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阳光中流转金屑,在屋檐下萦绕时节,在未凝的湖畔听江南雪诉说小桥流水的喜悦,恍如未觉。”
“在寒风中掠过原野,在城墙上建起宫阙,在挂霜的松下听塞北雪讲述冰河日落的错觉,似圆又缺。”
ktv里,此时正轮到乐瑶同学独唱(歌词是我瞎编的,也没特意往哪首歌的旋律里填,大家就不用搜了)。
“我发现乐瑶妹子唱歌还是很好听的。之前艺术节排练节目的时候,每人就只有几句,我光顾着练自己的部分了,都没太注意乐瑶妹子的歌声。”于宽悄悄跟田灼赞赏道。
“嗯。”田灼应了一声。
因为之前说了太多话,嗓子有些疲惫,田灼到现在还都没有点歌。
“小语妹子唱歌也很好听。但她的那种好听和乐瑶妹子的好听不是一种感觉。”于宽回忆道。
“嗯。”田灼又应了一声。
“小语妹子那种声音,就好像在你耳边吹气一样,或者说就像在跟你说悄悄话一样。乐瑶妹子这种声音,就像一个精灵。她能突然逗你开心,也能突然让你迷醉。”于宽描述道。
“嗯。”田灼这回干脆把眼睛都闭上了。
按理说,在这四个人里,就数田灼最不应该困倦了。因为就只有田灼的作息时间和他们现在的夜生活比较吻合。但现在偏偏就只有他仿佛已经瘫软在了沙发上。比赛的时候,他的精神一直是高度集中的。喝酒聊天的时候,他的状态也一直比较亢奋。现在身心突然松懈下来,再听着屋内婉转的歌声,还真有点要被催眠了的感觉。
“喂,老田,你今天有点不在状态啊。”于宽在旁边捅咕了田灼两下。
“先歇一会儿。后半程发力。”田灼闭着眼睛哼唧道。
“得了吧,你可。还后半程发力。我看你现在都要睡过去了。”于宽吐槽道。
“你别不信。等你们都倒了,我最后也能一个人唱完整场。”田灼道。
“行。兄弟我看好你。明天早上别忘了叫兄弟起床。”于宽嘱咐道。
“不是你提的要来唱歌吗?你这才唱了几首?”田灼回吐槽道。
“大概一二三……”数到一半,于宽竟然就没声了。
然后,田灼就感觉有重物突然砸到了自己的肚子上。
田灼睁眼一看。我去!这小子就直接枕着自己的肚子开睡了!话说这小子数歌居然比别人数羊还管用啊!
另一边,乐瑶唱完,由乐非接过了话筒。
非哥唱了一首田灼都不知道是什么年代的歌。
“可以啊,非哥。怀旧风啊。”田灼半开玩笑地称赞了一句。
“我就觉得老歌才经典。”乐非好像是解释了一句,也好像是掩饰了一句。
“哈哈,有些老歌是很经典。毕竟是经过时间的检验后留存下来的嘛,肯定是有吸引人的地方的。”田灼这话只说了一半。
既然有些是经典的,肯定也有些是不够经典的。既然有经过时间的检验后留存下来的,当然也有一些属于被淘汰的。至于这个“经典”和“淘汰”的界定,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你不唱一个吗?到现在还没听你唱一个呢。”乐非问。
“我不着急。等你们都困了,剩下的时间都是我的。”田灼看了看乐非,然后又望了一眼乐瑶。
“没事。其实我今天都已经唱好了。”乐非把话筒往前一递,示意田灼去接。
田灼没有立刻去接话筒,而是又看了看乐瑶。
“你来吧。”乐瑶朝田灼轻轻扬了一下手掌。
田灼从乐非手中接过话筒,先把于宽从自己的身上搬到一边,然后起身朝乐瑶所在的方向走去。
于宽大概是被弄醒了,自己嘟囔了两句别人都不知道是什么的话。不过这也不奇怪。他本来就没睡踏实,又被田灼挪了一下位置,很难不会醒过来。
田灼走到点歌机旁边,直接开始了选歌。
乐瑶本来是挨着点歌机坐的。见到田灼来了,她便往旁边挪了挪,给田灼留出了一个位置。
田灼注意到了乐瑶的举动。随口道了声谢,他便很自然地坐在了乐瑶原来的位置,然后开始继续点歌。
之所以说田灼的“坐”很自然,倒跟他此时的心态没什么关系,主要还是因为他坐下的这个动作。有的人很拘谨地坐下的时候,会很注意控制自己坐下的节奏。他们是用那种缓缓的坐。整个坐下的过程中,他们的腰腿都处于用力的状态(说的就是那么个意思,具体需要用到哪些肌肉,我不是专业的,也讲不太清楚)。田灼坐下的这个动作就跟大多数人在自己家里坐下时的动作一样。他往下坐到一半的时候,包括腿部的整个人的肌肉就放松了下来。往下坐的后半段动作,基本就是自由下坠的动作。田灼本人在后半段已经放弃了对自己身体的控制。
很多人在小时候都会有一种“坐”,就是稍微抬高一点(或者稍微跳起来一点),然后放松身体让自己自由落下。如果屁股底下是有弹性的沙发或床垫,人们落下之后还会弹起来一下下。田灼刚刚的坐法虽然不至于像小孩子的那样夸张,但也属于非常放松的一种。
田灼的点歌方式跟房间内的另外三人可不一样。他这一点,就是好几十首。就算让他从现在一直唱到天亮,他也唱不完这么多首歌。他就是要点超。如果唱得舒坦,他就继续唱完整首。如果唱得别扭,甚至感觉印象模糊了,他就直接切歌。他会提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