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爸爸不会撤资吧?”

杜编剧:“不会吧?都启动这么久了。”

导演:“金主爸爸那么任性的人,万一她和人闹掰了,直接撤资呢?”

杜编剧沉默片刻,犹豫道:“最多换女主吧……”

导演一点儿都不乐观:“今天掰一次换个女主,明天掰一次又换个女主,后来又一个,咱们这戏什么时候能拍完?”

杜编剧越听越离谱,无奈道:“……你这个导演比我脑洞都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捞过蒲扇,盖住自己的脸,眼不见为净。

导演:“老杜,老杜。”

杜编剧打起了呼噜。

磕磕绊绊地拍了一个上午戏,庄笙坐在外面凳子上,端着盒饭,今天意外地有鸡腿。她忽然想起来昨晚上楼宁之在车上跟她大姐举报剧组盒饭没有鸡腿的事,不由得勾了勾唇,笑容还没成形便化成了一声叹息。

“让我来看看,是哪个不乖的人惹了我们庄老师生气了?”

庄笙抬头,嘴角往上挑一下:“秋秋。”

“笑得那么难看就别笑了,本来也不是走和蔼可亲大姐姐路线的,咱们御着呢。”秋秋拎着自己的小马扎坐在她身边,楼宁之出去旅游的时候都是她陪对方吃饭的。

前几天人不在的时候,每天端着手机笑得像朵花,现在人回来了,愁眉苦脸的。

庄笙从善如流,木着一张脸,漠然地往嘴里扒饭。

“吵架了?”秋秋偏头问。

“嗯。”

“为什么吵架?”秋秋早上来得晚,没看见那一幕。

庄笙一想就鼻子发酸,遂摇了摇头。

秋秋观察着她的微表情,心便往下微微一沉,都要哭了,看起来是吵得挺凶的。

秋秋:“待会儿有空吗?”

庄笙看一眼休息室紧闭的门,顿了顿,说:“有。”

秋秋:“我们聊会儿天。”

十分钟后,庄笙被秋秋带着到了片安静的地方,秋秋再问了她一遍,庄笙就把事情从头到尾地说了一遍,到底还是年纪轻,讲到一半就忍不住委屈落泪。

秋秋陷入了难题,两边各打五十大棒,都是些套话,说了还不如不说。

最后只是抱了抱对方:“你也知道三小姐那个狗脾气,在一起的情侣哪有不起摩擦的,你和她好好说说,下次别让她乱说话。磨合磨合就好了。”

“你说谁狗脾气呢?我什么脾气用得着你来说?”

说曹操曹操就到,不巧还被曹操听了个正着。

秋秋:“……”

楼宁之怒容满面,盯着庄笙抱着对方肩背的视线带了钉子似的,“还不快过来?!”要抱不会抱我?抱她干什么?

楼宁之态度真的不算好,颐指气使。

庄笙本来就自尊心强,被她这样呼来喝去的语气使唤,额角瞬间暴起了青筋。

秋秋心说这要糟了。

她把手撒开了,庄笙的手却从搂她肩膀变成了搂腰,不甘示弱地瞪回去。

楼宁之当场炸了:“姓秋的!”

姓秋的恨不得自己能当场消失。

庄笙:“不关她的事。”

秋秋抬手推她肩膀,小声道:“您可饶了我吧,这不是拱火么?”

楼宁之的火果不其然越拱越旺,从心肝脾肺肾一路到了头顶,“你放不放?!”

庄笙:“不放!”

“好,”楼宁之放了句狠话,“你别后悔!”

庄笙都做好她要上来抢自己或者掰开秋秋的准备了,结果楼宁之直接走了,方向是片场的出口。

秋秋终于轻松地挣开了她的怀抱,挑眉问:“不追?”

庄笙半只脚已经迈出去了,又收了回来,说:“不追。”

已经走出一百米的楼宁之脚步顿了一下,侧耳听着身后的动静,脚步声响起,她心中一喜,面上却板住,待到那阵脚步逼近身后,她冷声道:“你还来——”干吗?

“这是你掉的卡吗?”

她面前是张完全陌生的脸孔,手里拿着张银|行|卡,是楼宁之踹在后裤兜里的,不知道什么掉出去的。

楼宁之接过对方手上的卡,说了声“谢谢”。

对方走了。

楼宁之踮脚往后看,哪儿还有庄笙的身影。

……

楼宛之开完会回来,还没走到办公室,秘书便上来道:“三小姐在里面。”

“知道了。”

楼宛之推门而入,沙发上蜷着一个人影,手长脚长的,却把自己缩成了很小的一团,一只手拿着手机,眼神却在放空。

“是什么风把你吹到我这儿了?”楼宛之笑着在她身边坐下,手在她脸上捏了一把,“不去庄小姐的剧组了吗?”

楼安之突然炸了,“别跟我提她!”

楼宛之:“……”

她问:“出什么事了?”

“不想说。”楼宁之拿后脑勺对着她,“别烦我。”

楼宛之耸耸肩,坐回办公桌忙工作去了,秘书在办公室进进出出,两人偶尔说着话,楼宛之彻底把三妹当成了透明人。

楼宁之翻了个身,发出挺大的声响。

楼宛之冲秘书使了个眼色,秘书会意地出去了。楼宛之叹了口气:“还有半个小时,我就又要去开会啦,再不说就没时间了。”

楼宁之诈尸般坐起来,控诉道:“你不知道她有多过分!”

二十分钟后。

楼宛之掏掏耳朵,说:“我怎么没听出来人家有多过分?”

楼宁之:“她松开我手了!”

楼宛之:“是你不知分寸啊,你知道你这样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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