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言情总裁>妆佞>第七章 五年之约

商国公李庸就在谢奉之书房,与谢奉之谈论其瓮县内以陆大郎为首爆发内乱,村中的里长已被陆大郎所杀,陆大郎还攻入镇中,杀镇中的各数官员,陆家军表面体恤百姓,不纳钱粮,私下又是一副贪婪的嘴脸。

两人正愁是直接攻打还是让圣上出招安令,如今景朝的局势他俩都知道,景帝早年昏聩,各地大肆修建宫殿苑囿,这点上谢奉之还要感谢景帝,要不是景帝收集各道州县上供上等木料,也成就不了谢奉之的首富,谢府就是木料发的家。

加之朝廷户刑二部,重刑苛税,民不聊生,暴乱时起。

景朝有四大粮仓,其中有一个粮仓就在白洲,白洲是军事要地,常年既要防外夷,又要抵御内乱。

谢奉之脑海中构建一副图,如今各地道州县皆有暴乱,全国各地十八路将领纷纷举兵造反,他们又何必守着这昏聩的景帝,正所谓乱世出英雄,这正是好时机,收归了陆大郎,多添一笔助力。

谢奉之含蓄地试探李庸的口吻,道:“李兄,昨夜足下梦见金龙东去!”

景朝规定,城中坊制,西富东贵,商国公府就在东面,谢奉之此语之暗示李庸不是不懂,他只是在踌躇,若此举得胜,他便是万人之上,高居庙堂之人,若败便是诛九族的大罪,商国公府九族累及千余人,他并没有这么大的勇气,况且景帝并不信他,在他身边安插着两位眼线,并非好糊弄。

李庸温和的笑着,道:“谢兄,吾心系陛下,此语切不可再言。”

谢奉之心领神会,便再不多言,打了个马虎眼,呵呵笑过去。

门外,李慕展眉而入,撩袍便跪,郑重地对李庸道:“父亲,我要谢家大娘子做我嫡妻!”

谢林春做嫡妻?

李庸脸色如常,心里打了擂鼓,再瞧谢奉之惊愕的表情亦是。

是,李慕是到了议婚的年纪,而且谢家财大业大,军备用的木料均出自谢府,往后对商国公府助力颇多,娶来也无妨,他只是闹不明白谢家大娘子才八岁,连身子都未长好,怎么就喜欢的人家,那些与他同龄的名门小娘子哪点不好?

父不知子,名门小娘子很好,庄惠贞重,但是与李慕少了一点竹马青梅,相识相知的情谊。

谢奉之收拢惊心,脑海中转了几圈,论谢林春的背景,如今他自己还只是都护府的小队正,平日与商国公投意,自己的姐姐还是商国公的侍妾,多了几分亲昵,可关系再好,总还身系商贾的名头,即便是首富地位也只比百姓高,识趣的说道:“小女年幼,出生非贵,贤侄抬举了。”

抬举之意,李慕听出言外之语。

李慕想到兄长李承,过些日子要娶晋阳王府的郡主做世子妃,对谢奉之道:“叔父,娶贵女,有长兄,我无需继承父亲的爵位,可随我中意。”

站在一旁的李庸不答应了,什么叫可随你中意,将他这个父亲放在哪了?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古来有之,他还没答应,你个小子乱应承!是不将他这个父亲放眼里了。

李庸对李慕一本正经,不予玩笑,问道:“你可知夫妻之意?”

李慕不知如何回答李庸,更不懂夫妻的意义,他只懵懂地知道谢林春正那个是闲时能有人个可看他挽剑,闷时可互诉衷肠,相伴此生的良友。

李慕隐约听见幼时听母亲窦氏曾对身边当时还是婢女的谢氏说过夫妻之意,就套用过来,道:“夫妻是青庐共许白头之诺,更是福祸相担之依,此生不换。”

李庸第一次认真的看着李慕,儿子懂事了,以往还想要给他娶个什么样的小娘子,如今看来他也有主意了。

李慕见李庸没有应答,以为李庸不答应,牛脾气上来,脑门就磕在地上,道:“父亲不允,我便不起。”

谢奉之见事情不妙,当事人总该出来说句话,命人将谢林春喊来。

谢林春来的时候,李慕还跪着,曲着的背,没有半分妥协。

“李伯父!这是?”

谢林春软软的问道,装傻充楞,她向来是这么喊李庸的,李庸也一直随她,没有半分商国公应有的持重架子。

谢奉之绷着脸,看着跪在地上的李慕,与站着的李庸,问谢林春道:“此事可知?”

谢林春以为自己在折芳院与李慕说的那席话,李慕听懂了,会识趣的默默疏离,哪知这愣头青居然来请婚,这是她没料想到的。

谢林春继续装傻,反问谢奉之,道:“父亲所谓何事?”

李慕偷偷瞧了眼一脸漠然的谢林春,想起她在折枝院说的那些话,忽然开悟了,教规礼节是诓他呢,觉得自己楞的可以,白长这么大个,居然被一个小娃娃诓了,她根本是想疏离他!

李慕心中微疼,他李慕是谁?白洲地面上的贵公子,想与他一刀两断,门都没有,自幼而长得情谊,哪是她想疏离的就疏离的,这辈子他和谢林春杠上了。

谢奉之与谢林春言语间正的问答,李慕故意上前说道:“叔父,这是侄儿自己请的,与林春无关。”

李慕打算越描越黑,越黑越描,让两人撇不清干系。

谢林春真的想揍人,前世他做事光明磊落,君子之风,哪里学的这套花花肠子。

谢奉之将事说于谢林春听,谢林春道:“母亲不舍,林春幼。”

李慕痞坏地插嘴,道:“上官皇后嫁于汉昭帝仅六岁。”

言外之意,你八岁比她大两岁,赚了。

谢林春险些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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