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儿比她们俩先下,走的时候庄笙特意看了她一眼,两人便相视一笑。

楼宁之一直没醒过,但是睡得也不算太熟,公交车开得挺快,司机一向都有把平路开出山路的本事,有一次要不是庄笙眼疾手快,楼宁之一歪头就要把脑袋撞上车窗玻璃。

后来庄笙只有一只手虚虚地拦在她脑袋边缘,公交车转弯的时候,楼宁之由于惯性,脸往车窗偏,正好贴在了庄笙手上,她睁了一下眼睛,似乎认清了对方的脸,再次睡了过去,还直接拉下庄笙似乎避嫌的手,按在她头上。

摇摇晃晃地摇到了影视城,快下车的时候庄笙推了推她的肩膀,把人推醒了。

楼宁之:“啊?”

庄笙把背包背上,先起身,然后一只手来拉她:“快到了,我们去门边站着。”

楼宁之睡眠不足,虽然听她的话起来了,但是走到门边后,又将眼睛闭了起来,脸埋在庄笙颈窝里,打哈欠打得几乎要泪流满面:“我好困啊……”

庄笙面露不忍,有点后悔早上叫她了。

大小姐一直都是大小姐,和她置什么气呢。

车门打开,半搂半抱着对方下车,楼宁之脚步虚浮,行尸走肉一样,眼角还不断渗出泪水。

就这么走了大概十米远,庄笙回身,在她面前蹲下:“上来吧,我背你,你再眯会儿。”

楼宁之眨了眨眼睛,抹了把眼泪,没有推辞,直接趴了上去,手圈住她脖子。

庄笙的背不宽,但是并不纤弱,背部两侧肌肉绷紧,脚步极稳,楼宁之趴在上面几乎感受不到一点颠簸。但是她却很神奇地并没有再睡着。

庄笙的腿很长,因为楼宁之发现自己离地面有相当的一段高度,俗称的脖子以下都是腿。皮肤虽然没有自己白,但是放在普通人当中还是脱颖而出的,而且她的白白得健康有活力,依稀可见的青色血管也那么生机勃勃。

耳垂嫩白,透着微微的粉,那抹淡粉原先还只有一点,慢慢地,一路蔓延到耳边,颈下,细腻的白上樱粉色让人挪不开视线。

庄笙知道楼宁之在看她,不然离她那么近的注视目光没办法解释。但她只能装作不知道,任由臊意从脖颈攀上她的脸颊。

从门口到剧组,四百米不到的距离,背个楼宁之不在话下,但是庄笙放她下来的时候几乎出了满身的汗。还不到早上七点,她让楼宁之待在阴凉的地方,问她要不要继续补觉。

“不睡了。”楼宁之转了转眼珠,眼睛极亮地盯着她,很奇特,看了她这么一会儿,自己就不困了,甚至想多看一会儿。

庄笙心里叹气,用力揉了揉她的脑袋。

“干吗?”

“别这么看着我。”庄笙说。

“为什么啊?”楼宁之奇怪,“我就喜欢这么看着你,凭啥不让看啊?”

“你这样……”庄笙不知道怎么跟她说,昨晚上还有条有理地说有喜欢的人,现在又对自己这样,真的容易让她误会。

“我怎么样了?”

“没什么。”庄笙两手捏住她两边脸颊,往旁边一扯,走开了,“我去找群头儿,你在这待着。”

楼宁之揉着她酸痛的脸颊,委屈巴巴,庄笙这回是用了点力的,她怎么忽然对自己这么粗暴。

庄笙还没见到群头,先见到了姗姗来迟的秋秋,打了个招呼。

秋秋朝她挤眉弄眼。

“你俩一起来的,有进展没有?”

“有个屁进展。”庄笙对楼宁之要这里注意那里注意,对秋秋就随意多了。

“说说?”秋秋揶揄道。

“说个屁。”

“哎呀姑娘家家的,老屁啊屁啊的,多不好。”

庄笙声一沉,说:“姥姥。”

秋秋乐出声:“真没发现,你原来还是个暴脾气,敢情那么久的岁月静好都是装出来的,我怎么这么荣幸,遇到你这么个宝。”

“我警告你,我可是个弯的。”庄笙同她玩笑道。

“没事儿我是个直的,男朋友都交一箩筐了。”秋秋话落,瞥了眼远处揉脸蛋的楼宁之,掩饰不住她八卦的内心,“你跟我说说嘛,我保证不告诉她。”

庄笙烦闷着呢,也就秋秋一个能说上几句话的,她言简意赅地说了:“她有喜欢的人了,男的。”

秋秋笑容僵硬:“……”

庄笙耸肩,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

她迈开腿。

“不儿,”秋秋如梦初醒地追上她,“你不是在骗我吧?她这样儿的缺心眼儿,还能有喜欢的人?”

“辱缺心眼儿了,举报了。”庄笙面无表情,凉凉地说,“她根本就是一个心眼没有,一坨心。”

秋秋要笑死了,以前怎么没发现庄笙这么毒舌,这个朋友真是交得值。

她俩亦步亦趋地朝群头那儿走,嘴里聊着天。

秋秋问:“她亲口说的吗?”

庄笙反问道:“那不然呢?”

秋秋脑洞特大:“会不会是这样,她跟同学、朋友或者家里的表哥表姐表弟,去掉表姐,表哥表弟在一起,举止亲密被你看见了,你就误会她有喜欢的人了,还是个男的。”

庄笙:“你以为我和楼宁之一个脑子吗?”

秋秋好不容易止住的笑意又绷不住了:“哎,我求你了,能不能不要这么幽默。”

“我幽默吗?”庄笙说,“还不是没有女朋友。”

“我也没有男朋友。”

“你谈过一箩筐了,我一个都没有,遇上了还是个直的。”

“那不一定,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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