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谢府至今没动静?还惊动了商国公府!”赵二听闻手下人打探的消息,觉得自己被小丫头片子给耍了,她是在拖延时间,真是轻敌失利。“
砰”破庙的隔间门被硬生生地踹开,赵二三两步上前,粗暴的揪起谢林春的衣领,像提溜只小鸡似的,谢林春在半空不住的挣扎蹬腿。
赵二狂躁的对谢林春吼道:“你不是说谢府会出一半家产吗?为何连个鬼影也不见!”
钱氏最后为保谢氏门庭,还是选择将她当弃子,谢林春对钱氏最后那点寄望也消失殆尽,她的心凉透了,什么明珠宝贝,什么金尊玉贵,连钱氏喊她的囡囡,也显的虚伪,那些宠爱不过是在不动摇谢氏根基的前提下。
在一侧的韦氏见谢林春满面涨红,健步上前抢过谢林春,将她护在身后,向赵二求饶,声线低且哀求,道:“她还是个孩子,手下留情,你有火冲我来,我耐打。”
“老子成全你”赵二如是说。
在赵二眼中,韦氏就是犯贱,就是出气筒,想怎么打就怎么打,凑上来挨的打,不揍白不凑,他正火气十足,抄手就上去拽韦氏的墨发。
韦氏头上的玉篦子砸在地上,清脆响亮,头发被赵二一揪,疼得呲牙咧嘴,再加之赵二手势粗暴,使劲拽其发拖到角落,表情扭曲,
赵二下手极狠,不止拳打脚踢,还欲将韦氏的头往木柱上撞,前世,谢林春的夫郎也是这么对她的,丝毫无同榻之谊。
有些男人对外无用,对内倒是能耐。
钱氏弃她,李慕与谢奉之未至,那只能用这孩童的身躯一搏。
赌,一定要赌,人这辈子都在赌,有些赌赢了,康庄大道,赌输了,一败涂地。
谢林春抽出藏在皂靴内短小精致的匕首,屏住呼吸,一点点挪到赵二身侧。
赵二打的正过瘾,倏地感觉后背腰间剧痛袭来,他捂住伤口转头看去,是谢林春这臭丫头,表情阴森怪诞,手上的匕首还沾着自己的血。
“臭丫头,找死!”赵二一边捂着伤,一边发狠。
“我都活不了了,那你就来陪我啊!”谢林春说的咬牙切齿。
“来人,将这俩人拖出去杀了!”赵二对那外头的手下喊道。
哪知外头静的如入无人之境,连半个人影都未进来!赵二反应过来事态不妙,外头已被人控制了。
“赶紧把人交出来,小爷让你死快些!不然……”外头李慕的声音响起。
谢林春与韦氏相视一笑了,老天还是舍不得她死,救兵来了,她还是压对宝了。
赵二怕了,想不到商国公府的救兵这么快到了!
韦氏强撑着起身,乌发凌乱,额上嘴角留着血,看见赵二背后明晃晃的刀,她要除了这后顾之忧。
韦氏趁着赵二在想对策之际,飞速跑上前,夺过赵二背后的刀,将刀尖对着赵二。
二对一,赵二连唯一的武器也被韦氏收了,彻底败下阵。
局势瞬变,谢林春与韦氏步步紧逼,反守为攻,赵二左闪右躲,反攻为守。
遇强则弱,遇弱则强,这就是赵二。
赵二平生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害怕,原来害怕会忍不住全身发抖。
赵二又想一计,忽地给韦氏跪下,眼中满是哀求,连声音也哽咽了,他对韦氏道:“念你我曾夫妻一场,还有一闺女,你就看在我是他父亲的份上饶了我吧!”
夫妻一场这种讨饶话是打动不了韦氏的,但赵二提及挽春韦氏心软了,这孩子命不好小小年纪要担经受怕,心智比同龄女童还懂事,也不知如今怎样了。
韦氏捏紧的刀有些微松了。
赵二的眼神发狠了。
谢林春在韦氏身边提醒道:“以德报怨,何以报德,母亲这是您教的。”
谢林春的态度已是明朗。
韦氏也知晓瞒不住,不安的瞧了一眼谢林春,哪知谢林春坚定地说道:“挽春姓谢,是谢府的二娘子,与你何干?莫要信口雌黄。”
嗦多事说的就是赵二,谢林春举起匕首,匕首起落,裂布而入,赵二惨叫连连。
一直在外头不敢进破庙的李慕,生怕自己冲进去把赵**急了,这破庙四面夯实,根本没有可以容人进去突袭的地方,李慕生怕把赵**疯了对谢林春动手,急得全脸都是汗,连行军打仗也未如此紧张。
李慕盯着里头,静听动静,当听到赵二的喊叫时,如找到突破口,这证明谢林春在里头控制全局,李慕带人这才敢疾步而入。
谢林春永远不忘李慕带人冲进来刹那,银色铠甲,头上红色抹额,如白洲城那屹立的城墙,永远护着白洲城百姓。
前世,李慕也总是这般护着她。
李慕进破庙时,见到赵二躺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嚎叫声,半截舌头被丢在地上,腿上扎了两个血窟窿,谢林春的匕首上沾着赵二的血,脸上也有,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谢林春受伤了,细白的小脸上还留着男人的巴掌印,那手也受伤了,心疼自不必说。
动他李慕的媳妇儿,一根汗毛都要还,还动了这么多根汗毛,是可忍孰不可忍,十倍偿还。
李慕知道赵二开不了口,阴沉着脸对躺在地上的赵二,道:“说!谁指使你干的?”
哑巴难言,赵二只是发出些简音,总该轮到他挨疼了。
“不说?行!”李慕蹲下身,鄙夷的扯扯嘴角,拔出腰间的陌刀,利落的将刀转了个个,将刀柄对着赵二的膝盖,复又问道:“说不说?”
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