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蘅也看见了,他现在就坐在两张病床之间,有小虫子已经在地板上靠近他的脚了。他一脚踩下俞母抱起来就往外走。
谁知道这些虫子会不会咬人!如果像那个孩子那样,真的是一想就毛骨悚然。
很快,这间病房的骚动引起了注意,值班护士过来了。
“别慌!大家先退开不要沾上!”
病房里就剩下那个孩子了,孩子的妈扒着门哭。
也许是俞蘅喷在门口的花露水有用,那些虫子爬到门口就转了方向。
有护士拿来喷剂朝里头喷洒,不一会儿那些虫子就不动了。那个孩子很快就送去急救。
众人议论纷纷。
“天啊,这是什么情况,好端端的人怎么孵出虫子了?”“好像说孩子之前被什么虫子咬了,长了一身的包呢。”“……”
俞蘅抱着他妈去了护士的值班室找凳子坐。俞母被惊醒,头昏目眩地,有些犯恶心,他就去打了一杯热水给她喝。
“宝儿,咱么出院去吧,我心里慌得很。”俞母想起那个孩子,就一阵怕,“要是你被虫子咬了可怎么办?”心肝宝贝的儿子,如果变成那样,她心里得痛死。
俞蘅也犹豫,不过现在真的是家里安全些。
“那咱么先回家。”
去办理出院手续的时候,俞蘅发现人还不少。都不用问,大家都窃窃私语,原来是除了俞母的病房,其他病房也有好几起类似的事情。
“我亲眼看见的,那个护士身上都是疙瘩,肯定会传染!”
“是不是沾上虫子了?”
“哎哟好好的姑娘家那得多难看……”
回到家的时候半夜一点多,俞蘅刚打开门,灯还没开,就听到黑暗里崔楠说话:“怎么大半夜回来了?俞姨?怎么你出院了?”
灯亮了,崔楠眯着眼睛从沙发上起来,看见俞母也吓了一跳。
“身体怎么样?”
俞母笑:“小楠啊,辛苦你看着我们家老头子了!怎么睡沙发了,睡俞蘅的屋,我给你拿新被子。”
崔楠摇头:“我回家睡吧,俞姨你赶紧休息去。”又用眼神看俞蘅。
俞母确实疲倦得很,也没精力多说,就去睡了。夫妻俩的房间传出说话的声音,俞蘅就跟着崔楠出门,三言两语就说情况。
“崔哥你要小心点,平时小心些不要到不干净的地方去。这是蚊香和花露水,你拿回去用。”分了两盒蚊香和一瓶花露水给崔楠。
听了这样的消息,崔楠的瞌睡虫都不见了,他沉思了一下:“知道了,你也回去睡吧,关好窗户。”
回到家,他打开电脑搜索。确实在本地论坛找到相关内容,不过没有照片,许多人在下面嘲讽:没图说个屁。楼主辩解:不是我不想拍,是根本不敢过去拍!爱信不信。又被喷钓鱼。
到了第二天,新闻正式报道了,还是央台,说法是新型的寄生虫,呼吁群众不要到草木湖泊多的地方,做好防虫灭菌准备。又说这种病症目前无死亡病例,相关研究正在进行中,希望群众保持冷静云云。
即使不致死,也膈应人。
世界每时每秒都在发生变化,细微的、偏僻的角落……行色匆匆的人们没有发现,即使看到了也不会放在心上,而在意的人,研究的速度却完全跟不上变化的速度。
俞父俞母在一个星期之后,身体完全康复了,两夫妻平时开始结伴去做运动,俞蘅也已经回到工作岗位五天,埋头在一堆的发.票凭证中忙得很。一家人每天过得充实,晚上睡得也沉。
这天俞蘅又在睡梦中被热醒,起来一看,原来是停电了。他去看父母,俞父俞母也被热醒了,精神都不太好,于是赶紧翻出扇子给他们扇风,“去洗把脸吧爸妈。”
热得睡不着,一看时间才夜里三点多。一家人跑到客厅里铺凉席,扇着风眯着眼睛熬到天微微亮。
“去刷牙上班了。”俞父推醒俞蘅,“五点了。”
俞蘅刚打开门,就觉得空气的味道很不一样。怎么说呢,这阵子烟熏火燎的,哪儿都是杀虫剂的味道,现在的空气却很清新,甚至带着植物的清香,闻一口舒服得很。他走在楼道间,六点天还黑着,楼道有些黑,他踩着地上觉得滑溜溜的,就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一看吓一跳,满台阶都是绿油油的青苔。走到外头,更是嘴巴都长大了。
门口挺拔着几棵参天大树,根盘错节的根系突出地面高低不一,其他许多认不出名字的植物夹杂期间,不知名的小动物蹦来跳去,随着好几声翅膀扇动的的声音,一只浑身雪白的鸟类从高处飞出来,翅膀展开有两米长,扑腾几下掠到地面啄起一株草又飞上空。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就是六一儿童节啦!
突然兴奋搓手手.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