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怨气冲天!
面对这个地牢里四只最凶猛的家伙,老人家脸色阴沉。
吕昊这个家伙早就缩到了众人身后,抱着身子瑟瑟发抖。
云南也从旁边抽出了一个八卦镜和一把备用的符纸,显然是准备做殊死斗争了的。
其余几人见状,纷纷拿起了各种各样的法器。
“谁把你们放出来的!”
老人家沉声问道,他言语的对象,很明显就是那几只妖邪。
鬼新娘的红衣时隐时现,身法诡秘,传出幽怨的声音:“老头,你们天师关妾身关得好苦,妾身得高人指点,出来当然要找你们要个说法呀!”
鬼新娘的声音酥酥软软,让在场几乎所有的男人都骨肉酥麻,浑身无力。
老人家已经过了那个年龄,不倒那是正常的。
但为什么那个抱着一个可爱小女娃的男人也那么镇定自若。
鬼新娘感到非常好奇,眨眼间就来到他面前。
“这位相公,你是不是不举~”
鬼新娘在赵境身边飘来飘去,红盖头还遮住了赵缘的眼睛。
赵缘鼓起嘴巴,小手不停地扒盖头,可无论怎么扒都不掉,顿时气乎乎地抱胸。
赵境看着眼前红色盖头里若隐若现的娇俏脸蛋,配合那摇曳动人的身姿,还有那酥麻入骨的媚音,
于是,
面无表情一拳砸了上去,
“不举你妹啊不举,你全家不举!”
赵境收起还散着淡淡金光的拳头,你说你要是个人,我会怂你,但你既然是个鬼,就别来招惹人嘛。
你不知道人是很可怕的吗?!
触及赵境心中某道禁忌的鬼新娘,后果很凄惨。
带着红盖头的脸整个都陷进去了,原本哀怨的新娘子,脸上变成了一块白板。
“啊啊啊!好痛,痛死妾身了!”
她捂着脸,凄厉地惨叫~
失去了鬼新娘的魅惑,一群人从失魂中回过神来。
老人家,云南众人,包括剩下那两只厉鬼和妖狐,全都不可思议地看着赵境。
云南怔了怔,然后揉了揉眼睛,跟身边的人道:“我没有看错吧,他刚刚……只用ròu_tǐ就把厉鬼给打飞?!”
那人咽了咽口水:“没……应该没有看错……”
发觉这一幕的老人家,抽起长剑,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小兄弟深藏不露,妖狐交给我,那几只脏东西,就麻烦你了!”
赵境把赵缘丢到桌子上,一边整理衣领一边走上前,跟老头子站在一起,
“老家伙,你可真会占便宜。”
赵境朝他伸出手:“符。”
老人家将之前赵境画的那张镇魂符递还给他,
然后整个人就提着剑,跟飞一样蹦了出去,
同时,那只狐狸也开始移动。
一瞬间,老人家已经跟妖狐过了几个回合。
鬼魅无形,没有实体,只要它不主动现身,一般人拿他们没有办法,会符法的才可以利用符法将它们逼出来。
赵境拿着符,口中念念:“经完幡落云旆回天各遵法旨不得稽延,急急如玉皇上帝律令。”
“敕!”
赵境右脚轻跺,手中的一张镇魂符光芒大盛,刹那飞出。
符纸所去的方向,是云南身后的一个年轻男子。
“滋!”
转眼间,符纸贴在了那个年轻男子的额头。
他喉咙发出低沉的吼声,脸上表情扭曲,七孔溢出黑色的气体。
一副血肉骷髅,从他的后背,活生生被挤出。
血肉骷髅想将魂体消散,自身化作鬼识,却发现,那道镇魂符,紧紧贴在它额头,让它无法再继续遁形。
血肉骷髅只向前一步,就倒了下来,化作一道金光,飞回那道镇魂符内。
“一只!”符纸飞回赵境指间,他淡淡说了一句。
剩下两只化作鬼识不敢现形也不敢附体的厉鬼,看到血肉骷髅一个照面就被收服,
完全失去了复仇的信念,身上的怨气急减。
现在,它们想的,只有一件事。
那就是,
逃!
鬼新娘和婴儿的鬼识,如同无形磁场,飞快向电梯那里奔去。
地牢头顶有阵法,没法直接钻,它们只能通过下来的电梯逃跑。
“装完逼就想跑?”
赵境冷笑一声,收起手中的镇魂符,手指一点自己额头,
“太上台星,应变无停,驱邪伏魅,保命安身!敕!”
一股冥冥之中的气机,直接锁定那道鬼识。
鬼新娘和鬼婴如同撞到了一堵坚硬的墙壁,重新现形。
“这位相公,妾身知错了,求相公放过妾身吧!呜呜~”鬼新娘跪在地上,如怨如诉,如泣如慕,看起来真的是可怜无比。
那只鬼婴,也坐在地上,啕嚎大哭,稚嫩的哭声,让人倍感同情。
“晚了!”
赵境伸出双手,双掌一吸,两只厉鬼在惨叫中,变成两道金光,飞入赵境手心。
赵境看了看一只手心的金光,呸了一声:“你老公才不举!”
鬼新娘在金光中胡乱撞击,懊悔不已,自己为什么要对那个男人说那么贱的话。
在云南和皮衣女子傻眼的目光中,赵境看着手掌心的的两道金光,神情竟然有些苦恼……
然后,他做出了一个惊人的举动,将两只厉鬼,直接塞进……
口袋里……
然后拍了拍手走向正在打架的老人家和妖狐。
妖狐身上有伤痕累累,老人家身上没有伤,但也有些狼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