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霞漫谷,灵草发光。
黑砂洋洋洒洒在白无常指缝间泻下。
“白无常你卑鄙!”雪妃怒不可遏。
“过奖。”白无常躬身,虚心接受。
“垃圾!”雪妃双目倒竖,登登登几步,倏忽间迫近白无常,脚掌猛然踩地,沉腰立马,一拳轰向白无常:“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拳风凌厉至极,破空爆鸣,将四周紫气席卷一空,气势万钧。
看着雪妃袭来的拳头,白无常不屑的嗤笑一声,抬掌格挡。
白无常五根手指修长,洁白如玉,指节嶙峋分明,如同玉竹,发出莹莹白光,挥动之间,手掌缭绕晦涩气机。
那是大道韵动!
白无常嘴角挂起冷笑:“疯女人,我是金丹大修士,登门入室,我与大道和鸣,得天独厚,你一介小小筑基,才初窥门槛,大道奇力都没领略,对上我,你这是蝼蚁撼树!看我把你的手折了,带回去慢慢调教!”
白无常舔舔猩红嘴唇,眼中闪现残虐光彩,他仿佛已经预见白发少女日后的凄惨哀怜模样。
此时,白无常脸上竟泛起诡异的红晕,被称为冷酷从容的他,此时心情竟然异常激动,前所未有的兴奋,使得他的境界处在前所未有的巅峰状态,在这状态下,少女面庞上每根白色茸毛都在他眼中纤毫毕现!
雪妃抿着嘴,没有说话,拳势不改,攻向白无常,只是,风热了,皮肤欲燃。
皮燃而心冷,片刻后,雪妃就已经冷静下来,而此时,拳势已成,好比发弓的箭,一往无前,却没有退路。
她正径直扑向前面白无常编织的陷阱大网。
只是,她是雪妃。
雪妃抬起头来,眼眸很亮。
既然不能收回。
她决定,杀了此人。
下一刻,飓风滔天,雪妃拳头与白无常掌心相接,相接处,掀起狂烈暴风,草木瞬间化作糜粉,形成方圆数里一个大坑,泥土如雨簌簌落下。
白无常震退一步,落脚处,炸开一个深坑,他身上紫色雷光偶闪,嘴角依然挂着冷笑,淡定从容。
然而雪妃手臂长袖寸寸尽碎,手臂爆出血雾,骨头裂尽!
筑基与金丹的差距,高下立判。
若说筑基修士是坚韧蒲苇,金丹就是叫人绝望的磐石!
坚不可摧!哪怕不修体魄的金丹修士的ròu_tǐ,也远不是筑基修士可以撼动,更何况白无常此刻催动护体劲气,密无一疏,他没有小觑雪妃。
“仅此而已吗?”白无常一声冷哼,眼中闪过一抹失望,他高估眼前少女了。
雪妃抿着嘴,手骨尽碎,鲜血如注,剧痛难耐,豆大汗滴在额上淌下。
“不仅如此。”雪妃冷冷的说。
看着身上缭绕紫色雷光,面无表情,宛如天神的白无常,雪妃缓缓抽出腰间霜剑,霜剑轻鸣,其声甚哀。
“喔,拔出来了啊,我还以为,你的剑只是一件装饰……”
白无常双目陡然一凝,他看见雪妃残臂发出白光,血液渐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痊愈。
白无常轻声惊咦:“青木圣体!你进行过血脉洗礼?”
血脉洗礼?
雪妃心中诧异,知道白无常是误会什么了,然而她没有再言语,度人经威力惊人,哪怕高一个大境界依然有效,但是雪妃心中没有喜悦,但凡强大的秘诀都遭天妒忌,有很大的限制,强行催动度人经对高一个大境界的强者攻击,雪妃已经受到严重反噬,体内经脉受创严重,短时间无法再次催动,她吝惜每一分气力,霜剑发光,渐渐夺目。
白无常脸色倨傲,不屑嗤笑:“你这是徒做无功,白费力气,蝼蚁始终都是蝼蚁!也好,我现在就把你镇压,擒拿回去慢慢将你炮制!”
说话间,白无常探出一只大手,见风而涨,瞬间大了五六丈,霹雳环绕,裹带雷霆之势向着雪妃的天灵盖笼罩而下。
大手遮天蔽日,气势压迫,雪妃体内气血翻涌,她望着白无常的手,霜剑上挑,剑上光芒猛涨,与大手相撞,大手微微一滞。
“螳臂挡车!”白无常冷笑,黑发怒张,根根如铁,神威不凡,大手继续压下。
雪妃一抖霜剑,剑声凄厉,光芒再亮,她顾不得调息防布,化作一道白影,以剑御人,以剑带人,挣出大手攻击范围。
“轰”
掌风狂啸,一道身影倒退疾驰,重重砸坍药农的小屋。
白无常负手望向小屋废墟,目中冷电偶闪:“你就这点能耐吗?我太失望了啊!”
“嘭”碎木震飞,雪妃震开压在身上的木块,单膝撑地,喉咙耸动,生生咽下倒涌到喉头的血液。
雪妃嘴角溢血,鲜红刺目,心中惊骇,她避过了白无常的攻击,却被掌风擦中,顿时被一股不可抗拒的大力轰飞,气血翻腾不宁。
“你自己把自己的手绑住,束手就擒,以免再受皮肉之苦!”白无常负手而立,飘然若仙。
雪妃目光不屈,剑柄掌心捏实:“白日做梦!”
白无常冷哼:“敬酒不吃吃罚酒……”
“少宗主请手下留情!”老药农上前,老脸皱皮堆笑,替雪妃拱手求情:“能否看在老朽的老面,放过这女娃子?”
看见老药农,白无常眼中异色一闪,态度略微恭敬:“原来是木老木前辈,不知木前辈这是何意?”
雪妃目中诧异一闪而过,这老人满头稀拉白发,衣着朴素,俨然一个寻常老头儿。雪妃仔细感应了一下,更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