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宁之那里拷来的资料,对口的楼安之在这一年里看了个七七八八,有些喜欢的有重要参考意义的还专门在自己私人电脑里建了个文件夹收藏。当时她还没有起要真的和楼宛之在一起的心思,就是出于一种莫名的直觉可能会有用。
楼安之从来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弯了,而且还是弯在她朝夕相处的楼宛之手上,世间现实发生的事情,比小说里还要奇妙。
楼安之在床上东想西想,最后撑不住浓浓的困意,合上了眼皮缓缓睡去。
楼宛之在桌边吃完了包子,剩下的包起来放在了一旁,抽了张纸巾把桌上擦了,然后坐在凳子上发呆。她想的事情和楼安之异曲同工,都是怎么能完美并且尽快地把她吞吃入肚。想着想着就感觉身体不大对劲了,赶紧打住了,撑着她的拐出门了。
楼安之在房间睡觉,她不能再走来走去,只好去外面锻炼,她的腿脚渐好,出去遛弯儿的事情不再要人陪着。夏天太阳出得早,空气都是热融融的,有来陪家人朋友看病的人都抬手遮着阳光,楼宛之倒是不然,她在病房里闷了这么久,只要是阳光她都爱。
楼宛之沿着平坦的小路缓缓地往前走,身心都放松下来,路过的人见到她都会体贴地让开路,有同样是病人——坐着轮椅的、拄着拐杖的还会冲她微笑。
楼宛之走累了就在路边歇一下,歇够了继续走,太阳越升越高,楼宛之抬起袖子擦了擦,循着原路往回走。回到病房的时候楼安之还没醒,连姿势都没变过。
楼宛之给她盖了被子,拖了把椅子过去,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
楼安之从早上八点半睡到了中午十二点,她因为睡姿不好,睡得脖子酸疼,一边身体都快麻木了,想抬胳膊伸个懒腰缓解一下,一抽胳膊没抽动,有一只手似乎被谁握住了。
楼安之睁眼,只看到一个浅黄色的脑袋——楼宛之之前染了发,在病床上躺了这么久,颜色褪得差不多了,成了这个颜色。
楼安之这段时间经常见她在床上睡觉,但是这次她清晰地感觉自己在发现睁眼第一个看见的人就是她之后心里的触动,一个声音从内心钻了出来,小声地说了一句:“这辈子估计就是她了。”
楼安之用没被压住的那只手在她柔软的头顶轻轻地抚了一下,手感好得出乎想象,她没忍住,摸了一下又一下,最后手指从头发摸到了鬓角,再摸到了略微凹陷下去的脸颊,顿了下,指腹点在她微张的唇瓣上,软软的,和她本人给的强势感觉很不一样。
楼安之奇异地领会到了昨晚上为什么楼宛之和她接吻那么激烈。
楼安之没抽回手,给自己换了个平躺的姿势,但是这样一来她没办法完整地看到楼宛之,便一直使劲低着头,没多久就支撑不住了这种扭曲的姿势,仰着头缓会儿。
握着她的那只手动了动,床沿也传来细微的响动,楼安之条件反射选择了装睡。楼宛之发出了一声轻轻的抽气声,估计也是趴得脖子疼。
然后楼安之感觉一只手落在自己眼睛上方的位置,她睫毛不由自主地颤了颤。
楼宛之眨了眨眼睛,眸心划过一丝狡黠笑意。
她只是想轻轻地摸一下楼安之的额头的,没想到发现了她在装睡,大好时机。楼宛之先一瘸一拐地去确认门已经上了锁,然后去卫生间洗了手,用毛巾仔细地擦干,指甲倒是不用剪,从她能下地那天起,她就随时为了这件事准备着,新长出来的指甲没有过夜的机会。
楼安之眼睛悄悄撑开了一丝缝,朝洗手间的方向疑惑地打量着,不知道楼宛之打的什么主意。
脚步声重新响起,楼安之又重新装起了睡。
楼宛之见她依然闭着眼睛,心里大笑天要助她,楼安之还不知道自己这个装睡的主意一开始就错了,给了楼宛之可趁之机。
楼宛之这间病房里除了基础设施很好外,床也很好,不是普通病房里的单人床,楼安之睡的这张陪护床也有一米五,躺两个人绰绰有余。
楼安之原先为了躲楼宛之是靠着一侧睡的,现在即使平躺下来,另一侧也空着很大的一块位置。
楼宛之顺利爬上了楼安之的床。
楼安之心里顿时警铃大作,立刻就要“醒”过来,楼宛之已经单手捧过她的脸颊吻住了她。
前天晚上,楼宛之就苦于没有机会两个人制造同床的机会,现在楼安之这一番操作等于是送羊入了虎口,她要是清醒着的,绝对不会给楼宛之这个可趁之机。
楼宛之一直都知道楼安之哪里敏感,手从领口,一路往下解开扣子,颈部肌肤温暖熨帖,贴在干燥的手掌上,楼安之绷直了背脊。
别说楼安之看了一年的资料,她就是看了十年的资料,没有实战经历也是个纸老虎。
她目前唯一能胜过楼宛之的就是体力,但是楼宛之还有其他操作,楼安之一挣扎她就说碰到了她的伤口,开始喊疼,吓得楼安之一动不敢动,只能任凭她处置。
衣服丢在了床尾,楼安之牙齿咬在自己白净手腕上,咬出一排浅浅牙印,另一只手五指张开,探进楼宛之柔软的发丝里。
楼宛之把她手拉下来,回来和她重新接吻。
“喜欢吗?”
楼安之仰头,在她下唇轻轻咬了一下。
“我就知道你喜欢,闷里骚。”楼宛之笑起来,偏头去轻吻她通红的耳朵。
楼安之竭力忍住自己要去迎合她的本能冲动。
楼宛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