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吃完又道,“刚吃过饭不如出去走走,活动活动身子也是好的。”
素来便有饭后走一走,活到九十九的说法,何钰也没推辞,他是怕坐多了胖,一胖毁所有,年纪轻轻的不能那么想不开。
几人由孟建中带领,下楼逛了逛,孟建中边走边推荐,“裵玉坊的东西好,小公子要不要进去瞧瞧?”
裵玉坊听名字便知道是家卖玉的,东西确实不错,何钰很多件玉都是从这里买的。
孟建中提及,自然是不需要他付钱的,那不如进去挑挑。
何钰提了下摆进去,身后跟着元宝和齐夏,俩人一左一右站着,颇为威风。
裵玉坊很大,一进门便有小厮招呼着,“公子想买什么?”
“你们有什么?”何钰反问。
“玉钗,玉坠,玉镯子,玉扳指,玉佩应有尽有。”小厮掰着手指一样一样给他数。
“都瞧瞧看。”何钰先去逛了玉镯子处,想给他娘买个镯子,说不定他娘心情不好,便将他的东西还回来。
典当了又是本钱,可以将生意做的再大一点。
他挑了几个瞧瞧,没有中意的,不是太大,便是太小,有的镂空,容易断,玉的东西断了便是不吉利,有说法的,还有的颜色太艳,不适合他娘。
何钰看一个,摇一次头,都不满意。
那小厮知道像他这样的人眼光高,连忙带他去了二楼,“您先坐会儿,我去给您拿两件刚到的精品。”
“哦。”何钰来了兴趣,“那倒要看看了。”
既然能被称为精品,自然是不一般的。
小厮很快回来,手里捧着两个玉盒,小心翼翼打开,露出里面的白玉,一件是玉镯,一件是玉佩。
“这一件用的是岫玉,产自辽宁岫岩县,可出名了,专门请了大师雕刻,您看看这手艺,再看看这打磨的,是不是细腻均匀?老师傅就是不一样。”
何钰对第二件玉佩更感兴趣,他拿在手里摸了摸,“还真是上等的和田白玉。”
他自小什么东西没见过,这么大一块和田白玉倒是稀奇。
“公子好眼光。”小厮冲他竖了个大拇指,“可不就是上等的和田白玉,您拿高些瞧瞧。”
何钰拿高了些。
“再高些,对着光。”
何钰照做,那玉在太阳的照耀下显得晶莹透亮,无一丝瑕疵。
“怎么样?”小厮夸赞,“不是我吹,只要这样的玉才配得上公子的气质。”
何钰瞥了他一眼,“虽然你这么说,我还是不买。”
小厮噎了一下,“公子这是为何?”
“没钱。”何钰简单直接。
他的钱还要留着做生意,可没空浪费。
“公子开玩笑呢,就这两块吧,给公子包下。”孟建中适当开口。
“好嘞。”那小厮乐开了花,喜滋滋的便将玉包了起来。
这种玉价格极高,卖出去一件,他也有提成。
何钰摇头,“那玉虽好,不过我也有小几块,用不着破费。”
“哪是破费。”孟建中讨好道,“佳玉配公子,分明是物有所值。”
“噗——”何钰被他逗笑。
孟建中的行为,怎么看怎么像讨好小姑娘,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喜欢上何钰,花钱买何钰一个开心。
那玉价值不菲,何钰也没有白得,给他透了一个口风,“近日边疆祸乱,朝廷上争议四起,我爹忙着为陛下分忧,昨个儿刚忙完便叮嘱我记得赴宴,说明我爹对你这事上心,你也别担心,要不要多久我爹便能空出时间处理你的事。”
孟建中勉强挂了个笑,“劳烦公子帮我问问,令尊什么时候忙完?”
何钰抬眼看他。
孟建中连忙解释,“不是催的意思,是我家这事实在是急,我昨个找人问过,说是定了案,三天便要问斩,今个儿已经第二天了。”
何钰摸了摸那玉,“放心吧,这事有我爹盯着,没那么快。”
孟建中松了一口气,又从怀里掏出一份地契,“小公子近日可是在寻铺子?我这里倒是有一个,三层楼,朝向热闹,小公子看看喜不喜欢,若是喜欢便拿去吧。”
他解释道,“不瞒小公子,我家世代为商,当年祖宗运气好,只付出些许代价便盘下了一条街。”
“那时候这一片还不是街,位置偏僻,我家祖宗修路建楼,硬是弄了起来,百年发展已成这副规模。”
有点像现代的开发商,看中了哪片,便找人低价买来,因为那时位置偏僻,房屋低矮破旧,价格极低,用不着花费多少便能盘下来。
有生意头脑的自己修修建建,将这条街延长了数倍,当时必然是亏的,可是造福子孙,待发展起来便是有钱都买不到。
孟家不缺钱,也不缺有生意头脑的,只要铺子还在,便能一直赚钱,为什么要卖?
据说曾经有人出了天价,人家依旧不动如山,这要不是出了事,别说是铺子,何家一吊钱也得不到。
孟建中想的好,反正都封了,不如用这个当酬劳,一来,想拿这个酬劳,就必须将案子洗清,否则官府封的地方,哪能随意再开。
二来,案子清了,他爹自然没事,他们家以后该怎么开还是怎么开,虽然损失了一半财产,不过另一半也不少,足够他们东山再起。
第三,这铺子可不是白送的,从此以后他们便搭上了丞相,那可是百官之首,后盾既强又稳,以后再也不会被那些个小杂兵欺负。
似他们这些做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