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庄笙衣柜里少数的名牌,这还是她两年前买的,穿起来很舒服,唯一的缺点可能就是楼宁之说的,在没有空调的房间里会热。

庄笙:“你早说啊,我还以为你要……”

“要什么?”楼宁之问她。

庄笙说:“……要裸|睡。”

楼宁之笑着说:“我在家里一个人的时候就裸|睡啊,现在不是和你一起么?裸|睡多不好。”

庄笙背过身去柜子里给她找衣服:“我谢谢您嘞。”好歹保留了点人性。

楼宁之厚颜无耻地接茬儿:“哎,不客气,咱俩谁跟谁啊。”

最后庄笙给她丢了件二十块钱买的地摊货,一个吊带背心,纯白色,很透,但楼宁之喜欢,因为穿身上凉飕飕的,庄笙的眼睛从她胸前透出来的两个点上扫过,平心静气,用背对着她,侧身睡:“行了,睡觉吧。”

“嗳,你陪我聊聊天呗。”楼宁之要是肯安安静静的她就不叫楼宁之了,躺下没两分钟就开始作妖。

庄笙受不住她东一榔头西一棒子地撩,更不想刚洗澡就要换内裤,便闭上眼睛装睡,以不变应万变。

“睡着了?”

“……”

楼宁之沉默了得有一两分钟,好久没说话,庄笙落下心头巨石,终于有了困意,迷迷糊糊地想着:可算是消停了,这小祖宗。

“睡着了那我就自己说啦。”耳边又传来这么一句。

庄笙:“………………”

果然她不该低估对方一个人叭叭叭的能力。

楼宁之说:“我有两个姐姐,我大姐很厉害,我二姐也很厉害,只有我一点也不厉害。我身边的人都宠着我,我知道,但是有时候我还是想做一点什么有意义的事的,你说我做点什么比较好?”

庄笙琢磨着自己要不要开口回应她一下,毕竟人家是很真诚地在讲她的心事。

楼宁之说:“我又怕苦又怕累,太阳晒一下都觉得要晕倒,光吃不长记性,感觉这辈子都要一事无成了。”

庄笙在心里说:哪儿有?你还是有优点的,比如说长得好看,说话幽默,还直会撩,何止是有优点,简直是除了嘴贱,没有任何缺点。

楼宁之继续说:“哎,有时候我觉得自己也还行吧,不是那么没出息,我考的大学还是挺好的,虽然一点都不想了还得念。我们老师老是跟我说,上了大学就轻松了解放了,可拉倒吧,我大姐二姐上大学的时候累得跟条死狗一样,就知道骗我们。”

庄笙用意念跟她交流:我想去还去不了呢,好好珍惜啊。

楼宁之这次声音放得低了些,说:“我以前交过一个朋友,她是一个坏人,你是不是也是坏人呀?”

庄笙一哂,要被她气笑了,心想我若是个坏人你现在还能全须全尾地躺在这儿吗?早不知道吃干抹净多少回了。

楼宁之贴着她耳朵,树懒一样地笑:“哈,哈,哈。”

她哈什么?

庄笙疑惑着,脸颊上便是一热,柔软的温度抽离开,腰肢被一条手臂环住,小丫头终于说累了,低低地说:“晚安啦。”

晚安。

小唠叨。

庄笙嘴角勾着一抹安心的笑容,终于沉沉陷入梦乡。

半夜庄笙醒了一次,看时间凌晨一点过,离她正式睡着不过半小时,隔壁的两口子在吵架,又是摔杯子又是摔碗的,凳子椅子咣咣一顿砸,她睡眠浅,听到一点动静就醒了,马上回头去看楼宁之,楼宁之眉头夹得紧紧的,将醒未醒,庄笙没想什么,下意识把她搂进怀里,按着她的脑袋,让她贴在自己心口,然后另一只手捂住了她的耳朵。

隔壁一直吵到两点过,庄笙手臂僵硬,头脑被困意搅得混沌一片,只来得及松开捂着对方耳朵的手,其他的就无暇他顾了,保持着这个搂抱的姿势,一直到闹钟响。

期间她们俩的手好像都不太老实,老是想往对方衣服里钻,汲取着对方身体的凉意。

庄笙坐在床上凌乱,她刚起来之前手好像是放在对方胸前的,软绵绵的,以为是做春梦,还多捏了几下,幸好没再往下摸了。

作孽啊。

楼宁之也没比她好到哪儿去,庄笙穿的是个长款的宽松t恤,站起来是到膝盖上方的,现在被撩到了胸口下方,只差一点儿她就要赤|身|裸|体,名副其实的裸|睡了。

在这样的住宿环境下,庄笙可没有大胆裸|睡的习惯。

庄笙反省了自己一番,蹑手蹑脚地下床,端着牙杯去水房洗漱,走到门口,望着床上熟睡的楼宁之,忽然就色向胆边升,她轻手轻脚地走了回来,在楼宁之睡觉时无意识嘟起的嘴唇上亲了一下。

就算是你昨晚把我撩得差点不能做人的利息了吧。她想。

满身轻松地面对天边初露的晨曦,庄笙脚步轻快地去水房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自己,回来的时候楼宁之还在睡,只是换了个睡姿,从侧躺变成了四仰八叉,走光不走光的已经不存在了。

庄笙撇了一下嘴,一边摇头一边无奈上前,帮她给撩到脖子的吊带背心往下,毯子盖住肚脐及以下,风扇调整了一下方向,吹得楼宁之发丝微动。

时间还早,她出门买了盒奶油草莓,在水房洗了,拿回来放在床头,担心她看不见,又琢磨着放哪里比较好,三十五块钱呢,买的时候心都在滴血。布置好一切,她给楼宁之留了张字条出门。

楼三小姐的生物钟让她睡足了八个小时才起床,一睁眼见到完全陌生的环境,也不急着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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