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言情总裁>妆佞>第七十七章 执子人

鸽子停在谢氏寝堂的瓦背上,翅膀扑棱了几下又飞下瓦背,停在院内的六角石灯上咕咕的叫着,望向寝堂。

寝堂内传来一阵欲咳还忍的咳嗽声,锦帐闭合,榻边大夫正值盛年,却有一把老先生的做派,他正闭着眼在给李庸把脉,眉头时皱时舒。

谢氏瞧大夫的神情,心中愈发着急,道:“大夫,王爷病况如何?”

大夫睁开眼,缓缓说道:“王爷自幼体弱,加之此间未妥善休息加之生气,心火上窜,心肺肝三火齐上,才成这般来势汹汹,待我给你开张方子。”

大夫来到矮案前,在纸上刷刷几笔下去,却在这药的剂量下减了一半,病是定能好,不过拖些时日,如此便可多赚些赏钱,虽说他是商王府养着的大夫,但也怕往后有个万一,至少离了商王府这些钱能过的不错。

大夫将药方递给谢氏道:“谢姨娘,照方饮,定能好放心。”

大夫的话并未如安神茶,令谢氏吊着的心沉稳了下来,反而觉得大夫在安慰他。

谢氏将金锭子塞在大夫手里,轻声对大夫道:“还望大夫莫将王爷真实病情告知旁人,以免不必要的麻烦。”

大夫点头退去,谢氏看大夫的身影没入红红翠翠中,自从李庸晕倒在书房被人抬来开始,谢氏就担忧的整宿整宿睡不着。

谢氏瞧着闭合的锦帐,想着李庸熬过了这些年的生生死死,总不会被这病搞倒的,他是她的命,他活着她就能再享几年福,他可不能有事。

谢氏害怕的朝榻上瞧去,此刻多想李庸从榻上起来,喊她更衣,如往常一般。

奴仆从外头抱着鸽子进来,看李庸在榻上便将它给了谢氏,鸽子脚上缠着红绳,谢氏拆了红绳,行至榻边,轻轻喊着李庸,道:“王爷,密信,这……”

榻内的李庸此时已毫无力气起身,一只手撩开锦帘,面色蜡黄,音色虽虚弱,但依旧透着威严,对谢氏道:“咳咳……读!”

谢氏迟疑了片刻,再回望了李庸一眼,摊开纸读道:“杨妃被毒杀,细作尽数被屠。”

借宠妃杨妃的死,杀了那些安插在燕安宫中的细作,太看得起他了,一个将祁王妃杖毙的皇帝,如何变得如此聪明了?

李庸在帐内的咳嗽声频频,显然是着急了,谢氏便对李庸道:“妾去将二郡王寻来。”说罢转身要走,李庸喊住了谢氏,道:“将大郎寻来。”

谢氏足下微顿,盘算着不知要不要告诉李庸,怕他听后身体更坏,一来,李承因跪在祠堂,外加水米未尽,晕倒在祠堂,醒后整个人如疯子般在全府乱跑,家丁无奈之下只能将其打晕送回安姨娘的翠院。二来她也存了小心思,这密报李庸看的重,让李承知道总归没有好处。

谢氏顿了片刻,左右寻思,壮着胆子回道:“王爷,郡王……他还未认错。”

他们李家都是一个个的犟驴子,好好好,那就继续跪着。

李庸的脸色差到极点,道:“那就让二郎来。”

谢氏此言并未说错,李庸就算好了以后兴师问罪,她也有话好说。

此时,案上燃着熏香,李慕正在谢林春的院中下棋,黑黑白白的棋子在棋盘上,棋盘上的格子都快没了,依旧分不出胜负,势均力敌。

李慕手夹白子,正筹措着要如何下子,似乎下在哪儿都是平手,灵均奉上茶,谢林春拿了茶,故意将手微侧,将茶水便整盏倒在棋盘上,溅起的茶水直冲李慕的脸上,李慕一躲,再去看棋盘,整个都散乱不堪,灵均吓了跳,赶忙上去擦干。

这……好好的棋局就这么没了!

李慕如千百只蚂蚁在心中乱爬,差一点,就差一点点,定有办法赢了谢林春,让她心服口服再喊他夫郎,不过无碍还有后招。

李慕瞧了若没事人似的谢林春正对灵均低柔地说道:“你才大病初愈,歇着吧,明日与大伙去万佛寺为王爷祈福,还要你相伴呢。”

灵均点点头,退下去。

谢林春转头朝李慕瞧去,眉尾一挑,向他伸手,指尖微微一勾,对李慕道:“二郡王,承让了。”

李慕与谢林春打赌,若此局谢林春输了就弹脑门,若李慕赢了就让她喊他一声夫郎,若平局就送一样最珍贵的东西给谢林春。

这样算不管怎么样都是谢林春得便宜。

其实不然,这是李慕给谢林春设的套。

谢林春等了许久,也不见李慕将东西给她,只觉一只温热的手握着她,谢林春欲抽回手,却被他紧紧的握着,水光绵绵的杏眸中尽是温柔,他对谢林春道:“于我而言,自己便是最珍贵的,谢娘子可要?”

那句喜欢如梗在喉迟迟未出,谢林春不敢应,只是在心中埋着。

两人牵着的手依旧牵着,不言心自明,时光终觉浅。

“咳咳!”谢氏在旁干咳,两人才慌乱将手放下,谢林春起身迎上前,扶着谢氏的手,对她道:“姑母,何事让您亲自跑一趟呢?”

谢氏瞧了一眼李慕道:“二郡王,王爷请您去议事。”

让谢氏亲自来请人定是大事。

李慕起身恭顺的问道:“姨娘可知何事?”

谢氏摇摇头,故作不知,道:“我便是个传话的,哪知道此多事。”

李慕不信谢氏不知,猜测是不好说的,深深瞧了谢林春一眼,抬脚离去。

直到李慕远去,谢氏方才坐在席上,覆在对谢林春耳畔低语道:“燕安宫中的细作因贵妃被毒杀,尽数产除,林春有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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