来帮忙解煞,那个徒弟……我记得就是大胡子,而且很魁梧!”
我跟高凌凯相互一望,之前我已经想到那虬髯汉子那么高的武功,八成也是从乌云观学来的,此时算是从那汉子口中得到了证实。
我又问那汉子乌云道长有几个徒弟。
那汉子摇头说道:“这个真不清楚!因为乌云道长从不出门,帮我们山里人家驱邪解煞也只让徒弟出马,而且等人家好了以后去乌云观拜谢,他也只让人进神殿叩个头留下谢礼就离开。他的徒弟们也不跟我们山里人来往,所以……我也就只见过那个大胡子、还有姓廖的,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我仔细想想,一时半会儿想不到其他问题,所以我掏出钱包,送了两百块钱给那汉子,希望他留个电话号码给我,等我想到其他问题的时候,可以跟他再联络。
那汉子平白得了两百块钱,自然很是高兴。跟他同行、但一直没出声的另一个汉子,却难免露出羡慕之色。
我又把我的手机号留给了那汉子,请他回村之后帮我打听一下,如果能够有人知晓乌云观更多情况,请他再打电话给我。
之后跟两个汉子分了手,我跟高凌凯按照定向仪的指引径直出山。
一路上都未能理清纷乱的思绪。
直到走近我们停车子的地方,高凌凯见我始终在沉吟思索,便主动坐上驾驶位,先将车子掉了头,这才招呼我上车回去。
我坐在副驾驶位上,两眼看着前方,就好想突然间的灵光咋现,有一个极其荒唐的念头,从我脑海中浮现出来。
事实上在之前这个念头就在我脑海里边浮现过,只不过当时一闪即逝未能抓住,如今这个念头却十分清晰。
但,很清晰,却太荒唐,荒唐到连我这个“超自然”调查人员,都不敢相信。
可如果我的这个荒唐假设是正确的呢?
之前遇到的那些“超自然”事件,哪一件最初看起来,不是非常荒唐?
况且那男尸在棺材边角位置留下了“洛洛”二字,那已经足以证明,我的这个荒唐假设,并非找不到任何理论支撑。
所以我就按照这个荒唐假设进行梳理,心中感觉豁然开朗,本来纠结成一团乱麻的那些事情,一件一件顺理成章。
回到云琅已经黑定,孟响告诉我朱警官帮忙查了一下,确定在云琅没有“廖黑虎”这个人——起码没有这个人的户口登记。
不过在交警部门的记录中发现,在去年年底云琅西郊曾经发生过一起车祸,有一个男子被撞成重伤,这个男子,就叫廖黑虎。
我一听大喜,赶忙问孟响这个廖黑虎当时是在哪家医院抢救。
孟响说道:“我问过朱警官,他说这个男子当时被送到了中心医院!我今天已经去医院走访过了,得到的信息是那个男子受伤太重,导致双腿完全瘫痪,应该……不会是你说的那具男尸吧?”
“肯定是他!”我更是喜之不禁,感觉又多了一个证据,可以支撑我的荒唐假设,“我跟高凌凯今天在山里,发现那具男尸顺地爬行的痕迹,确定他双腿的的确确动弹不了!”
孟响听我这样一说,禁不住打了个寒颤,说道:“本来这件事只是涉及到了扎草人,怎么现在……又出来个男尸爬行?想一想……男尸居然会爬行,还会喊救命,真够让人恐惧的!”
“我们最初经历的那件事,不是比这件更恐怖?”我立刻搂她一搂,“再说高凌凯已经来了,你要心里瘆得慌,就先回临南去吧!”
“好不容易有个长假,我还是想跟你在一起!”孟响嘟一嘟嘴,“你经常在外边一跑十天半个月,有时候甚至很长时间连信息都没有,既然现在能够在一起,我还是珍惜这段假期吧!”
她这话令我既惭愧,又感激,禁不住伸手狠狠一抱。
第二天我跟孟响再次赶去中心医院。
至于高凌凯,他并不擅长调查推理,而且有孟响跟我在一块儿,我也不愿意有其他人跟着。
所以我让高凌凯在云琅市走走转转,就当是出来度个假。产生的所有费用,我会替他报销。
我的收入远比高凌凯要高,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