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觉得吧,那个老师可能就是一时气愤,感觉自己被耍了。你要是跟他说点好话,道个歉,认个错,或许就没事了。”乐非建议道。
“呵,凭什么?”田灼冷哼道,“他都要挂我了,我还跟他认错?不可能。这就好比你去超市买东西。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然后就两清了。我找你替跑了,他也挂我了,我还有什么需要道歉的?这不是笑话嘛?”
“我的意思是,你找他认个错,然后他也许就不挂你了。这不也是两清了吗?”乐非道。
“这不一样。如果他跟我签个合同,答应用你说的这种方式交换,那我还勉强可以考虑一下。但如果全凭一念之间的决定,那就太荒谬了。”田灼解释道,“道歉认错,这就等于下跪求饶。你完全需要看对方的脸色,然后还没有一个确定的答案。在这种情况下,对方手中的权力就会被无限放大。你越需要,你越求他,他就越有存在感,就越来劲,就越能作。即便最后如愿换回了你想要的,这仍然已经不是一个等价交换了。如果没换回来,这种屈辱,这种代价,我想不到对方应该用什么来偿还。命吗?我觉得都不够。”
乐非面露惊色,一时竟没接上话。
田灼笑了笑,然后说:“所以,我是不会用你说的那种办法的。我不想把自己逼到那个位置。有的人手里拿住了别人的把柄,很容易就会看不清自己,很容易就会得意忘形。通过几次接触,我觉得我还是能看清那个老师里面的一些东西的。所以,我是绝对不会去求他的。这既是给我自己留一条后路,也是给他留一条后路。”